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胡白把《惊弦》的剧本塞给了杭楚,说让她看看,或许会想起一些。
“我们回家吗?”杭楚坐在副驾上,问开车的沈浮。
“先回公司,我让方陌送你回家。”
“你不回吗?”
沈浮闻言,回答道:“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杭楚只能乖乖地嗯了一声。
下午5点,空气中微微燥热。
杭楚觉得无聊,就看车窗边的景色。
她发现,这些街道与道旁树,她似乎以前也见过。
沈浮一边专心开车,余光还时不时地撇向她。
失而复得,他沈浮这辈子何其有幸。
———
晚上。
沈浮很晚才回别墅。
到家时杭楚已经睡了。
沈浮看着女孩沉静的睡颜,眉眼间漾开一缕笑意……
“我不知道这样幸福的日子还有多久,但我会竭尽我有限的生命,保护你的余生。”他轻轻地说,她也听不到。
说完,杭楚的额头上被印上一吻。
幸好,海没有把你永远囚禁。
“唔—沈先生?你?”杭楚侧身睁开眼睛,看见身旁的男人有些茫然。
“昨晚你睡着后回来的。”沈浮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
“快洗漱吧,洗漱完下去吃早饭。”
沈浮以前工作太晚的时候是不会回家的,经常在公司凑合一晚,可是自从家里住着她,哪怕再累再奔波,他也要回家和她同床共枕。
他觉得家里有她,就是最幸福的地方。
吃完早饭沈浮就去公司了,而在家无所事事的杭楚拿起了胡白塞给她的《惊弦》剧本。
“白弦将断应未断,火燎琴瑟终为恨。”
杭楚念出了《惊弦》下面的小字。
正要继续看下去,不速之客就来到了别墅。
杨管家阻拦不住,还是让她进来了。
“沈夫人,不请自来,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秦翎踩着一双高跟鞋,气焰嚣张。
杭楚认出了来者就是那天在沈浮办公室看见的女人。
秦翎特意加重了“沈夫人”这三个字,杭楚感觉到了她的恨意。
杭楚觉得秦翎,来者不善。
“我可是来给你和浮哥哥新婚来送贺礼的,怎么?不欢迎我?”秦翎虽然面上掩了不悦,心里却是恨得杭楚牙痒痒。
只是一个养女而已,怎么能比过她秦家大小姐!
杭楚礼貌地给她倒了杯水,她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秦翎也给杭楚倒了杯水。
尽管再不喜欢她,秦翎喝了杭楚倒的水,出于礼貌,她也应该喝掉秦翎倒的水。
秦翎并未久待,全程也并未做过很过分的举动,杭楚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晚,杭楚高烧不止,昏迷不醒。
沈浮连夜将她送入了医院。
医生对沈浮说,这次高烧似乎找不到病因。
如果只是普通的高烧,几吊水之后也就醒了。
失忆也不会引起高烧。
可现在,什么退烧药都用了,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杨管家告诉沈浮,今天秦翎来过别墅。
此时的沈浮毫无冷静可言,不顾还是凌晨4点的时间,一通电话给秦翎打了过去。
“喂。”那方的秦翎还睡眼朦胧。
“你是不是对杭楚做什么了?”沈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冰冷地质问她。
秦翎听到这句话,心里陡然一惊。
“没……没有啊。杭楚怎么了?”如果沈浮此时冷静下来,一定会发现秦翎话里的心虚。
“你最好没有!”沈浮有些激动。
“浮哥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秦翎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沈浮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挂断了。
他不该浪费时间,他的杭楚还躺在病床上。
被质问后的秦翎再没了睡意,目光里全是狠毒。
是她做的又怎样!她只不过是想让杭楚受点苦头而已,没要她的命倒也便宜她了。
不过听洛杳说,中了这个毒,高烧退后会变得痴傻。
她倒要看看,杭楚痴傻后是否还会得到沈浮的垂青。
秦翎攥紧床单,目光狠毒,“所有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