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石豪有望进一步突破脑电波与磁场发生作用的时候， 他倒下了。石豪生有两子，石天重（chóng）和石天华，两兄弟从小就跟随父亲研究物理，也算是子承父业，在石豪的最后几年，两兄弟可以说是石豪的左膀右臂。然而，即便父子三人努力攻克难题，但经费实在是捉襟见肘，虽然他们拉了一些人投资，可是越到后面就越需要经费，提供经费的人后来吃不消，慢慢退出了，大家都不看好他们的研究，现在石豪倒下，那这个项目就更加岌岌可危。两千年，实在是没办法的石天重兄弟找到当时的区政府领导人，希望他们提供支持。在石天重兄弟俩用实验结果苦苦恳求下，当时的区政府领导班子终于投票通过了他们的请求，最后由区政府出资协助他们完成对脑电波能否通过技术刻录并重建人生前的意识，简单点说就是“灵魂再生”。

通过兄弟两不断的努力，终于制造出第一台脑电波检测仪，通过这台机器近距离感应，人们可以看到脑电波传递及消散的过程。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发现啊！可是，至于他们父亲石豪对于脑电波依附于自然而可以保存下来的课题，他们始终破解不了，因为不管怎么试验，脑电波不可能被单独保存下来，就好像要抓住光一样。这使得很多人都嘲笑这是个痴心妄想的项目，就连他们兄弟俩也开始怀疑这是天马行空。

而让他们走出被认为不可能的事的是发生在石天华一次外出，当时他处于项目将要被终止的情绪状态中，他和生伯两人带着仪器出去散步，来到横县（现在是横州）的时候刚好本地人在搞拜祭，石天华看着石像当时就在想“若要一个人死后还能拥有意识，那么像神经元这样储存和处理信息的机件不可能少得了，这做得到吗？”石天华满脑子的疑惑。带着不服输的劲，他走到哪都要拿出仪器观察，看着人群的脑电波一闪而过，他陷入沉思。

一般来说脑电波是一阵一阵的，刚开始石天华也是看到无数根线断断续续划过，然而，不经意间他发现，有一根线却不是，它即不动也不消失。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石天华以为是仪器的问题，但是当他远离人群的时候，这根线跟其他线一样消失，而当他靠近人群的时候，这根线也跟着出现。

“啊？这……”

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石天华和生伯苦寻了半天，直到人群散去，那条线也跟着散去。石天华赶紧回去和大哥说起这次遭遇，兄弟两苦思冥想了许久，最后认为这可能就是他们寻找多年而未找到的东西。于是他们开始朝这个方向改进，增强探测的灵敏度和范围，经过无数次在那个地方试验，终于让他们发现了它。

它就是刘海，刘海怎么也没想到，这前前后后在这座小山头拿着东西探来探去的人群竟然是冲着他而来，这世上竟然有能威胁它的武器？但，真的已经有了。发现他们的目的后，刘海进行了一番挣扎，可惜石天华两兄弟有备而来，最终输给了电磁脉冲武器，这武器差点要了它的命，这也是石天华一开始不敢用它来对付苦娃三人的原因。虽然缩小了各种参数，但因为刘海最后死掉的缘故没了实验对象，所以谁也不知道对鬼的伤害有多大，这是后话了。说回石天华兄弟俩带着石东姨、海生他们抓到奄奄一息的刘海，回到实验室就开始了他们各种实验，首先是它怎么可以存活于世，这提出了很多种假设。然后下一个实验方向便是如何通过技术实现这种灵魂再生。可惜啊，还没来得及做大量有待解决的研究，刘海就死翘翘了，临死之前石天华他们对它各种套路，或是鬼也有求生欲望，或是它已经意识不清，总之，最后它吐露出一座山名——鬼谷山。至于在哪里石天华他们问不出，世界那么大，即便是政府也不全知道各地的山名，有谁知道鬼谷山在哪里？

但，事情追查下去总是会有结果的，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经济欣欣向荣，大量的农民进城工作，在一次次打听中，还真被石天华知道了它的大概位置，这真是喜从天降，兄弟俩赶紧组织人员前去抓捕。海生、张生、文杰、富强因为参与过抓捕刘海的行动，所以这次少不了他们，他们都是区政府委派的。之后，就是碰见丁胜男带路的故事了。

清晨，天未亮，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石天华一众回到南宁市。得知他们受了伤，石天重早就叫医院的人做好准备，只要他们一到就做全身检查。当看到石东姨脏兮兮的身子时，石天重后悔让她参与，但相比阿莉，她算好的了。把他们都送到医院，石天重便拿着囚禁苦娃二鬼的仪器往实验室赶，然后组织人员进行已经准备多时的实验项目。

