接着,云琅和涂存芳开始在灵鹫宫院内小心蹑足走动。云琅大致看一下方向,说道:“师姐,那边那处殿院像是主殿,我们过去看看。”
涂存芳道:“好吧。”原来这灵鹫宫中的殿院,大多规格没什么大的不同,并不好区分那座是主殿,那座是副殿,而且亮灯的几座也未必是其中的主要建筑,云琅也是大致判断一下,所以有此一问。
一听涂存芳同意,云琅想就这么地了,当方才那座右前方的是主要下手目标就是了。
于是两个人借着夜色靠了过去。
观察一下那处殿院之后,发现院中没有什么守卫弟子。只是在屋中的灯光映照下,窗户上有几个人影闪动。
这就好办了,没有守卫,屋内又有人,多半能探知消息。
云琅和涂存芳又进入这处院落,然后蹲在窗外,在窗户上打个洞,往里窥看。
这样屋内的情景自然收入眼底。
只见一个老者穿着栗色修道服站在里首,两个穿着栗色斗篷的人站在他面前。屋中没什么高台雅座,只是一般客厅似的放置了主座和两排客座。可是屋内的三人都没有坐到椅子上,却是好像都站着议事。
穿栗色修道服的老者并没有斗篷,一头白发露在外边,头发很是稀疏,在脑后形成枯草似的一缕,百无聊赖的垂下。
老者身前的一张桌面上还放着一个铜鼎,铜鼎里应该是有一团黄白色的亮光,在缓缓浮动、跳跃游走,一些光线便从铜鼎的镂纹理映照出来,在铜鼎上空,便有灼灼气流冒了出来。
接着,听到下首两个穿斗篷的祭师说道:“弟子拜见掌门,在樊川市采集灵气的事情遇到些麻烦,在路上盘桓了两日,今日才得以回禀掌门。”
原来那穿栗色修道服的就是灵鹫宫掌门,来的时候云琅顺便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人叫慕躯。
下首两个人一说话,云琅也听了出来,正是当日在吴襄、吴敏熙家院落里遇到的,并且和自己交过手的两个祭师。
慕躯说道:“惠安师弟一路为师门奔波,多有辛苦,为师感激不尽。”
慕躯接着顿了顿,说道:“想我灵鹫宫一门当年也是一派风光、东南领袖,繁华盛景、人杰地灵、延宴歌鼓,想不到到了我们这一代,尽是凋零如此,那些正宗修仙门派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长年累月,也没什么高人拜访了。我别无他望,只求带领你们努力一博,让灵鹫宫重现当年风光,让江湖人士不再小看我等。”
慕躯看看面前的桌案上的那个铜鼎,然后接着又说:“还好,功法升阶的门径并未断绝。只要集齐七七四十九道男童散修的突破之际的灵气,我们就可以重启这龙川法鼎的威力,祝我练成具象神功,到时候不愁我派不兴盛,不怕我派不扬名。”
云琅和涂存芳在窗户外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灵鹫宫掌门慕躯派人下山收集突破之际男童散修的残存灵气是为了开启龙川法鼎,祝他练成具象神功,练成这门功法之后,慕躯就要宏图大展、扬名武林。那个年长祭师的名字这次也知道了,叫惠安。
就在这时,只见在慕躯点头允肯之后,惠安走上前去,右手一举,起个印法,便有丝丝灵气从惠安的气海穴中流出,然后缓缓经过手臂,传入所谓的龙川法鼎之中。一时之间铜鼎中的灵气得到激发、滋养,似乎更光亮了。
按理说这民间散修男童的突破残余灵力也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有几分孕养之功,可以养护几日肌骨,就是被灵鹫宫的人采取也无大碍。可是慕躯这是要收集七七四十九命孩童的孕养灵气,以助他练成功法,危害武林,真是大费周章、居心叵测。反正这事感觉有些妖异,再加上涂存芳受伤,云琅还要在他们身上寻求解药,于是云琅对这件事情不禁沉吟几分。
话说,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惠安施法完毕,大概他气海里吸取的吴襄的那部分灵气都已经传入龙川法鼎内,惠安收功,退避一旁。
慕躯说道:“嗯,此间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前往庐州府办差,也要早早休息了。”
说完,惠安带着身边的年轻祭师转身离开,向着殿门这边走去。
云琅和涂存芳看到他们散会,两个祭师要出来,立马躲到一旁的树影里。
不一会儿,屋门开处,惠安和那个年轻祭师一前一后走出屋子,向着远处的弟子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