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年关将至,各科都要结课了,墨燃考完几科总算是清闲下来,又开始去“骚扰”楚晚宁,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认识墨燃了,问楚晚宁这是不是他的学生,这年头这么好学的学生也不多了,墨燃只能笑着说他不是楚老师的学生。
这天,他偶然看见楚晚宁桌上放着一张金融时报,楚晚宁平时还是会习惯性了解一些实事,
“楚老师你还关注金融啊”
办公室里一个老师开口了“他以前修过金融学位,好多大公司找他都不愿意,哎呀,人家是真感兴趣,我们充其量就是被逼的来学文学”
“别逼着我揭你老底啊”
整个办公室还就真没有“被逼着”过来学文学的。
“原来楚老师以前还是学金融的,那我以后有问题还能来问您”
“你别听他们的,你导师肯定比我专业”
“可是我和楚老师熟悉一点,再不济也比我强吧”
楚晚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拒绝的理由。
墨燃之后再来办公室还会给别的老师带一份甜品,
“跟着你,我们都享口福了”
“对啊,那小朋友对你真上心”
“楚老师你没有结婚吧”
楚晚宁抬头睨了一眼,“刚才还在说甜品,下次换话题别这么生硬了”
楚晚宁快到三十岁了,正正好的年纪,人还优秀,不少人给他介绍对象,再加上生来一副好皮囊,学校里也有很多人爱慕他,不少人选他的课都是为了看他这张脸。
“不是,你们没感觉那个小朋友就像在追他一样吗”
这一提醒其他老师倒是反应过来了,
“我比墨燃大了十岁,而且人家大好前途,怎么会看上我”
楚晚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想的这么离谱,至少在他看来,墨燃长相好看,成绩优异,应该会喜欢和他一样优秀的人。
“我们学校喜欢你的还少?”
“有时间谈论这些不如考虑一下课题”,
“楚老师,真不是我说,这孩子这么会照顾人,你不如就…”
楚晚宁一个眼刀飞过来,
“当我没说”
楚晚宁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也不能说他迟钝,主要是墨燃每一次来找他都是有理由的,而且距离把握的也很好。
期末这几个星期溜得飞快,城市里年味也渐浓。
对于楚晚宁来说过不过年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会在大年那天晚上下一袋速冻饺子,然后等到年关站在窗前看烟花,听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这时候他就会想到小时候,原本他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是怀罪收养了他,那时候的生活没有现在富有,但是确实是他最开心最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每年大年怀罪都会准备年夜饭,两人都没有亲朋,他就缩在怀罪身边一边打盹一边守岁。
怀罪收留他的时候年纪就很大了,楚晚宁上大学的时候怀罪已经病重,怀罪死的时候楚晚宁就陪在他身边,老人闭眼的时候神色是安详的,嘴角还带着笑,他的孩子长大了,也很优秀,没什么好挑剔的,更没有什么遗憾,就是担心楚晚宁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楚晚宁也没有消沉,怀罪离世的时候并不痛苦,身边也一直有亲人陪着,就是偶尔会觉得孤单,没有人会在他生日的时候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守岁的时候也只剩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