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化学老师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辅导班是占用了你们的休息时间，国家安排课下时间是干什么的？是让你们休息的。”
“在这里我可以担保，只要每一节课你都掌握了，你的成绩过不了40找我。”
“还报辅导班？”
“是，你们精力旺盛，但你看看，你看看咱班胖子有多少？我不是在讽刺你们，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加强锻炼，锻炼你们的身体。”
“还记得前几年的疫情吗？国家都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不在学校里上课。”
“如果你们的命都没有了你们还有什么权利去学习？”
“健康和生命永远是排在第一位，不要用任何东西去代替它的位置。”
“说不好听的，你们从初一就开始报辅导班吧？那你们的数学涨了多少分？你们的英语涨了多少分？”
“我觉得有一大部分人都没有涨上去，甚至有的还是在原地。”
“说明什么，说明你的大脑屏蔽了这些老师给你们的知识。”
“斩草要除根，你们还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你们对学习缺乏兴趣，缺乏方法，不是说你报多少辅导班，一天上好几个辅导班，这样那么大的量就可以让你的知识充盈起来，不是这样。”
“好了，不行了，你们自己悟去吧。快点上课。”
＊
下课后，全班人有点陷入沉默。
确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数学英语物理历史地理生物都报了。
有的人甚至一天上了七个辅导班。
瑞茜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里办的辅导班，能有多少是专业的？有多少是掺水的？
他们借的是什么的口号？
他们借着学习的口号挣了一大笔钱。
瑞茜只是低头做卷子。
老化都说了，时间不多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
回到家，瑞茜闭上眼，脑子里想的全是化学老师说的话。
她知道一个真实事情，一个女人办了一个辅导班，教四年级语文。
好有趣。
辅导班，四年级，语文……
小学的语文几乎都是背诵课文，知道文章主题就好了。
还需要辅导班吗？
一个小孩一个月几百多，30个小孩一个月过万……
啧啧啧……
在这个小县城，她找不到很好的正规的辅导机构。
李痣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他出现在窗户边的书桌上。
她躺在床上坐了起来。
瑞茜我看了个视频。
瑞茜它说，大学也是一门生意。
瑞茜因为——大学周围有很多卖东西的小摊。
李痣嗯，当然。
瑞茜原来，赚钱的方式真的好多。
李痣嗯。
瑞茜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她站起身，直视他，然后又忽然看一下窗外的风景，全部都是高楼大厦，那些树木花草全被困在了院子里。
园子外，连一片树叶都看不到。
甚至她看不到一只鸟。
这里充满了人，充满了生命。
她却觉得十分孤寂。
瑞茜我看了很久，却只看出两个字——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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