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道:“我早就发现你进来了,只是专注于练剑并没有注意你。”
云琅一想,这姑娘练剑还是比较专注的。于是云琅打了个哈哈,活跃一下气氛,说道:“姑娘真是练剑用心,在下相较于姑娘真是唐突草率,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没事,你继续练,我可以走了。”
那女子说道:“走就算了吧,陪我坐一会儿,我练剑也练累了,就当做谈谈心。”
云琅一听,女子有需要,自然没有多让,于是说:“好吧,我陪你在洞门口坐一会儿,那里能看见月光。”这时放眼整个洞府中,陈设简单,那边一个台基上一根蜡烛燃烧着,一灯如豆,再往那边,一处奇石上放着一把琴,再有就是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些吃食用具。
女子倒是很同意云琅的看法,与他一起往外走走,然后坐到了洞府门口的地方,月光正好洒落,照在洞口不远的地方,算是一带薄薄的清韵。
两个人一边坐着,一边欣赏着月光,这时那女子开口:“我师傅一定要让我把这套剑法练得纯熟,我也是没办法,在这个少有人来的地方,已经练了好多天了,天知道还要练多少时候。”
云琅:“你师傅让你练的?你师傅应该也是为你好,剑招练不熟以后很吃亏的。”
女子:“要不我教你练这套剑法?”
云琅:“还是算了吧,我没有你那么高的功力,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女子:“练好了,我便可以下山,去江湖上闯荡一番,但是有时想想,江湖上也没什么好处,难有朋友嘛。”
云琅:“姑娘说起这个,再下也是感同身受啊,江湖的确很寂寥,又为什么要苦练剑术那?”
接着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女子说道:“是呀,光练剑有什么好的,其实我是会弹琴的,你今天偶然到访,我们算是萍水相逢,我给你抚琴一曲你看如何?”
云琅想起了洞府中的瑶琴,没想到不是摆设,那女子真的会弹,很高兴的说道:“那好,你弹,你弹,我洗耳恭听。”
女子站起身,向着洞府中走去,临起身时的脸色和眼光却是有一种为难和惶恐的神色。
云琅想了一下,也许这女子弹琴也是很少见的时候,多半是愿意给自己的情郎弹得,自己正如他所说不过是“萍水相逢”,能够听到他的雅音应该是很难得的。人家姑娘都有些为难了,可见自己这次的确有些唐突。
于是云琅跟着进了洞府,倒是没有往里站,在一个离姑娘稍微远的石台上坐了,略略隔着距离,准备听女子抚琴。
那女子走过去,将瑶琴捧到洞府中间些的位置,然后放置瑶琴,手指舞动,开始弹奏琴弦。
云琅在一边晃着身子,一边仔细聆听,只不过是很凡常的一首山光林趣的曲子,中间有些灵动的调子。在这个僻静寂寥的后山,苍穹一片夜色茫茫,又有月光映照的地方,弹这曲子也很合时宜。
那女子正弹着曲子,似乎弹到山光幽幽,心思浮动的时候。忽然,云琅发现一股清寒的冷意从身边传了过来,竟是以飞快的速度从外边包裹而来,其中的寒气似乎有些凛冽,就如同忽然间在青草坡里冒出数条毒蛇一样,寂然间向人的发肤间传来,让人一阵心悸害怕。
云琅急忙向着四周一顾,果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洞府周围忽然有一层勃勃寒意笼罩而来,向着洞府中的弹琴女子袭扰而去。瞬间,被寒冷之意拂过的地方,竟是起了一层冰晶。蒙在了草泽和山石间。
云琅没有想到会起如此变化,不禁心里一个讶异。再看那女子,似乎弹琴正弹到兴处。
云琅却是大喊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一抬头,也发现了洞府门口覆盖着的一层冰霜,冰霜渐渐临近,就是包围着女子而来,一时形势怕人,似乎再过不久,冰层就会笼罩到女子,将女子冻成一塑雕塑了。
女子也是眉头拧起,停止了弹琴动作,狐疑的望着那层寒意,那层冰层,看样子颇为忌惮。
可是女子的弹琴动作虽然停止了,寒意的侵袭却是没有就此而止,还是继续在步步蔓延,眼看那一层冰霜就要沾染在女子身上。
云琅对这个变化也是毫不清楚,可是看着女子就要受困,他马上赶了过去,用自己的身子半包围住了女子,希望冰霜冻到自己身上,不要侵染女子。
女子一时被云琅抱着,一时有些不自在,但在明白这是为了帮助自己躲过寒意之后,也就认了,由着云琅抱着他。
寒气还在向前推进,已经到了云琅身边,云琅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寒意,很是清冽的传到身上,不禁让他的身子微微颤动。
看寒气还没有褪去的意思,云琅索性将自己的外罩脱下,裹在了女子身上,云琅穿着里衣,还是半抱着女子,并不撒手,也许是想在这突然变幻的环境中,给女子一些温暖。
女子被云琅抱着,似乎也感到云琅身上有阵阵暖意传来,温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过了不久,寒意倒是似乎不再涌动,渐渐的开始消退,连刚才的冰层也开始徐徐融化,那霜白的霜花开始在洞府边消失。再等了一会儿,周围再次正常起来,寒意不在,冰霜褪去。
云琅这才松开了抱着女子的手。女子也轻松开来,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往云琅身上一披,自己有些莞尔的笑笑。
云琅重新将衣服穿好,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外敌闯入这里?而且通晓寒冰力道?”
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抚摸了一下瑶琴,颇有一种惋惜又不尽人意的情感流露而出,然后说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不是外敌来袭,而是只要我在这洞府中抚动琴声,就会有一层寒意从洞府周边发动而出,然后向我袭来,是以我在这洞府中很少有机会弹弄瑶琴的,也许是这洞府周围有什么幽冥之气。”
云琅一听也是诧异,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还来这地方练功。”
女子:“师傅他不知道,只是说这个地方适合练我这套剑法,至于弹琴什么事情,师傅是不管的,并且看不惯。”
云琅:“啊,原来这样,那这几天可苦了姑娘。”
女子:“承你吉言,希望以后有好的地方去,今天不早了,我要先回殿院那边的屋子睡觉了,明天见。”
云琅:“好的,明天见。我到我那边的洞府去睡。”
说完两个人分手,那女子回到了自己的殿院卧房,云琅向着刚才自己的洞府试炼之崖走去。那里也有架木板床,他今天就在那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