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顺治年间,清政府在华夏仍未完全安抚民心,社会动荡不安,各地起义军四起。戚继光的外孙于七在山东半岛一带发动起义,立志反清复明,起义烈火燃遍胶东大地。清政府为镇压于七起义,派出数十万大军与于七展开激战。于七等人利用牙山地形优势与清军相周旋,战斗足足从持续了多个月,直至顺治皇帝逝世,清军仍未攻破牙山。这正是聊斋先生蒲松龄在《野狗》一篇中所提到的-于七之乱。
后来,清军调来了当时火力最强的红衣大炮,对牙山展开了大规模的狂轰滥炸。
起义军的部队被强大的爆炸打得支离破碎,其中的一支部队在躲避炮火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山腰处。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树了,连地面都是一片乌黑。从那里往山下望去甚至可以看到清军的一处军营。
这支部队并不是于七带领的部队,部队的头领项灵,自称为西楚霸王项羽的后人,带领他之前结识的几个兄弟在蓬莱一带招兵五百人后前往牙山帮助于七。
待整理完人数后,整个部队就只剩下了二百二十七人,且大多都有伤在身。项灵只得下令,放弃回援于七,在晚上就直接从山下逃走。
“谁对这边的地形有了解的?尤其是从这里到蓬莱的。”项江朝军中问到。
“将军,我知道。”一个稍瘦一些的士兵站出来说:“从这边下山,一路向西北走十公里,就到艾山了,再从艾山下去就是蓬莱。”
随后,项灵整顿兵马,将包括项江在内的年轻士兵全部安排在了部队最后间。又将刘玄叫到一处空地,将他自制的兵符后随身携带的佩剑交给刘玄,并对他说了一些话。
刘玄听后含泪离开,项灵倚在一棵枯树下吟到:“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至危兮骓不见。
骓不见兮可奈何,
霸王之后何可奈。”
当他回头时,看见一位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项灵身后,等到项灵吟完后才缓缓的叫着他。
项灵回头一看,这人正是他的忘年之交——陈九爷。
陈九爷缓缓走到项灵身旁,他的腿脚不好,几次差点摔倒,项灵立刻扶着他到了树下。
“九爷,咱们四个相识多久了。”
“九年了吧。”
“这么久了。真想再去那个竹林里的酒馆里喝口酒啊,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哎,九爷你说,如果他也能来的话,咱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和清军碰上一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违也。如今天向满清,即使是他,应该也是回天乏术了。”
项灵轻叹了一口气,转头走向军中:“各位兄弟们,准备破敌!”
项灵带着众人人奋力冲下山坡,直袭清军大营。上微信清军毫无防备,项灵的部队就突破了清军的包围。
经过十个时辰不停歇的奔走,众人逃到了艾山的一处峡谷内,见清军没有追来,就各自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项灵看了一眼自己的部队。想当初还是几千个壮志豪情的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了几百个残兵败将。霎时间,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项灵知道,清军肯定会追来,他在休息了一会后就赶忙召集部队,对他们说:“兄弟们,这是我下的最后一道命令。现在开始前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不许折返。撤出艾山三公里时,方可停留。”
众将士本想拒绝,但看到项灵坚定的眼神后,都纷纷转头离开。期间,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因为他们和项灵,都是彼此知心的兄弟,不让他有任何牵挂地死在战场上,或许才是对他最真挚的兄弟情义吧。
不到半个时辰,峡谷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
“尔等可认得西楚霸王项羽!”
项江持一枪,骑一马,立于峡谷之间。与面前数百清军对峙,峡谷易守难攻,清军每次发起的进攻都被项灵轻松化解,相反,项灵每一次冲入清军中都能斩断一面军旗。这场拉距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清军折了八十多人,项灵深受重伤,长枪出现裂痕,战马也在一次进攻中被刺死了。
但那又何妨,项家人,以枪为骨,以马为肉。虽骨断肉散,亦可血气方刚!
在清军发起新一波进攻时,项灵将长枪立于地上,将手伸入怀中。当数支长矛刺入他的身体时,一阵火光在项灵的身上散出,紧接着一声震彻山谷的爆炸声响起。仅在一瞬间,那处峡谷上就沾染了一片血红。
清军首领谭金命士兵随峡谷去追,自己却留着原地。等大军过去后,他拿起项灵的一只手臂,想着靠这个应该也能得到点赏赐。没想到,他刚起身,就从林中冲出一匹黑马将他撞倒在地,随后那匹黑马扬起后蹄,狠狠地踢在谭金的胸膛上,直接将他踢飞三米,口喷鲜血而死。
而刘玄等人离开艾山后,又马不停蹄地奔袭了十公里,才勉强在一处林中落脚。军中将士知道项灵已无法跟来,皆痛哭流涕。这时,刘玄说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命令
“众人听令,前往江南!”
虽然军中将士多有不解,但刘玄在军中的地位毕竟也是仅次于项灵的,众人只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