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杭楚只觉自己的头炸裂一般的痛,杭楚忍不住这样的痛,在沈浮面前抱着头弯腰。
“怎么了?”见状,沈浮扶住她的手臂,关心道。
疼了好一阵儿,杭楚的额头上都沁出了薄薄地一层冷汗。
沈浮替她擦了擦冷汗,全然把曾担心的对她的愧疚抛之于后。
婚纱太不方便,沈浮也不能抱着她上楼,这样太危险。
痛感渐渐消失,杭楚恢复正常。
只是这样的头疼越来越频繁难忍了。
沈浮还扶着杭楚的手臂。
她的手臂又白又细,像瓷窑里的白瓷。
后知后觉的沈浮松开了她的手臂,只是手臂上沈浮曾攥住的那个地方有一块醒目的红痕。
沈浮看着那块红痕许久,愧疚感隐隐有些上升。
杭楚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那块红痕。
又对着沈浮那个带着愧疚的目光。
杭楚:“……”
就只是个红痕而已,竟然还能收获愧疚的目光。
沈浮果然是好人。
沈浮不知道杭楚想些什么,如果他知道,肯定会欲哭无泪的吧。
“那个,沈先生我想……”
“嗯?你想干什么?”沈浮以为杭楚想要做些夫妻间的事,故问道。
“脱婚纱。”
沈浮:“……”
幻想破灭。
“这婚纱太不方便了,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脱了你没意见吧?”杭楚抬眼看着他。
“嗯,没意见。”沈浮生出了一种坏念头。
“在这脱吧。”沈浮又补充。
“啊?”杭楚的耳根以几不可察的速度红了。
沈浮自然也观察到了,但是怕她觉得自己轻浮,又道:“只是个玩笑。”
他看见杭楚松了一口气。
脸上尽显笑意,细看却有些压抑。
他甚至觉得,就这样下去,她不恢复记忆也挺好的,起码能有自由的快乐。
毕竟作为顾家的大小姐,她曾经真的被束缚的喘不过气来。
豪门世家的女儿们,大多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我带你去卧室吧。”沈浮说着,身子已经从书房出来。
“好。”
杭楚跟着沈浮走到二楼卧室,路上婚纱太厚重,沈浮干脆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要上楼梯才放下来。
旁边的杨管家就这么看着,带着阅历和岁月的眸中充满了欣慰。
他也许明年,就能照顾小少爷了!
杨管家心里想着,美滋滋的。
上楼梯时沈浮也是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护着,杭楚不禁觉得有些脸红。
看来嫁给沈浮也没什么不好,除了那方面的隐疾……
走完楼梯,沈浮就要继续抱她,她微微低头说不用了,似乎有些害羞。
沈浮后知后觉再往后没有两步路就到卧室了,也没有坚持要继续抱她。
步入主卧,满目的红色闯入了视线。
简直比外面的布置还要喜庆。
不仅床上洒满了桂圆红枣,就连墙壁也贴上了大红色的墙纸,四周仍然挂着与客厅上一样的红绸,就连窗上也挂上了喜字,
桂圆红枣那些杭楚能理解,可这红色的墙壁……
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沈浮见杭楚没有进去,就上前去。
然而眼前屋内的一番景象……
沈浮:“……”
杭楚觉得有些窘迫,尤其是床上还摆着桂圆红枣,难道管家不知道沈先生不行?
“咳,我觉得,我们可以不要孩子。”杭楚边想着,这些话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嗯?不想要?”沈浮突然凑近她,他的呼吸喷洒在杭楚的脸上。
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收受了贿赂一般,都不帮她藏匿脸上的红。
他近乎蛊惑地,触动着杭楚的神经。
充满磁性地低沉地嗓音,男性的荷尔蒙在躁动着。
“你不是……”她的语气有些隐晦。
杭楚其实刚说完就后悔了,她不该提起……
“你,要不要试试。”沈浮说完,进了那间满是红色的卧室。
最初杨管家这样布置这间屋子,也是有道理的。
红色使人兴奋,这样夫人和先生才能够……
杭楚有些犹豫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