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慢点儿。”我刚进病房就看见刘丧挣扎着想起来,我匆匆过去将枕头竖了起来。”不需要你,你走开!”刘丧一把推开我的手,手里的饭盒险些掉到地上,”好,我不碰你。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了鸡汤,还带了一些清淡的家常菜,医生说这些有利于的你的耳朵还有伤口的恢复,尝尝吧。”我将饭盒一层层地打开,放在病房配套的小桌子上,把最上层的鸡丝粥递了过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刘丧一把推开我的手,温热的粥撒在我的手上,金属落地的声音在病房中格外清晰。
我在原地顿了顿,看着地上仍旧带着些热气的粥,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我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对他好,如果他不爱我那就加倍地对他好。可现在,我忽然明白,不爱你的人不论你做什么,他都难以被感动。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掉进粥里。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盆子,用纸巾擦干净周围的粘稠,再将带来的菜一层一层地重新装回去。
刘丧闭着眼睛,抱臂躺在枕头上。他的一只耳朵虽然还在恢复,但另一只耳朵也是能听到我的哽咽吧?如果他对我有一丝一毫地情意或者是不忍,应该早就出声安慰了吧?但他没有,可见我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
“丧丧,我有点儿累,就先回去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我提起盒子向病房外走去,刚要跨出门口时,他突然叫住了我。我扭头看见他一双黑眸冷冷地看着我。“我不想看见你,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苦涩地笑笑,“好。”我跨出房间,眼泪再次涌起。再坚韧的人总会有想休息的一天,在爱他的人也会有累的一天。
我擦干面上的痕迹,走到护士台,叙述了一下粥的事情。她们表示会立马通知保洁人员进行处理的。我点点头,“麻烦选一个手脚轻一点儿的。”,既然住在VIP病房,也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
我拎着盒子一路向前,直到我站在医院门口。外面正值春日晴天,阳光暖暖地照着我,偶有微风拂面。我看着万顷的蓝天,心道,“结束也是新生。”,远处我的小伙计朝我招了招手,我收回心神,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向我的新生。
“哎?她呢?”吴邪在病房里疑惑地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他们明明看见她进病房了,为了给他们俩创造空间,他和胖子到跑到天台晒太阳了。”走了,我让她以后不要来了,她答应了。”刘丧淡淡出声。”不是,人儿小姑娘挺好的也没什么错,你赶她干嘛呀?再说了你之前昏迷的时候人儿照顾你不也照顾的挺好的嘛,你哪儿不满意了?”胖子duang地一下坐在刘丧床边,一开口就扔下一颗手榴弹,腾地一下炸在刘丧心里。“什么照顾我,死胖子你给我说清楚!”他满眼不相信地看向胖子。
一时间,吴邪也发现了问题。”她没和你说?”吴邪也并排坐在胖子旁边。”说什么?她不是和你们一样,第一次来这儿看我吗?”刘丧隐隐有些明白,但仍旧不愿相信。
“啧,胖爷我和你说啊,我和吴邪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今天你醒了才过来看你。你昏迷那段时间是那丫头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喏,这病房还有给你看病的外国医生,都是那丫头给你找的。”经过听雷这件事之后,胖子好歹也知道一点刘丧的性子,最怕别人拿可怜的眼光看他。这小子浑身的刺,除非他自己软下来,否则肯定能扎死个人。那小姑娘也是跟着他们一路走来的,估计也是怕他多想就没和他说。
“我看手机短信,这医院不是花儿爷替我找的吗?那个医生不是…”刘丧还没说完就被吴邪打断了,“这医院,圣塔利亚,不是有钱就能住的。你花儿爷是有钱但是还没牛逼到能进这医院。还有给你治耳朵的医生,是外国最牛逼的耳科医生,人家都退隐那么多年了,硬是被这姑娘弄到国内给你治耳朵了。”圣塔利亚,刘丧当然听过这家医院,这里相当于是军部的军官医院,不是有钱就能进的。还有那个医生.....刘丧心中莫名地刺痛。
“我…..我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把她给我的粥打翻了……她哭了。”刘丧断断续续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他猛地看向吴邪和胖子,“我是不是..…””你亲手把她推开了,现在后悔了?”吴邪说道。
“是啊...”人为什么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刘丧心想。
【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我遇见你的概率只有几十亿分之一,我拼了命地珍惜我们的相遇,拼命地为你献出最纯的爱意。可你一次次地推开我,一次次地将我的爱贬地一文不值,所以我如你所愿地离开了。再爱你的人一次次地被伤害,被推开,也是会累的。为什么再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却拼了命地说爱我,为什么失去了才懂珍惜?为什么不曾明白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呢?我已然新生,我不愿再回头望你了...…我曾经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