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圆明园上上下下传的沸沸扬扬说昭贵人嫉妒沈贵人,是故意作出着么一出戏的,皇上听闻这件事后,将昭贵人赶出了勤政殿,而昭贵人似是换上了咳疾。
皇后听闻这件事后,阴森一笑,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既然如此先除掉安陵容,至于华妃暂且放过她,“剪秋啊,让他们暂且等着,差不多的时候再露出马脚,他们的出宫记录,且收好了,到时候放到显眼的地方。”
剪秋福身道:“是。”
皇上听到了这些流言,他不信安陵容是这样的人,等回到勤政殿时,小厦子说,昭贵人刚走不久。
皇上气得直接摔了杯子,“你听听,外面传的什么话,明明是她自己回去的,非得传成是朕赶她走的。”
苏培盛小心翼翼道:“皇上消消气,许是昭贵人有自己的苦衷。”
皇上道:“她能有什么苦衷,朕看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外面的那些谣言还非要离开。”
苏培盛赔笑道:“那昭贵人不离开,留在这只会招来闲言碎语。”
皇上一滞,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朕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皇上恕罪,奴才…”话未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苏培盛,将昭贵人身边的宫女奴才拖去慎刑司。”
苏培盛心下一惊,难道皇上认定是昭贵人做的?
皇上又道:“做做样子,不可能真打。”
闻言苏培盛松了一口气,原来皇上这是要做出戏啊。
“嗻。”苏培盛退下后,皇上深思几许,他不信安陵容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从传出流言到离开勤政殿,背后的手段怕是安陵容。
皇上冷笑一声,安陵容聪明是聪明,太过聪明的女人他不喜欢,如今他倒要看看,安陵容如何处理这件事。
另一边,苏培盛带着人到平湖秋月,苏培盛恭敬行礼道:“小主,皇上有旨将您身边的宫女奴才带去慎刑司,得罪了。”
安陵容点点头,站到一旁,离开前冬辞和安陵容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苏培盛道:“小主放心,皇上也只不过是怀疑而已。”
安陵容淡道:“我知道,清者自清,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苏培盛行礼道:“多有打扰,奴才告退。”
安陵容含额道:“公公慢走。”
不过多时,这件事就在圆明园传开了,对此那是众说纷纭,皇后听闻,愈发高兴,安陵容,这次看你还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苏培盛走后,安陵容又咳了几声,入了夜发起了烧,身边没有宫女,安陵容只能自己倒水喝,房屋外站着一个小宫女,屋里烛火熄灭,里面传来安陵容的咳嗽声,那小宫女见状转身离开了。
听闻安陵容病了,熹妃叫人送了药,并派一个人照顾她,喝下药后,小宫女道:“贵人,奴婢叫夏蕊,以后贵人有什么事,使唤奴婢就行。”
安陵容道:“等我身子好了,定亲自去谢你们家娘娘。”
夏蕊道:“贵人放心,娘娘会帮您的。”
安陵容点点头:“我困了,你去外面守着吧。”
夏蕊道:“是。”
另一边,皇后同齐妃还有富察贵人一起散步,原本的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甚至还拿安陵容说笑。
途中遇到沈眉庄,富察贵人道:“这不是沈贵人吗?”
