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熟悉的过道,足够的隐蔽。
克洛普将手上的人放下,偷偷摸摸的扒在墙边看了一眼后面,看到没有一个人追过来才放下心。
拍了拍胸膛转身走过去,微亮的金眸看着眼前狼狈的医生,狭窄的小道被黑暗笼罩。
"笛口医生,你会不会办伪证?"克洛普靠过去了一些,医生似乎被他吓到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吓到了?"克洛普茫然的挠挠头,金发挠得乱蓬蓬的,他觉得空气都变得粘稠,有点压抑得难受。
笛口医生静静的靠在墙边,安静得连呼吸都难以听见,克洛普觉得不大对劲,鼻尖似乎又有腥味不断弥漫。
他走过去拉起医生,鼻翼动了动,血腥味就是从医生身上传来的,不知道何时被洞穿的腹部正在肆意涌出血液。
他敢肯定,自己将医生带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伤,而这么短暂的路程也没有遇到白鸽和喰种,更不可能受伤。
那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口,克洛普觉得自己还是先别想了,可能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色吧。
特色受伤,克洛普说着不想,结果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边的掏出一颗药丸子,一边痛苦的沉思着。
他果然是不走运,才来几天就用了这些东西,看看魔王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遇到,特别是这种奇怪的事。
好好的一个喰种,说受伤就受伤,就昏就昏,压根没有一点提示。
克洛普捏起药丸塞进了医生口中,药丸入口就化作水流入喉中,甚至不需要自主意识吞咽。
看他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克洛普觉得自己可能得当一回坏人了,入室抢床的那种,得盯一个合适的目标才行。
这么想着的克洛普就饮下了隐身药,走到大街上到处挑选目标,至于笛口医生嘛,完全没压力的丢在了那儿,等他挑好目标就去接。
当然,为了以防有喰种白鸽什么的遇到,他可是撕了一个防御魔法卷轴的,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目标。
克洛普特别挑剔的看着大街上的人,老的不要,女的不行,太小了也不行。
人真是太少了,克洛普感概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怎样简直像个犯罪嫌疑人。
喔喔!那边有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看起来就很适合啊,凭感觉他就知道他是个单身了,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吧。
而且他的头发也是金色的,和他很像,就是眼睛和他不一样,是棕色的,但看起来就是特别顺眼。
满意的在青年身上盖了个追踪魔法,然后就去了笛口医生那边。
他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青年皱紧眉,怀疑的目光扫过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嘴中疑惑的说道"总觉得刚才感到了一阵恶寒,被不怀好意的盯上了,不是错觉吧。"
青年摇摇头,决定先将这事放到一边去,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少想帮到你力所能及的事。
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响起,行人匆匆忙忙的走着,脚下踩起细微的灰尘飞舞,在阳光下渡上一层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