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被这动静吓到了,内侍火速传了太医。
听下人把前因后果讲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是唐家二少爷在池子边喂鱼时脚下的苔藓湿滑,不小心跌进了湖里头。好在救援及时再加上唐二少会些水性,被救上来后吐了几口水。
后面御医说了并无大碍众人才放下心来,用过了午饭再小坐了一会便就各回各家,伴读收拾东西准备着明天住进来。
玉珩在她要走之前,问过她一个问题,江玺当时没有回答。她在返程的马车上想了许久,然后自嘲的笑了。
“你到底是谁?”
江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算不算十四岁的自己,她还是江玺,但不是十四岁时那个无忧无虑的江玺,她是经历过十年血雨腥风,在政治权谋中心翻手负云雨的江玺。
同时更让她诧异的是玉珩感受到了她的改变,其实并不太记得她和玉珩的初遇到底是什么时候,但至少在这次之前她们应该有过什么交集。这才能让他感受到她性格上有些细微的变化。
其实她在性格方面一直有些缺陷,换句话说她缺乏共情能力,从小就感受不太到高兴或者害怕等情绪,再加上母亲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都睡着,连床都不能下。更别说能顾及她的感受,顶多在午后阳光明媚的时候坐在床上教她习字看书,给她讲史册歌赋。
武功这类的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练过学过。就是在母亲去世后她被安排到庙里祈福的那一年里,她和一个住在山上的老头学过些招式,后面老人还送过她一本书就走了。江玺后面也自个儿琢磨过书里的内容,看着像武林秘籍,但她一没内力二无空暇时间,这书就被她搁置了。
换句话说她这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晚上她照旧去了地下赌场,打完以后起了去逛逛黑市的念头。
边上的黑市是彻头彻尾的黑色地带,人口交易、买凶杀人稀松平常,她本没什么想法,结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摊子,摊主戴着黑色兜帽披风,遮的严严实实。地上仅摆着一个木头盒子。
江玺看着有趣,摊主也打开盒子让她看看。盒子里装的是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装饰品。拉长石与蝶贝珍珠做的剑鞘精致的过分,就算是戴在头上都不会有人起疑。
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问了价格发现要500两白银,这价格属于是她不配了。她摇了摇头去一边的草药摊子,买了几味市面上不多见的止血解毒的药草,又让摊主碾成了粉,装进了玉瓶里。
她走后一名锦袍男子从暗处现身,将那盒子里的匕首买下。男子容颜绝色,眼眸深邃眉眼俊朗,一袭月牙白织锦长衫称的他更加挺拔俊秀。
他轻轻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泛着彩光的贝壳和珍珠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的夺目,喃喃自语道:“原来小主子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