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纵身一跃消失在晏染视线里。
“你礼貌吗?你礼貌吗!”晏染冲着空气连连质问两句,然后唉声叹气的栽倒在床上,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叶尚书将回。”
晏染眉梢一挑唤来棉儿,“父亲现在何处?”
棉儿看着睡眼惺忪的晏染不敢懈怠,“回小姐,大约一刻前就出府上朝去了。”
晏染打了个哈欠,又举起双手过头顶伸了个懒腰。
虽然字面意思传达的隐秘,可晏染却已经在脑海勾勒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思考了一会,晏染歪着头笑了笑,坐在铜镜前对棉儿道:“梳妆,我们去给送母亲一个惊喜。”
*
屋内,有些坐立不安的王茸听到声音后急忙起身,还不等她迎到门口,叶仲就已经大步进入内室了。
王茸撑起笑脸,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温柔道:“老爷今日没去上朝吗?怎地回来的如此快?”
然而此时一肚子怒火的叶仲可没时间欣赏她的娇柔温婉样,反而因为这个问题更生气了,直接越过她,一手将桌上的茶盏拿过,向后狠狠一掷,玉盏被摔的四分五裂,撞到地板上发出发生刺耳的响声。
“啊——”王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大叫一声,随后还不等她稳住心神,横眉怒目的叶仲就再次气愤的吼了起来。
“上朝?你还有脸问上朝?呵。”叶仲忍住指着王茸鼻子的冲动,把衣袖狠狠向后甩了甩,以鼻嗤之。
“还不是你们前几日做的好事!湛王爷不知何时去递了个御状,斥我教女无方后宅不宁,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为圣上分忧!偏偏在我去的路上,被那谢家的老匹夫拦个正着!”
王茸此时回过神来,看着面如铁色的叶仲,心中有些踌躇如何开口,可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
“都怪妾身作为主母管教不严,才让老爷平白地遭此劫难。”王茸声音放软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叶仲,先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定不会再有下次了。”王茸坚定又带着歉意,叶仲这才接过了茶看了王茸一眼,发现她依旧从容只是眼眶微红,坚强的模样惹人怜爱,一时间叶仲有些不自在。
“只是被那谢禹那个老家伙暗讽了一番!”叶仲回想今早马车被拦住。
“大胆,我家大人乃是户部尚书!你们是谁,胆敢拦截尚书府的马车。”
“巧了,拦的就是叶尚书。”另一辆马车内传来叶仲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
是那位已经和自己作对了几十年的人,叶仲按耐着性子,掀开帘子,“谢丞相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向圣上禀明治你的罪?”
谢禹从马车内走出来,手里拿着圣旨走到了叶仲的马车前,朗声道:“叶尚书,还不下来接旨?”
(大致意思就是停了叶尚书的三天早朝议事,罚俸三月,小惩大诫)
圣旨宣读完,叶仲立刻起身接过,然后面色铁青头也不回的向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