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陆韵钧就在这一带旷野山地,就看看是谁先找打他,云琅他们先找到,自然可以把御兽宗弟子来攻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注意安全。
于是云琅等人离开了御兽宗弟子这里,向着旷野山地里寻找,希望及早找到陆韵钧。
他们在山地里游逛了许久,终于看见那边有一处山腰平旷之地,有一处楼阁,楼阁是三层高楼,样子很简约,但是所用的木材很厚重,涂着深色的漆,一看就有一股庄重的气息。建楼的木材用的都是粗大的木头,看来很结实,这也是为什么楼的外表有些风雨的剥蚀,可是这楼依然挺立自如,这样也就保证了这楼虽然在旷野之处,没有什么人维护,却依然屹立未倒。
云琅等人认为这可能是一个藏人的地方,于是登上了楼梯,向着楼上高处寻去。
等到他们到了三层楼上,悄悄的掩在楼宇的廊柱间寻找,希望能发现某些人的踪迹。
果然,听到那边一处临边的房子里传出说话的声音,云琅他们摸了过去,隔着廊柱一望,便看见房子中的一张方桌周围围坐着几个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
云琅仔细观瞧,昨天游船上的女子,也就是陆韵钧正在其中,而且还像是个领头的,他说的话语,方桌周围其他几个人也都点头听命。
到了这里,确定陆韵钧在这里,云琅也不再藏着了,当先走了出来,站在了临窗的房子里。
那里的几个人一惊,不知道自己这几个人商量事情的时候,怎么会忽然多出一个人。陆韵钧还好,不动神色的向着云琅看看,其他几个立马板起脸来,向着云琅怒目而视,其中一个喝到:“你是什么人?我们正在忙要紧事情,你快快下去,不要多事。”
云琅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此来,也是有要事告知你们,而且是专程找这位陆韵钧姑娘的。”
几个人也是有男有女,六、七个人,听到云琅的话,也是眉头一皱,那边的陆韵钧倒是开口了:“原来是找我的,这可奇了,你居然知道我叫陆韵钧,我这人的行踪也是缥缈,能知道我名字的人可不多。”说话中间,涂存芳几个人也走了出来,这样也显示出了云琅的分量,要是想对云琅动手,也要考虑考虑后果。
云琅:“那你是承认你叫陆韵钧了,我这里给你捎个话,注意你的安危,你作为御兽宗的一员,却给宗门运有毒的灵兽饲料,已经触怒了总舵那边的人,他们正派了一队五十人的弟子前来找你,此刻就在这一带山地转悠,要是你被他们发现,多半战力不敌,被他们杀伤,我也是好意劝你,来给你送个消息。”
陆韵钧:“看来你还是好意嘛。带着几个弟兄,看来你的实力不可小觑。不过既然破坏御兽宗总舵的事情已经做了,今天的事态我也早有预料,没什么可怕的,我的手下也不是弱手,他们总舵居然来找我这外边线人的晦气,也不一定就能讨到好处。”
涂存芳:“你倒是胆大,只是不知道你倒是是何原因要往御兽宗总舵运送有毒的饲料,这样同门作乱,你觉得很对得起御兽宗吗?”
陆韵钧:“这位姑娘也是眼熟啊,哎……就是上次在游船上见到的那位姑娘。”说着话,陆韵钧站了起来,颇为高傲潇洒的向着楼阁栏杆走走,看了一眼楼外的俏丽山川、红遮绿绕,然后说道:“我反御兽宗?倒不如说御兽宗总舵掌门和宣执事倒行逆施、狂悖乖乱,令人不齿。现在有这么多弟兄站在我这边,也说明御兽宗总舵不得人心,群情离散。”
云琅:“此话怎讲?”
陆韵钧:“今天你们几位既然好心来传递消息,告诉我危险将至,我也就和你们明说了吧。几位应该都是逍遥派的修士,我在这里见礼了。其实我们给御兽宗总舵运送有问题饲料,图谋内斗的事情,全是因为掌门和执事的错误决断造成的。本来我们御兽宗以收伏、训练山间异兽为能事,借以提高修为、战力,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很疼爱、喜欢自己的异兽,这些异兽都是山川难得的奇珍,有许多竟是颇通灵性,能与人为伴。可是前不久,御兽宗总舵掌门那里,忽然下了决定,要让御兽宗门下的灵兽和灵器宗机关派的机关兽来一次比拼,看看谁能胜出,似乎还把事情包装的威武昭烈,要鼓动大家的气势。”
云琅:“就因为这个,你们与御兽宗总舵不合?”
陆韵钧:“是啊,那些灵器宗机关派的机关兽,都是钢铁所铸,力道威猛,就算灵兽中的一些有非凡战力,可是毕竟大多数灵兽还是肉体之身,要是和机关兽相斗,那自然会受到杀伤,这令我们这些要照护好灵兽的门人很是不满,要是灵兽死了,我们也是会心痛不已。你说这掌门的命令是不是倒行逆施、狂悖无礼?”这话一时问的在场几人无言以对。
陆韵钧:“那机关兽虽然力道威猛,可终究是不如灵兽有灵性,不过是一些干体力活的空架子,我们御兽宗本来可以和灵器宗合作,把体力活让给机关兽干,这样也解脱了灵兽,可是掌门和宣执事却专横好武,一时猖狂,竟是答应要和灵器宗机关派用灵兽对战。本来可以得力解脱的灵兽,现在却要受伤倒毙,真是令人气愤。也许以后机关兽可以干许多事情,灵兽将来却是回归自然。本来可以各自相安,掌门他们那里却硬要抵牾,来个相抗,这事多么令人心寒。”
云琅:“噢,原来如此,看来陆韵钧姑娘也是考虑的颇为周到,意见高于云表,令人佩服。”
陆韵钧:“所以我们要对师门反戈一击,阻止他们用灵兽和机关兽对抗,这乃是为了宗门长远而为,势在必行。告诉你们,我的跟从者也是众多,便是师门来进攻,我也不怕,这几位都是听从我的得力干将,也是深知失去灵兽的遗憾和害处。就是现在的御兽宗总舵师门里也有我的内应,我还怕他御兽宗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