8点，太阳高高升起，仿佛抓走了作祟的鬼，它的光芒格外温暖。夜晚，不愧赋予这座城市“绿城”的称号，白天葱绿一片，即便是到夜晚也是灯红酒绿，你看那航洋城，人满为患。与之相比，石氏公司就显得尤为安静。

半夜，山区的人民大都熄灯安睡，而石氏公司里还处在灯光明亮的状态，特别是那实验室，24小时在线营业。只见室内，科研人员将石天华带回的两鬼关进特制的容器内，开始了他们激动人心的时刻。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实验室上空，早就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在洞察这一切。

没错，就是它来了，那个要做所有鬼的王的鬼，它来了，从天黑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找到了这里，在它的旁边，则是两只听从它命令的鬼，它们分别是魔鬼和罗鬼。

按以往，如果有人胆敢跟它们作对，那它们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魔鬼说：“大王，让我下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不说话，它一直冷着脸盯着实验室里面的情况，本来是要救苦娃二人的，但是，现在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便是想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制造出鬼魂。他已经看了好久，白天的时候不宜出来，直到晚上才找到位置，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也看过很多人这方面的研究，但全都以失败告终。

“罗鬼你在这里盯着，魔鬼跟我来。”王鬼吩咐到。

它们一路飘来飘去，仿佛自己家一样，看什么都好奇。室内，工作人员来回走动，诺大的房间里摆着各种大型机器，他们需要不停的观察和记录，没人发觉，也没人会想到，研究鬼的地方，竟然有鬼找上门。

王鬼和魔鬼看看这，看看那，王鬼连连称赞道：“哦……不错，不错。”

魔鬼突然看到苦娃和黎恒，他们被装在一个玻璃容器里，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看样子离死期不远了，你看他们身上不时有光点散出，那是他们鬼作为消失的标志，可是他们散发的光点好像被仪器的线、管抽走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魔鬼见过这样的设备，但能抓住光点的还不曾见过，他连忙对王鬼说：“大王，苦娃，看！苦娃……”

不用他提醒，王鬼早就看到苦娃和黎恒，于是飘过去围着容器看。似乎知道大王终于来了，苦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可是他看到的是大王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很想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这帮人对他做了什么，至今都是软绵绵的。实验室里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鬼的存在，相比苦娃他们看得见，王鬼则看不见，他就像你周围的空气，如果没有特制的仪器，你会认为你旁边的空气有鬼吗？。有人注意到苦娃睁了一下眼睛，有人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鬼还处于好奇的探究之中，突然，实验室大门大开，接着迅速溜进来几个人，手里举着枪对着四周就是一顿扫射。

“砰砰！”

几声响带着几道电火花，毫无准备的两鬼被打了个正着。不过王鬼反应也快，拉着那只可怜的魔鬼做了挡箭牌，真是冤枉死，还没来得及露一手就被打趴下，它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现在明白他们是怎么制服苦娃两鬼的了。最后看着王鬼，他怎么可以……

可是，没人会告诉他任何事情，就这样，它现出鬼的模样，晶莹剔透，倒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这枪可是石天重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的。王鬼见大事不妙，赶紧一个转身逃了出去。

没错，亲自带人杀他个措手不及的便是石天重。那么，他怎么会知道王鬼他们在这里的？话得从他和魔鬼进实验室，把罗鬼留在外边说起。他们也不想想，这是人家的基地，自然会有许多能探测到鬼的装备。起初，有人把弄着石天华带去找鬼的仪器，大都损伤严重，这可是很贵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用，结果一开机就发现仪器有异动。本以为是苦娃它们的原因，或者在打斗过程中仪器被损坏的原因。可是，与其他仪器不同，手表是依据鬼身上的磁场而进行制造的，只要五十米范围内有它们的踪迹，表就会跳动起来，当看到很多表因为罗鬼飘来飘去而相应的移动，这人知道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于是赶紧跟石天重汇报。石天重了解情况后，立马叫人开启曾经用来探测周围一公里的超强发射器，结果电脑显示还真有鬼在附近徘徊。

“难道，它们是为这两只鬼而来的？”石天重联想到。

基地里的仪器是大型的，比石天华带去的功能更强，虽然鬼会隐身，但是在超强探测器下，它们的位置知道个一清二楚，这也是石天重能快速锁定在实验室的原因，见王鬼逃了出去，石天重喝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