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许厄不厚道的一笑。
“ 你说人家小姑娘怎么想的？”叶朝许笑道，声音带着愉悦。
许厄没有理会，依旧看着窗外。
正巧这时，三楼的少女好像是闷坏了，暴力地扯下蓝盖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臭脸。
许厄一愣。三楼的少女和记忆中那个冷漠的早餐店少女身影重合。
“原来是她。”
“啊？”
“没什么。”许厄笑了笑，敷衍似的回答。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广播通知2:00开学典礼。
季也听着广播播报稳如老狗，似乎已经做好准备让班主任丢脸了。
结果班主任不给她机会，逮着她就往她手里塞稿子。确认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季也看着手里的稿子，神色复杂，半天才憋出一句。“有心了。”可不嘛，太有心了！
“ 哼还不是怕你给我丢人。”班主任道。
不愧是她老师，预判了她的预判。
季也满脸写着无趣。看了几眼班主任给他的稿子。
—— 九月的校园，金风送爽。满怀着喜悦的情绪，带着完美的憧憬，我们迎来了人生新阶段。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我们对未来充满着期待——
……怎么说呢……
班主任这稿子够通俗易懂，够格式化。浅装一波文化人？
大致看了几眼，广播就通知了，所有人去大礼堂。
季也叹了口气，感觉读这就差没把虚伪写脸上的格式化稿子。感觉丢脸的是自己。
季也一手拿着演讲稿，一手拎着凳子，随着大部队出去。搁外面排了一会队，然后就走了。
季也个子算高挑，173，所以排位偏后。
到大礼堂的时候，人山人海，她刚放下凳子准备休息会儿，就被叫住了。
“你还坐呀？去后台准备啊！”班主任急道。
“……哦” 季也不情愿地离开凳子，然后绕后走去后台，不经意转头，正好看见班主任悠哉悠哉地坐她凳子。
……敢情她就一个冤种，搬凳子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受罪的？
他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直到季也被叫住。
季也才收回目光，狠狠地给陈子奕记上一笔。
在一旁听着老师们过于浮夸，老套，格式化的话语，季也困倦地打着哈欠。
漂亮空洞的杏眼染上了泪珠，随着少女眨眼，从眼尾掉落。脑袋耷拉着，看起来就是萎靡不振，但其实她只是累了而已，散发着低靡的气息。
随着高二老生的演讲完事，该轮到她这个赶鸭子上架的新生代表发言了。
她这才强打起精神，在主持人说完串词后，她走了上去，背影看起来颓废，丝毫没有学生该有的。
主持人是老一届的学姐，看到季也的样貌时，眼眸中闪过惊艳。正好被季也捕捉到，她挑了挑眉，伸出手。
学姐疑惑的看着她。
“话筒。”
主持人抱歉的笑了笑，将话筒递给季也。季也接过话筒，她便退至幕后。
季也天生冷白皮，暖色灯光打在少女身上。很漂亮，但也易碎。
台下的许厄抬头，看见季也，不自觉的勾起唇角，露出了暖阳般的笑意。又见面了呢，还真是缘分。
“哥们这届新生代表，长得还好看。”叶朝许盯着台上的少女道。
许厄皱眉，拍掉了叶朝许的手。“是挺好看的。”
台上的季也吐了口浊气，将那张班主任给她的演讲稿揉成纸团，胡乱的塞进麻袋校服的口袋。
“大家好，我是高一（三）的季也，高一新生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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