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跑了?”艾尔德斯已经躲的很远了,万万没想到格雷尔竟然又找过来,好在他到魔杖已经回到自己手里。
格雷为了避开黑魔王,第一时间找到缩到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艾尔德斯。
“看看你和一群极端纯血主义者相处的怎么样。”
格雷尔面不改色的胡诌。
艾尔德斯别扭的轻哼一声,用魔杖戳了戳格雷尔的肩膀。
“怎么了?”
格雷尔皱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拿魔杖戳人这件事可不是艾尔德斯的强项,格雷尔有理由怀疑他嗅到了危险气息,在默默向自己求助。
“没事。”
艾尔德斯答,看着格雷尔的湛蓝色的眼睛弥漫着一丝同情。
同情……
等等!为什么艾尔德斯要用同情的眼睛看着她?
“你精神错乱了?”
格雷尔有些不爽他眼里的情绪。
“没有,只是突然生出一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艾尔德斯出人意料的没有和格雷尔争论到底是谁神经错乱。
格雷尔不明就里,为了面子只好尬笑两声。
“格雷尔,你会想念阿黛拉吗?”
似乎因为摩尔对旧事的回忆有所触动,艾尔德斯看格雷尔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心头某处再次柔软下来。
这个人是他的姐姐, 是魔法界唯一还与他存在血缘纽带的巫师,如果他们不相互信任,这个被神奇力量谱写的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如果没有各种情绪的存在,仅仅为胜利、生存而作出各种选择,生命的色彩将会单调至极。
光亮从格雷尔这边落在艾尔德斯的身上,格雷尔眼中他对着自己的半张脸沐浴着柔和的白光,另外半张脸被阴影覆盖却无法掩盖其锐气。
“你呢?你是否想过普里斯卡?”
格雷尔反问。
艾尔德斯用无声的微笑回答她。
许多人、许多事被缅怀却不被提及。
阿黛拉于格雷尔,不过是一个没办法被人大做文章的软肋。
“或许,我需要提前离场了。”格雷尔看着会上无所事事的巫师们,莫名生出一股压不下去的烦躁。
如果她是为了这么一群巫师而战,那她情愿纯血概念就此永久埋没。
斯莱特林,一群永远无法与大众共情的反叛者。
“我又不会挽留你。”艾尔德斯拍拍格雷尔肩膀,“一路走好。”
这句话成功让格雷尔想起某些麻瓜之间莫名其妙的语言玩笑。
她消失的很快,艾尔德斯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迹。
他猜不透格雷尔来这里的意义。
没有和巫师交换秘密,也没有主动结识更多的巫师。
克里斯这些天一直对她很防备,他觉得这位父亲未免太大惊小怪。
格雷尔就算再叛逆也只是一个和他同岁的巫师,看看他这样的能做什么,还能看不透格雷尔那样的能做什么?
就算她真的有能力改变世界,他敢肯定,她改变的只是世界上糟糕的一部分。
虽然他和格雷尔不怎么对付,对斯莱特林也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认格雷尔基本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就像夏尔•塞尔温一样。
他们或许会因为立场不同产生分歧,但他们每次都会因为约定俗成的道德底线和法律法规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