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深刻反省两件事:
1,我们不该来得这么晚。
2,妹宝在车上抱着丁程鑫呜呜咽咽的画面没拍到。
只隐隐约约有个侧影,剪进正片也凑不了时长。
导演组懊恼之余,丁程鑫正陪着我在诊室里听医嘱。
医生:“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丁程鑫“哎,好。”
医生:“这个药按时吃,饭后吃,绝对不能空腹吃啊。”
丁程鑫“哎,好。”
医生(看我):“年轻人不要追求太瘦,现在就很漂亮。”
丁程鑫(笑)“是,现在就很漂亮。”
想必医生误会我节食减肥,我只能说我真没有。
我“医生,我没节食。”
看似在和医生沟通,实则我在说给丁程鑫听:
我“我以前落得病根子。”
不出所料,丁程鑫皱了眉,他知道我2015年还是好好的健康的,2017就变得瘦弱下来,大抵能让他猜到些。
我不再多言,丁程鑫遂不多问,于是我十分难受地、被迫地接受了刚刚赶来马嘉祺做的肉饼汤。
然后吞下了胃药。
在回程的路上我大睡特睡,什么时候什么方式回到了自己床上我都不知道,直至晚上八点被夏雷惊醒。
“轰隆隆——”
夏天的雷如鼓砸地面一般气势恢弘,我从2017的梦魇里满头大汗地醒来心惊肉跳。
我很快听见了噼里啪啦的雨声,雨势极速变大,病弱时分我的惊吓情绪并未有所好转,思绪飘忽回方才的梦里,也是五年前的雨里——
2017年的下半年,我迟迟不得回家,公司为我在树人小学办理借读。
当时严浩翔已离开公司,在学校里与我从未碰面,放学后一向是公司派车接我回去。
有段时间公司经费周转不当,给我的配置刮减大半,我于是改乘公交自己上长江国际。
只是有一天,
她们找上了我。
我不爱带伞,下雨天常会抄些小道,那天对我来说一如寻常。
重庆的小道弯弯绕绕,雷声轰响的同时,我被一群黑衣服的女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她们离我有两三米,呈一个大圈把我围着,我不明所以,想越过她们离开,没成想却被一把推回到中心坐倒。
“时代峰峻那个女练习生?”
“长得也不好看啊怎么收了她?”
“能不能滚出时代峰峻啊?”
“……”
恶意纷至沓来,我两手撑着地面,比起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雨开始下,一点一滴砸在我身上,她们却没有想让我离开的意思,纷纷撑起伞来,俯视瘫坐在地上的我。
我的心情随雨势而变化,越来越多的雨,越来越多的恐惧,直至天完全黑下,我开始浑身发抖。第一次知道,原来恐惧真的会使人身体颤抖。
时间太漫长,雷声轰鸣,闪电不断,眼前的女人高高在上,我毫无反抗之力,淋着雨不知所措。
只是雨太大了,砸在我身上好疼,我全身湿透,不得善终。
……
马嘉祺(敲门)“小乖?”
我被这一声喊回神,从痛苦的记忆里抽身。
马嘉祺“我可以进来吗?”
我“……”
打量一下整个房间,没有不妥的地方,我于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马嘉祺推门进来,到我面前,抽了张纸给我擦汗。
马嘉祺(解释)“外面打雷下雨,我就来看看你。”
我没有言语,只是哑然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居然会为许久不相逢的我感同身受。
也许是我表现得太过明显,病时人本就脆弱,马嘉祺对我摊开了手掌:
马嘉祺“哥哥在这,牵着我睡会更安心吗?”
五年前15岁的马嘉祺,神明一样出现在我视野前方,女人们往我身后逃离,他就这样救下我。
他当时说——
“哥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