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比以前来得更加殷勤,斯内普也知道他为何而来,但他们从不在霍格沃茨提这件事,这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直到雷古勒斯通过开始,他的七年级彻底结束,这个霍格沃茨进入暑假,斯内普才带着马尔福匆忙躲回蜘蛛尾巷。
这地方不会有人来,食死徒都是些纯血贵族他们都不屑于来到贫民窟,正常人恐怕都不会愿意来。卢修斯愿意踏在这篇土地上,完全是因为另一件事。
“他彻底疯了,他没有给我们带来荣耀,他要把我们推入深渊!”卢修斯尖叫,这间小房子里里外外被施了好几个混淆魔法,就连卢修斯手上的印记都给施了几个。
斯内普静坐不语,他只见过神秘人一次而已,仅一次就足够印象深刻,现在卢修斯形容的人,分明是个疯子。他过了一年的安生日子,也逃避了一年,但无论怎么逃,都要直面这件事的。他攥紧了魔杖,看向屋外乌云密布的天气,才缓缓开口:“这样看来,我没有打上荣耀的标记……属实万幸。”
伦敦的天气一直潮湿,天也雾蒙蒙的,压抑的像是末日快要到来一样。
卢修斯捏紧了蛇头手杖,他告诉斯内普:“他对你的关注是前所未有的,大概是对你的身世好奇,他当众夸过你,夸一个还未被打上标记的学生,这惹来了贝拉的嫉妒,她多次向我打听你。”
“我像只被盯上的羔羊。”斯内普淡淡道。
“他现在像个疯子……我一直怀疑父亲的死,但这其中的事,不能挖掘,斯内普,马尔福珍视家人。”
“恕我直言,卢修斯,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左右两方人。”
马尔福笃定道:“不,只要斯拉格霍恩死了,你就可以。”
“他已经躲起来了。”斯内普说。
“他躲起来是最好的,他摇摆不定,已经惹了他不快,邓布利多也隐隐有放弃他的意思。”马尔福挥动魔杖,屋子里的茶壶便自动给他倒好茶,他拿着杯子只是看,不喝。“几年前他们为你的天赋惊讶,让布莱克兄弟接近你也是为留保障,现在那个老海豹躲起来了,你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他们当然要费心思讨好你。”
斯内普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他们都压错了宝,我早就看明白了,我不会加入任何一方。”
“那是最好的,只是现在,他因为你……”卢修斯看了一眼他的肚子,然后继续说:“他现在对你格外宽容,连带着雷古勒斯,这些日子给布莱克家的赏赐很多,连带着莱斯特兰奇家都嚣张不少。”
“宽容?我可没在他手底下做一天事。”
“我说了,他对你的耐心比任何人都要多,即使他没和你见过几次面。”他又想到了什么,说:“如果你为他做事,他给你的赏赐绝不会少。”
“我不会为他做事,你也说了,他已经是疯子了。”
“是的。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他放下手里晃动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一点没少,他戴上兜帽被斯内普送到门口,要走时他说:“我为马尔福家族。”
“为我自己。”斯内普回应,无形中,他们的目的统一起来。
“我们利益相通。”他们同声同气。
这次的对话表面不会影响什么,但在暗地里,它如平静的海面等待一场雨,然后掀起惊涛巨浪,出海的人卷入死亡。
斯内普回到屋子里,他又想起医疗翼的晚上,医疗翼给他带来的记忆属实没有好的,或许是因为那儿本身就是伤痛的事务所,所以不会有任何快乐记忆,但西里斯骂的野种和娼妇,让他无法接受。“野种和娼妇”,他是怎么骂出来的?他本不想再和西里斯有任何牵扯,但眼下的局势他不得不去主动接触西里斯。这些日子和雷古勒斯接触的多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在找出彻底解决黑魔王的方法前,他得让两方保持一种诡异的平衡,至少在他这得是平衡。
一封信被猫头鹰送走,斯内普松了一口气,今天该把一些事给那个蠢货说明白了,不然后面的事做起来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