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啊,我悠悠转醒,后脑勺跟鼻子钻心的疼啊,鼻血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喷呐,我感觉我的鼻梁骨应该是断了,可怜我这帅气英俊的鼻子了。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啊,我估计是被人拖着腿拖了很久啊,后背这种疼法,估计都应该磨秃噜皮了呀。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啊,想到这,我哇的一声就哭啦,我委屈啊,太他妈欺负人了。红衣女鬼的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响起,把我吓了一跳:“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哭,还要不要点脸了?”
我捏着不断流血的鼻子,扭头看着旁边。其实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四周环境的变化,这里是一间不大的房子,装饰比较单调,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这间房子的主人应该生活是比较拮据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床上有张看上去有些破旧的纱帐,灯光比较昏暗,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灯光,一盏白色的蜡烛是这屋子唯一的光源,映照得整个房间忽明忽暗。细打量呢,能够看得出这个房子是木质结构的,按理来说,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房子了,红衣女鬼就在我面前身边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而我躺在地上,这是连床都没让我躺啊!哇的一声,我又委屈哭了,这也太欺负人了,有床还不让我躺下。那红衣女鬼斜愣了我一眼:“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还抽你啊?”我一瞬间就忍住不哭了。我内心不仅委屈,还有千万个问题要问,但是我很明智的没有问我人在哪,然后就听红衣女鬼自顾自的说了很多地府的事情。
跑可能是跑不了了,说实话我真想跳起来拿把菜刀跟丫的拼命,就是™怕打不过她。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呢,就是比较心大,我捏着鼻子小心翼翼问她:“你说的这么热闹,那你在地府里是什么样的人?嗯,或者说是什么样的鬼?”红衣女鬼一掐腰,很骄傲的说:“本姑娘是十大阴帅之首,鬼王!”我天呐,就她还鬼王呢,地府是没人了吗?我一点也不相信,但是又不敢表现出不相信,只能是装作很纯洁的样子:“哇哦,仙女姐姐好厉害,那么敢问仙女姐姐芳名?”“你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要先告诉别人你自己的名字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懂不懂啊?”我去这还是个很傲娇的一个女鬼。“额嘿嘿,仙女姐姐,我叫顾轩。”只见红衣女鬼冷哼了一声:“哼,记住本姑娘的大名,本姑娘叫赤腰奴。”
腰奴,出自宋朝陶谷的 《清异录·花贼》:“ 温庭筠 尝得一句云:‘蜜官金翼使。’徧干知识,无人可属。久之,自联其下曰:‘花贼玉腰奴。’予以谓道尽蜂蜨。”玉腰奴是蝴蝶的雅称,那么赤腰奴,就是红色的蝴蝶。“那不就是个红色的大扑了蛾子吗?”我说完就知道,完了,祸从口出。赤腰奴咬牙切齿的说:“你敢把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吗?”我自知失言,不再开口。
她看我不再说话,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以后你就叫我红蝶吧,红蝶好听一点。”“那不还是红色的大扑了蛾子吗?”当然,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说的却是:“好的,红蝶姐姐。”见他心情好一点了,我才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那个,红蝶姐姐,咱们这是在哪儿啊?”她看我一眼:“在你晕了之后,我把你带到了地府,这里是酆都的郊外,这个房子是我跟我姐的房子,这间屋是我的闺房。”果然,我现在确实在地府呢,不过话说酆都也有郊外啊?你堂堂一个鬼王,十阴帅之首啊,你买不起丰都城内的房子吗?我没好意思问:“哎呀,这房子,不错不错,清简典雅,一看红蝶姐姐的品位就不错。这房子应该挺贵的的吧”“算你小子识货,这房子可是我跟我姐姐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买来的。”我点点头:“果然如此,仙女的品味就是不同凡响,花了不少钱吧。”一提到钱,红蝶的脸就耷拉下来了:“可不是嘛,现在的地府,通货膨胀的严重就,这间院子,花了我20斤的冥币。”
我一脸懵逼:“多,多少?20斤?那得多少钱呐?”好家伙呀,这现在地府付钱都按多少斤来算的吗?那这钱该有多不值钱啊?“其实这房价还不算贵的呢,因为这比较偏,如果按照阳间的钱来说的话,大概不到100万的重量。酆都城内的房子,随便一间都要将近50斤的冥币。”我听的牙都要咬碎了,这么万恶的房地产商,怎么到了地府还这么作妖呢?这我要是死了,要不投胎的话,我别说房子了,可能连个茅草屋都买不起,生前买不起房子,这死了也买不起,那人生也太悲催了。
为了缓和这个比较悲伤的气氛,我换了个话题:“红蝶姐姐,你不是说带我下来看我眼睛的吗?咱们现在去吧。”红蝶一摆手:“唉,已经找人看过了,那个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巧合吧。”我心里一凉,这不会是要拿我去切片吧:“那啥,红蝶姐姐,还有别的办法吗?”红蝶想了想,点点头:“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应该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谁?”
“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