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考场

药效逐渐显现，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考场她的位子不偏不倚在正中间，不透风，密闭的空间下，到处是二氧化碳，暖和的要紧。

她落座以后哈欠就没停过，生理泪水愣是挤出来了。

坐在她边上后面一排的路雾见转，趁着还没考试的功夫，凑了过来和她闲聊。

“你还好吗？”

季也闻声抬头，就见到一脸关切模样的路雾。

“还行。”季也给了个中间的答案。

“我看你这副样子，就怕你考试考一半会挂！”路雾故作玩笑道。

“有可能。”季也埋着头回答道，“要是我在窗口还能吹冷风清醒清醒……”

“在中间你可以吹暖气。”

“……难受”季也扶着头，淡淡道。

“加油，忍一忍海阔天空！”

“回去吧。”季也没有回答，直接赶走路雾。

……

数学场，考试卷一拿到手，季也开了笔帽拿起笔就是一顿刷刷刷。

大致浏览三五秒，答案就推出来的她，等做完卷子才花了四十分钟，有大半时间花在后面题上，最后一题看着花里胡哨费脑，她就直接放弃了。

合上笔帽后，紧绷的大脑松懈下来，困意如潮水涌入脑海，她只感觉眼前前桌后脑一个变两，场景不断分合，头疼的厉害，也困的厉害。

然后就肘着手，在异常显眼的地方睡觉。

一旁苦思冥想半天，就差没扣着脚，扣出答案的路雾，下意识地向季也位子望去。

“……”就见开局奋笔疾书，看起来运筹帷幄的季也，无所事事的睡觉。

这是放弃了还是做完了？她下意识地想到。

才四十分钟过去，难道是……放弃了？也对，就她俩的脑子，加起来估计凑不齐一个五十。

她的自我攻略一直可以，看着好姐妹放弃自我，窝着睡觉的模样，她也硬气起来。

会的就写，不会的也乱填个数，就这样十分钟凑完一面卷子，然后也倒桌上睡觉。

……

季也睡的并不安慰，这场的监考老师尤为讨厌时不时下场巡视，专门逮考场睡觉的学生。

然后她基本回回被逮，刚开始她是真没什么心情解释，直到后来，她就跟没有什么心情解释了，老师抓她照样睡。

以至于中间区域考生异常乖巧，有少许几个传答案的学生恨恨地盯着睡梦的季也。

仿佛季也和监考老师是诚心和他们过不去的。

“考场纪律第一条，不能睡觉！你知不知道？”

“……呼呼。”回答他的只有季也微小的呼吸声。

似乎是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见这么离谱的学生。考场睡大觉，提醒老油条。

重点高中似乎不该出现这样的学生，所以，他有义务叫醒这只迷途的羔羊，结果她不知好歹。

“……你说什么？”

被搅扰美觉的季也抬头，一双杏眸黯淡无光，笼着雾气。

面色依旧苍白，眉宇皱褶，看起来有些难受。

“啧，试卷我写完了，特殊原因低烧，能放了我不？”季也低声开口，看起来像是没睡醒。

没等监考老师回话，她就自顾自趴下继续睡。

一直到考场结束，她的觉没有再次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