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很快将菜上齐，连带上了两碗白米饭。
灯光下的白米饭晶莹剔透，看起来颗粒饱满。几道色泽鲜美的菜伴着香气扑鼻。
等菜都下来了，季也递给了许厄双筷子，但只有一双。
许厄接过道了声谢，看着季也落座沙发角落，蜷着身子闭上眼，不由出口：“嗯？你做的饭你不吃吗？”
闻声，角落少女迷糊地睁眼：“吃不下。”
言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了抬胳膊遮住了暖光，然后闭眼休息。
许厄回头握了握筷子，脑中浮现的是少女万年不变的哭丧脸，以及桌上散乱的药品。
许厄轻晃了晃头，这是她的私事！
他目光重新聚集在菜品上，一盘青菜，一盘土豆丝夹着少量肉丝，以及番茄炒蛋。
一筷子下去尝了口，出乎意料的好吃，许厄眼睛都亮了。
看起来生活无趣的她，居然拿的一手好菜。
或许许厄目光过于炽热，闭目休息的季也突的睁眼。
涣散的意识聚拢，季也就看到了许厄一直盯她看，双眸对视，季也愣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怎么了？”
季也闷闷地开口，顺带着换了个位置接着躺。
“厨艺不错！”
许厄真心夸赞，得到的确是季也近乎淡漠的反应。
“哦，那多吃点。”
许厄看了眼季也，随后出声“所以你不吃吗？容易胃病的。”
季也直立起身，杏眸恹恹地盯着许厄，半晌开口了：“吃多了容易肥胖。”
没有必要的事要少做，甚至不做，是她的词条。
……
许厄吃完饭后，一旁待着看手机的季也就起身整理。
将菜盘叠好送进厨房，又自顾自地洗起菜盘和碗。
目光没有在许厄身上多停留，像是，他本该不存在。
等洗好了碗筷，将其规整放回原位，季也关灯洗手，然后出来了。
甩了甩纤白如葱的手，水珠四溢，她这才正视前方。
“还不走？”
看见面前坐着纹丝不动注视着她的许厄，给她整不会了。
“还没饱？我不管饭的。”
季也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以为这家伙赖她家不走了。
果然心软是坏事，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添堵。她要这无用的善心干嘛？
“你一个人住吗？”
两人对视了许久，许厄先开口了。
“这不很明显？”季也低低道，“这屋里还有别人么？”
季也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心理是希望许厄被她冷淡甚至厌恶的态度劝退。
“你厨艺很好。”
许厄恍若不自知，继续开口。
季也对这过分贴脸感到不适，看不出来她不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嘛？
“嗯，彼此彼此。”
“能问问你厨艺和谁学的吗？”
季也当即扯了个比哭还难过的笑脸，杏眸阴测测地盯着许厄。
“我不会做饭就得饿死，我那个便宜老妈不管我饭，她只管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听到答案了？满意了？可以走了么？”
季也显然是动怒了，她讨厌别人探究她的过往，讨厌别人试图探究她腐败的生活，以及万恶起源。
她早过了想为自己的争辩的年纪，早过了那个觉得委屈，怨天尤人的时期。
所以，无心地追问这没有意义的话题，真真实实的是逼她撕开那结痂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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