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碎玉轩后,熹妃与安陵容一同走着,“陵容,以后小心行事,皇上的用意,你心里清楚就行。”
安陵容点点头,瞧见沈眉庄朝这边走来,熹妃知道沈眉庄是来找安陵容的,一笑道:“我宫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安陵容福身,熹妃走后,沈眉庄就走了过来,就道:“玉隐已经没事了,皇上在里面看着呢。”
安陵容点点头,走远些,沈眉庄瞧着四下无人,才道:“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都担惊受怕的,陵容,我真的好怕下一个会是我。”
安陵容握住沈眉庄的手,安慰道:“姐姐无需害怕,只要我们齐心,华妃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你说的是,华妃没了协理六宫之权,可她依旧是华妃,迟早有一天协理六宫之权还会回到她手上的,如今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沈眉庄道。
安陵容忽而明白了皇后为何要揪着华妃不放,原来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被牵着鼻子走,皇后这样想,她偏不让皇后如愿。
曹贵人是击垮华妃的关键,她不介意让皇后知道,只要皇后拉拢曹贵人,除掉华妃轻而易举。
与沈眉庄分别后,安陵容回到了承乾宫,正想着如何告知皇后曹贵人知道华妃所作所为,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宝娟。
上一世虽不疑她,以为她是真心待自己,可如今重来一世,不得让她产生怀疑,倒不如借此试探她,若她真的是皇后的人,让她做一个眼线也不错。
念此安陵容特地叫宝娟进来清扫房间,安陵容故意道:“我听说曹贵人与华妃娘娘交好,就连温宜公主都是交给华妃照顾,华妃的为人,曹贵人很清楚,要不然温宜公主也不会交给华妃照顾了。”
白芷知道屋里有宝娟,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念此白芷附和道:“奴婢还听说华妃娘娘对公主疼爱有加,难怪曹贵人会放心的把公主交给华妃娘娘。”
安陵容打趣道:“华妃娘娘和曹贵人感情好,曹贵人的孩子,华妃娘娘自然爱屋及乌。”
安陵容默默观察着宝娟,若她不是皇后的人,就再另想办法,比如请安时她可以旁敲侧击,皇后定会明白其中之意。
安陵容皆此将话题岔到沈眉庄与甄玉隐身上,她和甄玉隐上一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当然若有朝一日甄玉隐为了权利与恩宠从而对自己下手,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同样孙妙箐也是如此,她可以帮孙妙箐改变处境,也可以护着孙妙箐,帮她争宠,真心待她,为她考虑,最后孙妙箐要对自己下手时,她同样会不留情面。
等宝娟清扫完退下后,安陵容示意白芷盯着宝娟,白芷心领神会。
屋内只有冬辞,安陵容淡道:“涵依那有何发现。”
冬辞摇头:“涵依一直安安分分的,也未见她离宫,偶尔和初一说说话,旁的就没了。”
安陵容皱了皱眉,或许是她想多了,涵依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罢了。
晚间时,皇上来了承乾宫,看见安陵容,皇上心中的烦躁消失殆尽,安陵容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将她扶起来,笑道:“今日朕让你学六宫事,是不是太过突然了。”
安陵容摇摇头,在权利之上,他怎会想那么多,“臣妾知道皇上自有皇上的用意。”
皇上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是吗?看来容儿很了解朕。”
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当初的柔则也不会自作聪明。
安陵容淡笑道:“臣妾哪敢揣测皇上,臣妾知道,皇上让臣妾学六宫事,只不过想锻炼臣妾罢了。”
皇上忽而挑起她的下巴,眸光紧盯她:“容儿知道就好,容儿记住了,朕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安陵容点点头,一副小鹿受惊的样子看着他,皇上心下一动,喉结滚动,吻上了她的唇瓣,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才开始细细品尝她香甜的滋味,渐渐的从温柔到强势。
良久,皇上放开了她,两人不约而同的喘着气,皇上拉着她的手就道:“陪我出去走走。”
安陵容羞怯点点头,今日甄玉隐中毒,皇上在碎玉轩有小半天,回去后,又批了会儿奏折,今夜他没翻牌子,想起安陵容,这才来了承乾宫。
皇上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承乾宫,安陵容看着这一幕,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那是她上一世不敢奢求的。
安陵容不喜招摇,走了一会儿,安陵容就道:“夜里凉,早些回去吧。”
皇上也依着她,回到承乾宫后,安陵容卸了妆容,换上了寝衣,今夜是涵依守夜,所以也是涵依伺候安陵容。
此时寝殿里只剩安陵容与皇上,安陵容私下里没那么多的规矩,走到床榻边,坐下后直接枕在他膝上。
而皇上也乐意她这样,他顺着她柔顺的长发,“容儿深得我心。”
安陵容抬头看着他,嫣然一笑,看到她的笑容,皇上竟有种回家的感觉,他无比庆幸,这样的女子嫁给了他。
皇上将安陵容揽入怀中,随后欺压而上,情到深处之际,皇上缠着她让她叫自己四郎。
安陵容低吟着,这话听见了,她也乐意配合他:“四郎。”
他知道,她不像柔则,但他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每每看到她心情就很愉悦。
似是觉得不够,皇上又道:“再叫一声。”
“四郎。”
安陵容胆子也大了起来,双手抱上他的腰,喊了一声:“夫君。”
皇上很喜欢她这样叫他,缠着她让叫了一声又一声的夫君。
完事后,安陵容累的瘫软在榻上,睡过去前,她隐约听到涵依说话的声音,由于太过疲惫,安陵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