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去时只找到了汪家人几人的尸体,尸体脖子上被咬的血肉模糊,只隐约看清尖牙的轮廓。“这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条白蛇了。缸里的药液应该有助眠的功效,但这条白蛇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了。”唐戏灵拿了个棒棒糖吃着,很快压下口里的血腥味。在黑暗中只有几束手电光转来转去,白蛇吐信的“嘶嘶”声仿佛就在耳边。汪小媛和汪灿几乎是同时大喊:“趴下!”唐戏灵反应神速,一边一个压下了黎簇和一个手下的头。白蛇尖尾一扫,几个汪家人就被横扫出去,狠狠的撞到墙壁上,听声音应该有两个骨折了。一串枪响随之响起,在狭小的办公室里震耳欲聋,硝烟四起。在混乱的黑暗中唐戏灵看见白蛇似乎被子弹打中了,身影一闪就退到与办公室相接的甬道里。“停下。”汪灿抬起手,回头看着唐戏灵,“戏……唐小姐,没事吧?”“让你的手下安静点,最好连呼吸都不要有。”唐戏灵摘下耳机很严厉的看了一眼正在叫唤的人,细小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竟变得有些嘈杂。唐戏灵将通道中无数条蛇滑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小声告诉汪灿:“通道里有很多蛇,你们要找那条白蛇也在。”汪灿转头吩咐下去:“把防护服都穿上,准备好喷火枪。”唐戏灵挑眉:“有防护服和喷火枪你不早拿出来?”“嗯!”黎簇仗着唐戏灵在,也叫,“就是!你们汪家就不不拿人命当回事!”唐戏灵极快速的处理了手下的伤口和骨折情况,又看了眼黎簇。“戏灵,可以这么叫你吗?”黎簇又崇拜的看向唐戏灵。唐戏灵无可奈何:“你开心就好。”身后汪灿盯着黎簇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干掉。一行人往黑暗的甬道中走去,在唐戏灵开挂般的指点下,在通道里东躲西藏,有好几次都差点杀掉这条白蛇。白蛇已受重创,再没力气反击,只能看着一行人深深剖开它的身体,取走蛇液。在古潼京地下逗留几天,没有在听到在上头听到的奇怪声音。黎簇暗想:果然是上次和吴邪来,吴邪运气太差,太邪门了。怎么和汪灿,唐戏灵他们来就没碰到那九头蛇柏呢?黎簇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衣服,将身上的天心石粉抖掉。一行人过了一个月终于走出了沙漠,在拥挤狭小的车里,汪灿不安的看向手腕上戴的表一样的东西,上面的数字是五。“这是什么?”唐戏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汪灿抬头看见突然贴近的女孩,鼻尖萦绕女孩身上清新的果香以及一股甜腻的糖果香,心跳逐渐加快。坐在一旁的汪小媛看到老大高达5%的比率,小声提醒:“老大,你……”汪灿一记眼刀,汪小媛闭上了嘴。回到汪家,汪先生不知道会对老大干什么。汪小媛暗想。黎簇现在偶像就是唐戏灵,时不时大献殷勤,每次唐戏灵都很小心的瞅瞅汪小媛的神色,汪小媛又很小心的瞅瞅汪灿的脸色,就整得气氛十分的诡异。
一到汪家,汪先生就脸色不好的走进汪灿的房间:“汪灿!你在干什么?比率高成这样,你想造反?”汪先生像极了操心的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汪灿一言不发,沉默的承受着怒火,门外的唐戏灵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转头去了汪小媛那儿。推开门,唐戏灵就向汪小媛问:“比率对你们汪家来说很重要?是什么计算出了你们的比率?”汪小媛刚训练完,灌一大口水:“比率?我们汪家有个运算部门,号称可以算出任何东西,比率就是这个东西算出来的。”唐戏灵停顿一下:“那,比率高了会怎么样?”汪小媛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比率高于30%,就会被处决。”唐戏灵心里“咯噔”一下。“你问的是老大吧?”汪小媛似漫不经心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突然一下稳定了十多年的比率,一下就到了5%。”唐戏灵垂下眼,也没说什么。气氛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汪小媛的房门被敲响,伴随着不甚清楚的议论声:“汪小媛,带着黎簇去找老大。”“是!”看汪小媛有事,唐戏灵就自己去了实验室,前几天的实验已经有了结果——小白鼠死了,意味着实验失败。唐戏灵漫不经心的摇了摇试管内蓝色的透明液体,心里盘算着吴邪的计划什么时候实施。唐戏灵把自己埋入实验数据里,办公桌上成摞的实验数据被一份份看完,等唐戏灵分析完已是夜幕低垂。唐戏灵揉揉发酸的脖颈,又喝了口水缓解干燥的嗓子。手机振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唐戏灵接通:“怎么了?阿兴。”“你在哪里?”对面的男声显然情绪不佳,有些烦躁的开口。“我在受人之托研究药品,你怎么了?”唐戏灵皱眉带上实验室的门,就走的过道上。“可以出来吗?”严三兴的声音染上些许无奈,“出来喝酒。”唐戏灵的脚步声停顿在楼道里:“我问问。”唐戏灵到了汪灿房门口敲门:“汪灿?”“进。”唐戏灵推门:“汪灿,我想出去。”汪灿皱了眉头却也答应道:“好。”一辆低调的黑车融入漆黑如墨的夜色里,飞驰在郊外的小道上,一路上车里沉默寂静,两个人都沉默着。“你出去干什么?”汪灿开口打破沉默。“就……帮朋友处理烂摊子,顺便去蹭个宵夜。”唐戏灵心里莫名有点心虚。汪灿眯了眼:“你没吃饭?”“没……”唐戏灵的声音渐渐变小。汪灿没说话了,脚下的力度又大了些。半个多小时,唐戏灵就隔着车窗看到了左右张望的严三兴,面前的木桌上已经空了几瓶酒,唐戏灵一边下车一边问:“你要下去吗?”汪灿打量了一下眼严三兴,考虑了一会:“算了,我就在车里等你。”唐戏灵理了理头发,下了车。严三兴长期训练的眼睛几乎是在唐戏灵下车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眯着眼和驾驶座的汪灿对视。严三兴的声音冷下几分:“他是谁?”“嗯?”唐戏灵坐下倒酒,“汪灿啊?我现在的老大。”“老大?”严三星和唐戏灵碰了个杯。“对啊,我在他手底下工作。”唐戏灵试探性的抿了一口酒,发现严三兴点的是果酒。“他不是什么善茬。”严三兴皱眉。“我也不是。”唐戏灵笑了,“话说回来,你叫我来干嘛?”严三兴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姜芜她……”“姜芜她怎么了?”唐戏灵猛的放下杯子急身问道。“她……她答应我了!”严三兴高兴得又干了一杯酒,唐戏灵的大脑蒙了几秒:“她答应你的求婚了?”“对。”严三兴高兴得合不拢嘴,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唐戏灵笑了笑,干了玻璃杯里的酒。严三兴和唐西林又聊了会儿,唐戏灵看了看时间,开口并站起:“我先回去了,你少喝点,喝多了就要姜芜送你回去。”严三兴一边点头一边喝,唐戏灵摇了摇头,发了信息给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