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湘芬听了也是一急,转颜说道:“我弟弟虽然没有继承乐器铺,但好歹有家里老宅住着,那里也是祖上留下的东西颇多,算不得一份积蓄。”
这时鲁林舟也有些不甘,开口说道:“是啊,老宅里有不少珍贵器物留存,我上次不是送你一个玉镯子吗?”
朱任芳:“说到这个玉镯子,你不知道现在的行情,那种翠玉已经不值钱了,我拿去给行家看一下,人家还说不值钱那。你们不知道行情变化,也是我好心没和你们明说。我看你家老宅也不过是些平常摆设。”
这番话说的不禁让鲁湘芬有些难堪,不过他还是压住火气,再次开口说道:“那看来朱姑娘也是知晓颇多,有所考虑,这缘分一时接不上,我们也不敢找朱姑娘晦气,我去给你拿竖琴去,希望不要坏了和气。”
朱任芳:“嗯,就这样吧,我不过计较些,也希望鲁哥哥能出落到一个好处。”
鲁林舟也老大不自在,老实说,自己的确是家中有些营生,算得上一个富二代,可是这悠哉心思受到怀疑,可以说很憋屈,自己到底是不是富二代,能有多少光鲜,真的说不准了。
朱任芳接过鲁湘芬递来的竖琴,先离开了,走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和唠了家常一样。
鲁湘芬看看鲁林舟坐在那里有些痴呆,过去挽住他的手说道:“别人的话你别介意,你要是喜欢,姐姐以后再帮你撮合,就是这家不行,我还可以给你找下家嘛。再说,咱家的家境,你就是合格的富二代,别心里不自在。”
听着鲁湘芬的劝说,鲁林舟眉眼略微舒展,然后说道:“知道了姐姐,我不会不自在的,姐姐经营好店铺就行。”
鲁湘芬:“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鲁林舟:“我继续干好我的工作。”
两个人说了两句,鲁林舟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别老缠扯朱任芳,由人家去吧,管他那。”
鲁湘芬只好说道:“好吧,你的婚事以后想办法,不过姐姐惦记着你,你以后记得常来。”然后鲁林舟起身,鲁湘芬送到店门口,给了他五两银子。
鲁林舟走了,云琅看得出他脸色还是有些不欢喜,能够猜得到富二代身份被人怀疑还是有些不快的。
鲁林舟一路沿着街走向回家的路,五两银子在这个繁华的临江市也花不了多久。朱任芳虽然扫了他的性,可是他一路走来,也把他撇到一边去了。至于怀疑自己不是富二代的事情,这倒是让鲁林舟心里觉得给祖上丢脸,有些有失光彩。不过走来,快到家的时候,鲁林舟却是想:这有什么大不了,谁不被人说三道四?富不富二代有什么不同?重要的是自己能有一番作为,在姐姐的主业之外再创一番事业,到时候才光彩。
鲁林舟回到了家里不说。到了晚饭时候,云琅倒是问起鲁湘芬:“小林子说他有工作忙,他到底忙啥那?”
鲁湘芬:“小林子也挺有出息,我家的乐器铺他不大愿意打理,倒是以前拜入过灵器宗,学过一些锻造灵器之法,他说他看到灵器宗机枢门的功夫不错,稍加注意了一下,织布机的发明者黄道婆还记录在书籍里,机枢门奉他为老祖。他回来也不愿意和我打理店铺,要研制更细腻的织布机机枢,能用更细的丝织布。你说我们小林子是不是很有想法?”
云琅说道:“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有想法,肯定能有一番作为。”云琅和涂存芳随口夸了两句。
鲁湘芬道:“这些天看你们师门姐弟两也是常常相随,我不知道仙家的礼仪,要是真的心有所愿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成个亲,就按照这里的婚礼模式办。”
云琅一听这个很意外,笑笑说道:“我没存这个心思,跟随师姐,那是师门之谊。掌柜就不要多提了。”
鲁湘芬看向涂存放。涂存放却是微微脸红,没有立即说拒绝,等到云琅说了话之后才说道:“可能扯远了,云琅他一时也有自己的事。”
这日过后,云琅和涂存芳继续在乐器店铺待着,帮着做工。
五天过去之后,也是没有什么风波。可是这天鲁林舟倒是又来了,虽然是来看望姐姐,可是好像有些不快。
鲁湘芬一时安排他到堂室的一间屋子待着,和他说说话,这时云琅一时无事,也到了那里陪坐。
鲁湘芬随口说了几句,问道:“林舟,你好像有些不快,和姐姐说说出了什么事吗?”
鲁林舟打一个哈哈说道:“我近日已经研制出十几件织布机机枢,到织布街市上售卖,希望能够有改善织布机的纺商购买,可是运气不好,轮到的摊位和两个卖土豆、红薯的老农在一起。有客人倒是问我的机枢性能怎样,可是两个老农在那里闲坐,参合着说:‘这织布机机枢我还不明白,机枢能织以前的蚕丝细线已经是很好了,居然你这机枢标榜能织蚕丝三倍细的棉线,那肯定是瞎说,那么细的棉线,一拉就断,怎么可能织出布来?’。他们这样怀疑,纺商也不相信了,结果买卖几天没成,我就回来了。”
鲁湘芬一听是买卖受到了打击,说道:“好弟弟,没想到会这样,既然你有能力做成织布机机枢,以后再想办法到别的地方卖,要是实在卖不出去,就回来和姐姐打理乐器店吧。”
云琅也颇为感叹,说道:“这样啊,你可难为了鲁林舟了,说什么,这也是一番作为啊,赚钱的事情先不要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