沈眉庄行礼道:“嫔妾参见皇后娘娘、齐妃娘娘。”
皇后笑道:“起来吧,沈眉庄受了惊吓,皇上定会给一个交代的。”
沈眉庄从容道:“多谢娘娘关怀,如若真的是昭贵人,也是嫔妾识人不清。”
富察贵人道:“这人呐,吃过一次亏才懂,但愿沈贵人日后莫要遇到这样的人。”
沈眉庄冷笑一声:“贵人的话,眉庄记下了。”
沈眉庄心道,谁吃亏还不一定呢,通过这件事情她总算看清了皇后的真面目,皇后可真会隐藏啊。
安陵容病着,又因这件事不得圣心,落井下石的人除了甄玉隐之外,没那么明显。
这件事她们占上风,多余的事不需要去做,华妃眼下还不是失宠,除了背地里数落几句之外就没什么了,至于曹贵人,除了温宜和为华妃想计策之外,其余事一律不关心。
沈眉庄知道这是安陵容做的局,所以坐视不理,至于熹妃更不会如此,余莺儿念着安陵容帮过自己的恩情,落井下石不至于,但不会出手相助。
敬嫔和欣常在对这件事有着别样的看法,欣常在认为这出戏极为精彩。
这天甄玉隐再次去到平湖秋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道:“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
安陵容淡道:“你不要太得意,终有一日你也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甄玉隐不屑道:“是吗?我到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我的下场。”
安陵容笑而不语,甄玉隐瞧见安陵容的样子,扬手就是一掌:“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样子,自视清高,安陵容要不是你将余莺儿带来,我也不会受此奇耻大辱!”
“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听的,怪得了谁。”话落,安陵容咳了两声。
甄玉隐见此,嘲笑道:“瞧你这副样子,又丑又可怜又恶心,安陵容我要是你,早就自戕了,还活在这个世上干嘛。”
安陵容淡道:“我的下场你也看见了,你可以走了。”
“走?”甄玉隐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笑了几声后,就道:“送去慎刑司的人,能有几个是活着出来的?你猜她们会不会为了保命而说你是幕后主使,我既然来了,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扬手又是一掌,之后把安陵容的药打翻在地:“瞧你落魄的样子,连宫婢都不如。”
安陵容冷道:“甄玉隐你又能好到哪去呢,你以为欺辱了我,你就会开心,看见我落魄的样子,你就会得意,无论是家世容貌你哪一样比得过我,说到底,你不过是在妒忌我罢了。”
甄玉隐被这话激怒了:“你容貌再好,还不是落得个今日的下场,以色侍人岂能长久!”
安陵容淡道:“你再怎么得意,终究比不过我,你连你的长姐都不如,又怎么比得过我呢。”
从小到大她都不如甄嬛,也比不过甄嬛,她最恨有人拿她和甄嬛比较,听见安陵容这么说,甄玉隐怒上加怒。
安陵容见此,浅笑道:“华妃尚且顾忌我阿玛,只敢说,不敢针对我,可你就不一样了,华妃针对你,你不敢反击,更不敢耍性子,因为你不如华妃,就比如之前的事,余莺儿的话,就能让华妃的计谋成功,但凡你不骂余莺儿,余莺儿就不会抓住机会,成为答应,你有今日的结果,全是你自己作的。”说完,安陵容的咳嗽声又加重了。
甄玉隐面露可怖,一双眼睛阴森的看着安陵容,安陵容面色惨白,剧烈的咳嗽过后,安陵容现在是有气无力。
甄玉隐见后,心里的怒气少了一半,“真是可怜,不过若你能和狗一样,向我摇摇尾巴,我会考虑重新给你熬药。”
安陵容冷笑一声,别过一旁,甄玉隐不是见不得她这样么,她越是见不得,她越是这样,甄玉隐越气越好,她越气,越会做出过份的事,在旁人看来,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果不其然,见安陵容的样子,甄玉隐更加怒了,甄玉隐狰狞道:“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机会你不要,这是你自找的!”
话落,她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走过去拿起剪刀,直直的走过来,朝安陵容的脸划去,安陵容用手挡住了,血滴到了床檐上,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安陵容挣开甄玉隐的另一只手,用力拉住甄玉隐右手手腕上。
甄玉隐疑惑不解,安陵容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安陵容朝甄玉隐一笑,这笑容在甄玉隐看来格外瘆人。
借助甄玉隐身体的力量,安陵容一头栽到了床下,顺势滚了下去,最终安陵容昏了过去。
甄玉隐呆住了,此刻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害怕。
外面传来苏培盛的声音:“皇上驾到!熹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