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离开礼堂,在走廊里四处晃荡着,最后晃到了三楼的盥洗室。整天哭个不停的桃金娘因为节日没有继续哭。但是桃金娘好像在和什么人对话,或者是在安慰什么人。
西里斯推开盥洗室的门,桃金娘正在安慰那个在圣诞节告白失败的女孩。他有些失望,西里斯以为盥洗室里的人会是西弗勒斯,如果是,他可以大声嘲笑他,或者和他在盥洗室里打一架,然后一起被麦格教授拉去关禁闭。
桃金娘并没有注意到西里斯,西里斯也没有打算在三楼的盥洗室里多逗留。他继续在城堡里游荡。或许他可以去天文塔楼看看闪亮的天狼星。
西里斯愣在那里,像一块木头,他前面的,是蜷缩在塔楼边缘的西弗勒斯。从未见过的西弗勒斯,脆弱的一碰就碎。
“哈?怎么,承受不了母亲去世的消息,跑到天文塔楼一个人哭鼻子了吗?”西里斯张口就是一句嘲讽,丝毫不在乎嘲讽的这个人现在心情有多差。
西弗勒斯听到来人的声音猛然回头,那人欠揍的表情还是那么讨厌,噢,梅林的丝袜,他怎么会来这里?
西弗勒斯扶着墙才堪堪站稳,他的眼角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单薄消瘦的身影仿佛一吹就倒。这样的风景,确实打动了西里斯,像是被下了迷情剂,双脚不受控制的朝西弗勒斯走过去。
槲寄生的枝条缠绕住两个孤独的灵魂,西里斯猛然抱住西弗勒斯,鬼使神差的着了槲寄生的魔一样。他找不出原因,他就是想,就是想抱住他,好像只要吻了西弗勒斯,抱住了西弗勒斯,他就能收获幸福,将空缺的心脏填满。
看向西弗勒斯的那一秒,西里斯只有两个想法,槲寄生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三秒钟都没有,西弗勒斯就推开了西里斯。
西里斯看到了,如同黑夜的眸子里闪着水光,该死的,他怎么会认为鼻涕精是在勾引他。
“布莱克大少爷终于狠心决定要用他的身体来羞辱恶心的鼻涕精了吗?”西弗勒斯快速的用袖口擦抹唇角,好像刚刚的是什么恶心东西。
“你以为我想吗?鼻涕精,一定是你给我下了迷情剂”
“你脖子的东西终于变成装饰物了吗?谁会多花两个金加隆往你嘴里灌迷情剂”
“你当然会给我下,这世上所有在意你的人都死了不是吗?”
西弗勒斯沉默了,西里斯说的没错,所有爱我的人都死了「我没人要了」。
良久,西弗勒斯扯着西里斯的领带用他认为恶狠狠的语气说:“是,你有权有势有钱,我什么都没有,连生我的母亲都嫌我肮脏不要我。”
西里斯没想到他会突然凑上来,柔软的薄唇总能吐出比刀子还锋利的话。
西里斯还没反应过来西弗勒斯已经离开天文塔,此刻在塔楼上陪着他的,只有西弗勒斯说的那句话:“西里斯,会一直有人爱你的,我永远不会有,因为我是个低贱肮脏的蝙蝠。”
这句话在西里斯耳边,心上,久久不散,一直到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了也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