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走廊里来回的脚步声,伴随着医护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偶尔有几声护士和家属交谈的声音。
门的隔音效果不好,但显然外面更加糟杂,这一扇小小的磨砂门已经隔绝了大多数的声音。
林绵绵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看着掉了皮的天花板的灯管。
身上像骨折了一样难受,头部更是肿胀难受。
一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护士推开了门,
护士8号床林绵绵,拆纱布了啊,会有一点点疼,忍忍就好了。
林绵绵脑子混混沉沉的,本能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林绵绵忍着疼痛,思考着林绵绵这个名字。
纱布拆完之后,林绵绵起身走到公用卫生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抬手剥开了刘海,看了看刚刚纱布包裹住的位置,还有一点点发红。
随后她返回了自己的病房,拉开不大的床头抽屉,里面是一部手机一枚戒指,和几块白兔奶糖。
林绵绵轻轻吐出一口气,关上了抽屉。
然后看了看床头主治医生的名字,随即走出病房,在拥挤的走廊里找着自己的主治医生。
还好,医生也碰巧在走廊里,林绵绵拦住了医生的去路。
医生别挡路啊小姑娘。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林绵绵,很快就把她认出来了。
医生林绵绵啊,什么事。
林绵绵医生您好,我想一下,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医生你啊,有一位渔民夫妇在海边的沙滩上发现了你,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医生那位老婆婆呀,把你送来之后还一直在医院门口祈祷。
医生你身上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一部手机和一枚戒指。抽屉里的糖是那对好心的渔民夫妇留给你的。
林绵绵和医生道了谢,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仔细思索,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连名字都还是从护士和医生口中得知的,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三个字。整个人都处于懵懵的状态。
如同小说一般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