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足够发生许多变化,比如,天后被废,比如---水神之死
三月初三日,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翘首以盼的莫不是一场淋漓的春雨,然,今年却注定要失望了。
水神归去,何来雨露?
“天帝有旨!”一个趾高气昂的仙侍右手执一藏青色云纹圣谕,一路穿过院内院外哭得撕心裂肺此起彼伏的缟素众仙,左手拂尘一扫在厅首站定,“锦觅仙子领旨!”
锦觅喏了声,跪下身来听旨。
“制曰:水神仙去形灭,天地色变为之怅然涕下,水神生平胸怀仁善,悲悯天下万物苍生,以毕生之灵力活人无数,特追封谥号德善仙尊。锦觅仙子水神所遗之独女,命陵前守孝三年,与夜神润玉之婚期顺延至三年孝期毕后。另,列锦觅仙子入仙般,继任水神之位,即日受封!谕毕!”
“锦觅领旨!”锦觅接过新鲜出炉的圣谕,足涌祥云,顶聚三花,她终是名正言顺地做上了梦寐以求的神仙,可谓一偿夙愿。然,心间却无丁点曾经千百次憧憬过的欢欣雀跃,仅觉着胸口憋闷,沉得发慌。
一夜之间,她多了个水神爹爹。
一夜之间,爹爹形销灵灭、魂飞魄散。
恰似一帘四月的丝丝春雨,尚且来不及伸手触及便消散在了薄暮春光里,叫人不禁错愕疑心是否眼花错视。
锦觅哭着倒在安宁的怀中,感觉胸口裂开似的痛。“安宁,我只有你了。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们以前,不就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只是又变成以前的样子罢了。有什么好难过呢?”安宁拍着锦觅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一样,不一样”锦觅摇头,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一样呢?”安宁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一样呢!锦觅问自己。以前是她和安宁两个人相依为命,以后也是她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又怎么能一样呢!她有了爹爹,又没了爹爹。这能一样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可是,又是什么不一样?
握了握手心的柳叶冰刃,寒气入骨,满庭满院的麻黄、素白撞满眼帘,皆是前来奔丧的仙家,锦觅怔忡失神,启口喃喃:“如果爹爹未将毕生半数灵力炼入冰刃予我护体,是不是就不会不敌毒手体力不济以致撑不住元灵魂飞魄散?早知……早知……”
安宁将锦觅揽在怀中,轻抚背脊,和爹爹慰藉她的动作如出一辙,“千金难买早知道。莫要伤心,万事皆有我在,水神魂魄有知也断然不欲你心碎神伤。”
锦觅懵懂望着她
三年,足够发生许多变化,比如,天后被废,比如---水神之死
三月初三日,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翘首以盼的莫不是一场淋漓的春雨,然,今年却注定要失望了。
水神归去,何来雨露?
“天帝有旨!”一个趾高气昂的仙侍右手执一藏青色云纹圣谕,一路穿过院内院外哭得撕心裂肺此起彼伏的缟素众仙,左手拂尘一扫在厅首站定,“锦觅仙子领旨!”
锦觅喏了声,跪下身来听旨。
“制曰:水神仙去形灭,天地色变为之怅然涕下,水神生平胸怀仁善,悲悯天下万物苍生,以毕生之灵力活人无数,特追封谥号德善仙尊。锦觅仙子水神所遗之独女,命陵前守孝三年,与夜神润玉之婚期顺延至三年孝期毕后。另,列锦觅仙子入仙般,继任水神之位,即日受封!谕毕!”
“锦觅领旨!”锦觅接过新鲜出炉的圣谕,足涌祥云,顶聚三花,她终是名正言顺地做上了梦寐以求的神仙,可谓一偿夙愿。然,心间却无丁点曾经千百次憧憬过的欢欣雀跃,仅觉着胸口憋闷,沉得发慌。
一夜之间,她多了个水神爹爹。
一夜之间,爹爹形销灵灭、魂飞魄散。
恰似一帘四月的丝丝春雨,尚且来不及伸手触及便消散在了薄暮春光里,叫人不禁错愕疑心是否眼花错视。
锦觅哭着倒在安宁的怀中,感觉胸口裂开似的痛。“安宁,我只有你了。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们以前,不就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只是又变成以前的样子罢了。有什么好难过呢?”安宁拍着锦觅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一样,不一样”锦觅摇头,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一样呢?”安宁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一样呢!锦觅问自己。以前是她和安宁两个人相依为命,以后也是她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又怎么能一样呢!她有了爹爹,又没了爹爹。这能一样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可是,又是什么不一样?
