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晏染看着难得的阴天,出了外室伸了个懒腰,有风吹过,微凉的温度让晏染有个好心情:“难得啊难得,阴天太舒服了。”
以前她最喜欢阴天窝在床上边看小说边吃火锅,怀念啊。
晏染砸吧砸吧嘴,怀念火锅了。
棉儿从院外走来,脸上笑意明显,晏染走到树下的圆桌坐下来,等着棉儿过来。
“什么好事啊?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看上了哪个小郎君?”晏染手里拿着乌梅笑着看向棉儿。
棉儿小脸一红,窘迫道:“小姐!您又打趣奴婢!”
一旁的冬鸢带着刚沏好的茶回来,就听到了这对活宝的对话。
笑着给晏染倒了一杯茶,立于她身旁。
晏染脸上笑意不减,手里摆弄着装满茶水的小杯,不解调笑道:“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笑的跟花一样。”
“自然是关于小姐了。”棉儿不经意瞥了冬鸢一眼。
晏染早已了然,抿了一口茶,示意棉儿继续说。
“丞相夫人派人来请小姐过府一叙。”
晏染压下心中喜悦,面上皱眉不觉得这是什么喜事:“我们两家向来不睦,此来可有说做什么?”
棉儿才回过味来,愁苦地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惊慌开口:“不会是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叫小姐过去训诫......”
晏染听到这话手一抖打翻了茶杯,好在杯中茶水少且温度尚可,只洒些在衣服上。
冬鸢和棉儿都惊呼一声,立马查看起晏染。
而晏染深呼一口气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棉儿随我去更衣,冬鸢把这收拾了。”
“是。”冬鸢应声,看着晏染略显单薄身影被棉儿扶进屋中,心中暗叹,小姐真是可怜又柔弱。
*
内室。
正在换衣的晏染哪有半点惊惶无措的样子,眸子清明透着算计。
棉儿给晏染换好了衣裙,脸上笑吟吟的道:“小姐真是好计谋。”
晏染丝豪不推诿,笑道:“那是。看来谢千念那边是谈妥了,此番倒是省得我们找借口出门了。”
棉儿一边点头,一边又想起冬鸢,有些担心道:“那她们若要跟去怎么办?”
晏染双手一摊耸肩:“你觉得那位能放心只让我们去吗?”
随即又摆摆手,神秘兮兮的道:“不过没关系,我的好阿念一定会为我支开她们的。”
果不其然,她们刚出了外室,冬鸢就已经在等着了。
晏染看了一眼,默认她在旁:“夏昙就不用去了,兴师动众的。”
“是。”冬鸢其实本来也没想让夏昙跟去。
*
到了正厅,王茸好一番叮嘱,任旁人看了都会觉得好似亲生母女,只是晏染可没忽略她眼中划过嘲讽和得意。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看出了王茸的幸灾乐祸。
冬鸢头埋得很低,听着夫人的虚情假意,心里一阵胆寒,谁知这慈爱面孔下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庶女有万般歹毒的心思。
晏染告退后,跟随丞相府的嬷嬷上了马车。
“劳烦嬷嬷一会替我甩掉尾巴。”
晏染此话一出,人精似的嬷嬷哪能不明白,又想到了临行前小姐的吩咐。
她看了眼跟在马车左边的冬鸢,心下了然,恭恭敬敬的笑道:“姑娘放心,就交给老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