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随倾冶钰来到边境,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霏国军队。
无名内心很平静,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倾冶钰也没有打扰她。
没多久,无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她在慕翎派看到的。
如若太后勾结外邦灭了蓝氏一族,那么就是邪派勾结霏国人毁了慕翎派。
无名本来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可她再次看到仇人时,心底的愤怒压根无法控制。
无名狠狠地盯着他,后者似有察觉,抬眸一看,她是谁?
陵荣看着无名,嘲笑道:“你们玄国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一个小姑娘过来?”
无名怼道:“是你们霏国无能吧,那么久都没有攻下我们。”
陵荣听到无名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震惊的看着无名,竟然是她。
十年了,你竟然还没死,看来老天爷是想给我一个亲手杀死你的机会啊。
倾冶钰见无名愣在那里,便问道:“无名前辈,你没事吧?”
无名摇摇头,说:“我没事,倾将军可知那边领头的人是谁?”
倾冶钰抬眸看去,微微皱眉道:“那是霏国的大将军,陵荣,也是他协助霏国人毁了慕翎派,至此,小公主生死不明,无名前辈,你可有把握赢这场战。”
无名沉默了一会,垂眸道:“能不能赢,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无名不确定如今的她能不能赢陵荣,可现在,除了她,没有人是陵荣的对手。
无名正想着,便已经驾马出城迎敌了,陵荣也冲了过来。
倾冶钰没有下来,而是在城楼上看着。
无名跟陵荣一样,都想要对方的性命,所以他们使出每一招都是致命招。
无名在与陵荣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实力与当年已经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陵荣大抵知道他不是无名的对手了吧,便开口:“无名?我听倾冶钰叫你无名前辈。”
无名微微皱眉,说:“你想干什么?”
陵荣笑了笑,说:“我想干什么?关键是我能干什么啊,无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城楼上的那个倾冶钰不过是想套你身份罢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你来迎战。”
无名笑道:“是与不是这重要吗,陵荣,你当年害了那么多人,就应该下地狱为他们偿命。”
陵荣冷嘲一声:“无名,恐怕连你也不知道我背后的主使是谁吧,我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罢了。”
无名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问陵荣:“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陵荣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无名淡淡的说:“陵荣,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吧,你身上的毒可只有我能解,你确定你不告诉我吗?”
陵荣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不用疑惑我如何知道你中了毒,你只需要知道,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兴许还有一条活路,但如若你不说,便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无名这是第一次威胁别人。
陵荣自知是瞒不过了,于是说:“当年,霏国有一对双生公主,一个留在了霏国,另一个却嫁入了当时的玄国,也就是季璟峰的生母,听说不久前被逼死了,无名前辈你觉得,除了霏国的人,有谁能使动本将军?”
无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太后与霏国的大长公主是亲姐妹?”
陵荣点点头,说:“没错,大长公主为了帮助太后,调动了很多霏国有实力的刺客去玄国,当时的我本就是一国将军,但奈何陛下心疼姑姑大长公主,便把我派到大长公主身边保护,之后,我就开始帮她干坏事了。”
无名问:“那这次,大长公主想必也来了吧。”
还没等陵荣回话,一道娇艳的声音便传来了:“无名前辈可真是聪明啊,可惜,你恐怕活不过今日了,因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陵荣转身看去,果然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无名则是第一次见大长公主,来人虽年老,却风采依旧,一袭深色衣裙,朝无名款款走来。
无名心想,哪里来的老妖婆啊?
大长公主看到无名的眼睛,恍然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姑娘。
没错,那个小姑娘就是倾后,无名的眼睛跟倾后简直一模一样。
大长公主不禁想问一下城楼上的倾冶钰,你当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你苦苦寻找的小公主吗?
当然,大长公主定不会此时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大长公主说道:“无名,你的眼睛很像本宫的一个故人。”
无名说:“大长公主一定是看错了吧,无名的眼睛跟谁都不像。”
大长公主明白无名的意思,说:“我懂,无名,你为那些灭你倾国的人那么卖力做什么?”
无名道:“大长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好姐妹死没多久,你就过来攻城了,你让她老人家泉下有知,该做何感想。”
大长公主气道:“要不是玄国害了我姐姐,我怎么会发兵玄国,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其他人。”
无名道:“大长公主你话说的可真是好听啊,想来陵荣将军也知道吧,大长公主想要称霸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倘若你真的不想动玄国,自然也不可能在自己姐姐尸骨未寒之时,便派兵攻打玄国了,大长公主,你明知道太后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如今你攻城,城破当天,亦是陛下跟长公主的死期不是吗?”
大长公主没有想到无名把她看的如此之透,可那又怎样,只要她不承认,那便不是真的,也没人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之人,不信她这个一国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根本不在意无名的话,她武功高强,若不是为了辅助那两个废物皇帝,霏国将军这个位置就是她大长公主的了,哪里还轮得到陵荣呢。
大长公主此刻已经动了杀无名的心了,只见她想要拔剑而出,却遭到一道声音的阻止,来人的声音是大长公主最熟悉不过的了。
那人悄然落地,盯着大长公主看,仿佛要把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