握了握手心的柳叶冰刃,寒气入骨,满庭满院的麻黄、素白撞满眼帘,皆是前来奔丧的仙家,锦觅怔忡失神,启口喃喃:“如果爹爹未将毕生半数灵力炼入冰刃予我护体,是不是就不会不敌毒手体力不济以致撑不住元灵魂飞魄散?早知……早知……”
安宁将锦觅揽在怀中,轻抚背脊,和爹爹慰藉她的动作如出一辙,“千金难买早知道。莫要伤心,万事皆有我在,水神魂魄有知也断然不欲你心碎神伤。”
锦觅懵懂望着她,“心碎神伤”?究竟何为心碎?何为神伤?我只是胸口有些重,似刚练过胸口碎大石一般,我想,我只是身体染恙罢了,睡上一觉应该便会好了。”
一旁,风神披麻衣,神色漠然地焚了三柱香于香炉中,俯身叩拜了三记,便默默坐在左手主位上接受诸仙抚祷并予鸣谢。
安宁摩挲了一下锦觅的额际,锦觅刚回头,却觉颊畔一阵人至清风,旭凤须臾间已站立至她面前,低头望着她的眼神罕有地温和,百年难遇地轻声细语与她道:“你且节哀顺便,我定会替你寻出水神为何人所害”
锦觅乖巧顺从地点了点头,既而又赶忙摇头,连声道:“不必了不必了,死者长已矣,冤冤相报何时了,人参很长吃多了容易上火。”
待旭凤走了,锦觅发疯似的,将所有的东西伏在地上。
“是天后杀了爹爹,是天后!她已经被关起来了!为什么还能出来!为什么!”
与锦觅的疯癫痛苦相比,安宁反而却是冷淡平静,“锦觅,我们没有证据,没人可以证明是荼姚杀了水神!”
“可是,琉璃净火只有旭凤和荼姚有!”
锦觅哭着指着锦觅元神消散的地方,“我亲眼看见的,爹爹在哪里死去的!他身上的残余灵力,和那次荼姚用琉璃净火伤我的灵气一模一样!还有那个死在我眼前的仙童,他也告诉我,是琉璃净火!”
面色木然,默默留着泪的风神默默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被打晕了,不是我没有看见那个贼人,我们就能为落霖报仇了!”
“不!是我!是我!”锦觅抱着风神“呜呜”哭泣,“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修为太差,如果不是为了给我防身,爹爹就不会用半身灵力,给我做了这把冰刃!都是我害了爹爹……”
安宁看着两人自怨自艾的样子,颇为厌烦,“够了!明明是那贼子杀人!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是哪门子道理!”
“那我们怎么办?安宁,你一向最厉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安宁冷静分析,“其实我觉得,这事应该不是荼姚做的,她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不可能出得了毗索牢狱。”
锦觅状若疯癫,“那是谁?是谁害死了爹爹!”
她这话,并不指望两人给出她答案,只是,不发泄出来,她实在无法排解心中的痛苦。
“是火神!”风神楞楞道,“我倒下之前,似乎看见一双金色的鞋子,那个尺码,只能是男人的!”
锦觅心中猛的刺痛,不敢相信的事情就这样被揭露,“是凤凰害死爹爹的!”
安宁心中已有答案,害死水神的人,是天帝!花草精灵刚刚给她传了消息,天帝变作了旭凤的样子,用琉璃净火杀死了水神。
令她纳闷的事,为什么天帝会琉璃净火呢?这个法术,不是凤族所特有的法术吗?
“未必是旭凤,也许是别人……”
锦觅神情激动,“还能有谁?这整个六界,只有他们母子会琉璃净火!”
安宁摇头,“旭凤他没有理由。”
“他怎么没有理由!他一直要爹爹把我嫁给他,爹爹不同意,他怀恨在心,就用琉璃净火杀了爹爹!对!就是这样!是凤凰用琉璃净火杀死了爹爹!”
见锦觅陷入魔障之中,安宁也懒的和她再说,一个法术,就让她睡了下去。
“她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让她休息吧!把她拘在水镜内,不要让她出去!”
“是!”
几个花仙径直上前,把锦觅抬走了。
作者感谢昨天筠姜花同学的打赏,昨天太晚了,今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