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确实很尴尬哈。陆判官看我油盐不进,有些恼火,一拍桌子:“小子,你知道以凡人的身份下阴间是一种什么样的罪过吗?看你身上没有法力,还是个普通人吧,哼,就你这种私闯地府的人,都不用我们查察司拿你,把你扔进八百里的彼岸花海,你绝对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啊,我求助似的看向红蝶,红蝶也很霸气,一扭头,就当没看见。欸?不是你说让我啥也别说啥也别答应吗?现在你不管我了?好嘛,你个老六,我服了。
我虽然没搭理谛听,但是谛听脸上一点也不尴尬,还是笑呵呵的打圆场:“哎呀,老陆啊,你看看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呀,吓着这位小友了。”然后转向我:“啊哈哈,这位小友,不要害怕,啊,这位陆判官虽然脾气急了一些,但是为人刚正不阿,还望小友不要介怀啊。”其实看得出来,陆判官跟谛听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但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红蝶这老娘们都不管我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朝着谛听拱了拱手:“啊,谛听大人,是吧,久仰久仰。”
谛听见我有反应了,就知道这事有门,接着跟我说:“对,我就是谛听,啊,小友不必叫我大人,我就是地府里的一条老狗,小友要不嫌弃,跟红蝶一样,喊我一声老谛就好了。”虽然谛听嘴上说着,但是目光却牢牢的盯着我,我身上一寒,明白了,这意思是你喊个试试,我没红蝶那胆量,更没红蝶那地位,站起来老老实实躬身行礼:“谛老。”谛听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点点头:“嗯,小友啊,我知道你来干嘛的,看眼睛是吧,你这眼睛,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知道解决的办法。”我听到这,心里一喜,谛听果然是谛听,啥都知道,刚想问是咋回事呢,就见谛听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咱先不谈你眼睛的问题,小友,想不想给地府干活啊?”我一愣,试探性的问:“什么叫给地府干活?”谛听看了陆判官一眼,陆判官开口解释:“之前地府出了几件大事,导致地府人员极其紧张,十殿他们商量出个办法,让阳间的人给地府办差,地府呢也会相应给出一些奖励,比如道法、功德之类的,以及死后投胎时候的自由选择权,不要小看这个东西,绝对是平常人可望不可及的,哪怕就是在地府也是价值连城。”
我心里一阵嘀咕,感觉这事有点奇怪:“那啥,那地府之前发生了啥事了?”陆判瞪我一眼:“这是你该问的事吗?该让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该让你知道的,你别问,问了,就是死罪。”好家伙,看来之前地府发生的事在地府属于禁忌,我撇了红蝶一眼,红蝶面色凝重,显得心事重重,看来她应该是知道地府之前发生了啥,难道说,之前红蝶追的那个白衣服的女鬼,跟地府之前发生的大事有关?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地府减员到这种程度?我要不要问问?算了,好奇心害死猫,我安心过我的平稳日子不好吗?
“那啥,我要是不答应呢?”谛听摸摸胡子,笑呵呵的说:“小友不必担心,不答应也没有关系,让红蝶送你回去,顺便到孟婆那里领碗汤,忘掉这几天的记忆就好了。”
看来地府还是蛮人性化的哈,我继续问:“那我这眼睛,您看。”谛听哈哈一笑:“你说眼睛这事啊,眼睛这事好说,有办法的。”我大喜,连忙问:“什么办法?”
“手术切除。”
“那什么,咱们还是谈谈工资待遇的问题吧。”
好家伙,手术切除,那我还活不活了?我这还单身呢,没了一只眼睛可咋找女朋友?我其实很明白这是挖了个坑等我往里跳,但是我又不得不跳,玩的着实有点脏了。
见我面色不善,谛听开口劝慰:“小友放心,你这眼睛不是灾祸,反而是个机缘,对你以后有大大的好处,而且,”他一撇红蝶,“她会是你的引路人,这么一个美女陪着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懂了不。”
我一拍桌子:“大丈夫顶天立地,地府之事我辈义不容辞!嘿嘿嘿,不过我还得问问,咱们有五险一金吗?给分房子吗?”红蝶一把掐住我的耳朵:“你还有没有个正形了?”
得,有我这引路人,别说得月了,我能活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