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回来后换掉了被划破弄脏的外袍,假装自己刚刚醒来,换上了新做的衣服,拎上前一夜准备好的衣服书本包括药瓶和武器,晃晃悠悠的进了宫。
她被带到了重华宫的西暖阁,房内装饰素雅,因为她是女子,还可以添置了个屏风,方便她换衣休息。
箱子被她搁置好,她把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随后她在宫人的引领下到了皇子居住的乾三所。
皇子十岁之前与生母一起居住,十岁之后就要搬到乾三所与其他皇子一起生活。一般的伴读也会和皇子一起居住,而异性可以另择宫殿居住。
玉珩穿着白色长袍坐在院子里,江玺看了眼桌上的书箱,想着伴读帮着提东西理所应当,就在他站起来时从他手里接过了书箱,两人手指相交,玉珩的耳根瞬间红了。
一路上没有说些什么,上午听夫子讲授经文,江玺仗着自己可以倒背如流书籍就在本子上用炭笔涂涂画画,不自觉地在宣纸上画出了玉珩的侧脸。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夫子在上面讲着四书,声音让江玺意识回缩,她看到自己画的东西瞬间呆滞。她意识到自己换了什么东西以后,想了一下,就把纸往书里一夹,不愿再看。
后面到了午膳时间,各位皇子都要回到居所,御膳房会有下人送来食物,而伴读也是可以跟着一起用餐的。
玉珩的食量并不算大, 只吃了半碗米饭两筷子素菜就不用了。江玺倒也没什么胃口,草草用鸡汤就了半碗饭, 一股脑地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在一炷香内把午饭给搞定了。索性玉珩没有随着昨天那个问题问下去,而是掏出纸笔准备写夫子布置的作业。
江玺也有同样的作业,她看了一遍,觉得不算很难,直接提笔准备开写。
她转头的瞬间,玉珩悄悄将手里的丁香银耳坠给了她。
“我看你......很适合。”
江玺盯着耳坠子出神,上辈子他与她初遇时就送了她这个耳坠子。
那时她被家族送给了四皇子,在木兰围场狩猎时,她在山上遇见了险些跌下马的九皇子,她当时还未生叛变之心,看着孩子可怜就教了他如何骑马,为了让他能够交差把自己狩到的三只野兔给了他。
后面一次宫宴上玉珩执意送了她一对耳坠,就是丁香花样式的。这就像是冥冥中的安排,即使时空变幻也依旧会发生。
“谢谢,这个......送给你。”江玺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弓弩,是她以前无聊时用竹子做的,小巧便携,但威力也不小,“你做完了夫子留的作业,我晚些时候教你怎么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