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

王默睁眼对上水清漓满是担心的眼眸。

她的思绪似乎一直还陷入在刚才的梦境中，嘴唇紧抿，眼神茫然。王默努力地回想着，那个人鱼少女，以及那个歌声。

她似乎听过，可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时她看着那个人鱼少女会产生悲伤的感觉。

无数地疑问不断涌现，但最终慢慢被王默压在心底，不过几分钟，原本清醒的神智再次模糊几分。

她带着几分迷茫地看向水清漓，似乎不解为什么他将自己叫醒。

水清漓面色异常难看，他将少女扶起身子，靠在床头，脑中浮现灵公主私下与他说的话。

“我不知王默死而复生的原因是什么，只不过她在死时魂魄是完整的，如今却缺少一魂一魄。而魂魄不完整的人类是很难活下来。”

“在没有找到她的一魂一魄前，养魂草是能维持她生命的唯一方法，但养魂草在如今的仙境很稀有，你好自为之。”

“还有一件事，算了，想来水王子你会很快发现，花翎也不再多口。”

少女身上出了些汗，有些难受，她往水清漓怀中一靠，环住他的腰，轻轻地扯着水清漓背后的长发。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难受，洗澡。”

水清漓轻拍少女后背，一道净水法术施展开，将两人罩住。

不过片刻，两人身上都已经清爽，只不过少女的困意也没了。她平躺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有言语，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水清漓眸色一暗，手背贴上少女额头。略微冰凉的手背让少女舒服的哼了哼，她微微转过头看着水清漓。

如往常一般，眼中满是好奇，没有言语。

王默苏醒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慢慢走路到奔跑，从不会说话到现如今两个字地往外蹦。

她的情绪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过激的举动也只有过一次。她眼底从始至终都是好奇地打量，即使面对他。

她的意识在极少数地情况下是极为清醒的，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是谁，对方是谁。但很遗憾的是，水清漓只见过那一次，少女在溪水中站定，垫脚轻吻他的那一次。

水清漓收回手，俯身压在少女身上，脸颊贴在少女侧脸，他慢慢滑动，对方滑嫩的脸蛋触感很好。

嘴唇相触时，少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瞳孔微微放大，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水清漓起身，他本以为养魂草不急于一时，少女身体状况很好，一切都很好。只是他忘了，魂魄不完整的人类，就如同一个稚子，对万事充满好奇，对任何人都不会有防备之心，谁牵跟谁走。

如今看来，养魂草还是需要的，养魂草可养魂魄，或许能让王默能多几刻的清醒意识。

但是没想到少女拉住了水清漓的手。

她拉着手晃了晃，甜甜地笑，笑容乖巧可爱，还软糯糯地重复叫着“清漓”二字。

她像一个稚子在向最亲近的人撒娇，眼底充满信赖。少女眼神单纯澄澈，只凭本能行事，她认为此时的水清漓情绪很差，所以会撒娇，会希望他不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