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是脏不过人的

下课后，她离开了教室，我倒没有追上，原本我也并非热情的人

直到那些人蜂拥而至地冲出教室，我才慢慢悠悠地跟上，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废弃操场

到达那里时，周围都是人，无不是讥笑地看着这一幕

Gorya站在中央看着Thyme手中的皮鞋，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想那双鞋于她而言应该很重要

Thyme的声音环绕着操场

“垃圾就该毁了，然后放在适合的地方。”

说着用美术刀划烂了那双鞋，我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这原来就是有钱人的把戏，她一个女生都如此，何况是我的Phupha呢？

再次睁眼时，kavin看见了我，随后又撇过头，或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忧伤，亦或者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看见自己是这场游戏的霸凌者

我匆匆从看台上跑了下去，鞋子已经在垃圾箱里了，我准备走向垃圾箱时，kavin拉住了我的手

我看向他，眼中是麻木亦是冷漠

“脏，Krist。”

在这里，他似乎也漠不关心也褪去了家中的温柔

“哥，鞋是脏不过人的。”

顿了良久，Gorya穿上那双鞋踢了Thyme一脚，我才醒悟

刚才我乱了阵脚，因为这场霸凌

随后我推开kavin的手

“哥哥，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我沿着Gorya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她的速度并不快，我追上她时，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对不起。”

她似是有些疑惑

“刚才没能帮你。”

“没事的，Polaris，你不用感到抱歉。”

我拉着她的手走向了储物室，今早来的时候我就看见那那里面有一双新鞋或许是他们放的吧

我将她按在小沙发上，取出新鞋，看向她

“先换下来吧。”

我将那双鞋脱了下来，她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拉住我的手道:“我自己来就行。”

“别动。”

纸巾擦拭着她的脚，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让我自己来吧。”

“让我帮你不行吗？”

我抬头看向她，眼眶有些泛红，我兀地想起Phupha，他在受欺辱时，我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呢？

Gorya有些着急，拉着我的手，右手指尖擦去我眼角的泪

我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没关系的。”

我将新鞋穿在了她的脚上，打上蝴蝶结，轻轻抚着

她突然问到:“Polaris，你之前也受过欺凌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你看见我受欺会这么难过。”

“或许……或许是我说过要跟你当朋友，却无能为力地看你受到霸凌。”

我很愧疚，我骗了她，以一个不怎么样的谎言

我不能告诉她，至少在我真正了解她之后，她会明白所有

下午的时候，Gorya突然不在了，我想她应该请假了，便也没怎么担心

回家时，kavin早早坐上了车，见我上来便抓住了我的手

“Krist……”

“哥哥，我懂，你不必多说。”

kavin点点头，假意休憩

懂?懂什么，懂你是他Thyme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