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骆钧回到家以后,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妹妹坐在沙发上,爸妈站在她两旁。
一个手中端着饭,另一个人手中端着杯水,而自家妹妹则是满脸的不耐烦,甚至都没睁开眼。
“哎呀,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问我”
纤修堂一听,连忙转身放下手中的水杯“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爸爸不问了”
汝烟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欢儿,只要你说,你爸爸肯定给你做主”
纤修堂连连点头“对对对,爸爸给你做主,你尽管说,爸爸肯定饶不了她”
纤欢叹了一口气,扭头瞥见一旁的纤骆钧,见人换好鞋朝自己走来,便从沙发是站了起来。
“哥~”随后走上前,张开手扑在了人怀里,眼泪好似不要钱一般的往下落。
纤骆钧看了看汝烟,又看了看纤修堂,两人皆是摇了摇头,随后默契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了,纤骆钧抬手摸了摸人的头“怎么这副样子,谁欺负你了”
纤欢在人怀里使劲摇了摇头“昨晚你走后,景云哥哥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女人”
“那女人一句话没说,上来就泼了我一身红酒,还打了我一巴掌,我问她是谁”
“她说她是景云哥哥的女朋友,她叫祁萦心,可我真的不知道那里惹到她了”
汝烟听了这话,刚想上前说话,就被纤修堂拦了下来,这一拦,如烟就不乐意了。
“你拦我干什么,没听见欢儿说的话吗,她被一个叫祁萦心的女人打了”
纤修堂点了点头“我知道,可祁萦心是什么人吗?她是祁厅长的女儿”
这话音一落,纤欢立马就不哭了,汝烟也愣在了一旁,纤骆钧扫了一眼三个人。
“好了,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打人就是不对的,就算是厅长的女儿,那又如何”
“难不成就要因为她的身份,让欢儿白白挨了她这一巴掌?这事他必须给个说法”
纤修堂没说话,汝烟则连连点头“对,钧儿说的对,这件事她必须给个说法”
纤欢松开手,抬头望着纤骆钧摇了摇头“哥,不用了,我不疼,我上去睡觉了”
说罢,纤欢便跑上了楼,纤骆钧都来不及抓人的手,纤修堂看着人的背影,陷入了自责。
汝烟也是急的直转圈“看看看看,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女儿,她怎么这么懂事啊”
纤骆钧抬手拍了拍额头,走过去双手摁在了汝烟的肩膀上“好了妈,别转了,我晕”
说罢,纤骆钧也抬脚朝着楼梯走去,纤欢一进卧室,就立马锁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喘气。
开玩笑,本来这件事就是她的错,她哥要是真去找祁萦心的麻烦,自己这个乖女儿的身份,不就保不住了嘛。
罢了,挨一巴掌就挨一巴掌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不了,到时候都算在诗忆安的身上。
她动不了祁萦心,还不能动诗忆安了?景云哥哥什么眼光,看女人的眼光也太差了。
不行,那天还是去找找小姑,她一定不会同意这种女人进顾家的门,哼,自有人治你。
“歪,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月内,必须把诗忆安搞到手,最好是让她爱上你”
电话那边的人冷哼一声“纤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半个月时间太长,十天”
纤欢勾了勾嘴角“好!十天是吧,我信你,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挂了电话以后,纤欢便扑在了床上,睡一晚上沙发,可真是累死她了,她的身子,这么能睡沙发。
这边祁萦心一到家就开始喊“诗忆安,诗,忆,安,忆安,安安,小安安”
正当祁萦心叉着腰大声喊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人背后响了起来“干嘛,叫魂啊”
祁萦心吓的一哆嗦,忙拍了拍胸脯“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要吓死我啊”
诗忆安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在祁家吃午饭呢”
祁萦心撇了撇嘴,接过人手中的袋子,就走向了厨房“吃什么午饭,我连人都没见着”
诗忆安无奈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一个厅长一个法医,每天的确有很多事要忙。
祁萦心甩了甩湿漉漉的手,看着走进来的人,出声问道“你买这么多菜做什么,中午有客人要来吗?”
诗忆安一边从袋子里拿出菜,一边说道“是啊,席锦州要来,估计一会就到”
听了诗忆安的话,祁萦心点了点头“安安,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奇怪,总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诗忆安歪头看了她一眼“实不相瞒,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没有证据啊”
听了她的话,祁萦心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顾瑾尘来吗?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诗忆安洗菜的手一顿“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他想来不就来了,我又管不住他”
你听听,就这还没吵架呢?那怎么才算吵架?非要两个人骂起来才算是吵架吗?
他们之间的事,祁萦心也不好掺合,便没再多说什么“你做清淡一点,我去找点茶泡上”
“好,茶叶好像都放在了酒柜下面,你找找看,少泡点,要不然都浪费了”
祁萦心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啦,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我就给他烧白开水喝了”
诗忆安忍不住笑了笑“哈哈,那多费劲啊,你不如直接给他接点自来水喝”
祁萦心抿了抿嘴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有道理,他肯定没喝过,等会就让他尝尝”
说着,祁萦心慌忙的去找茶叶,搬出了落满灰尘的茶具,开始清洗,最后烧水泡茶。
诗忆安在厨房忙前忙后,做了一桌子的菜,光是看着,祁萦心就忍不住流了口水。
把菜从厨房端出来以后,诗忆安松了一口气,她发誓,她真的从来没有觉得做饭是一件难事。
可是今天,她真的觉得特别特别难,早上挂完席锦州的电话,她在床上番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最后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聊了大概五分钟,席锦州便让诗忆安请他吃饭。
那个时候,诗忆安有那么一种冲动,就是想把电话挂了,最后无奈之下,诗忆安说。
“这样,我等会给你个地址,中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行不行,我的救命恩人”
席锦州一听,顿时就乐“好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吃清淡一点的,懂了?”
诗忆安轻笑一声,她那里不懂,事实上,并不是席锦州想吃清淡的,而是诗忆安只能吃清淡的。
挂了电话,诗忆安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出了门,就直奔超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