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开始。
一切都非常新鲜和令人兴奋,但同时又如此可怕,以至于我发现自己每天都快要跑回妈妈和爸爸身边好几次了。我很高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远离他们,但到了晚上,独自一人在我的新房间里,我发现自己哭着入睡,同时希望妈妈在那里抱着我。我发现自己希望我爸爸能冲进门来拿一个三明治来让我感觉好点。
又硬又痛,割断了第二根脐带。
第一周我有点太孤单了。房子几乎是空的,我选择了新家,搬进新房间有点太早了。几星期后才开始上课,学生们还在慢慢地来到这座城市。我旁边的房间是空的,我试图看到事情的光明面。周围的人并不多,所以我还不必经常共用房子的公共区域,而且通向我房间和下一个房间的浴室在一段时间内都是我的。
我自己出去了解这个地方。它古老而保存完好,每当它威胁要失控时,它的美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先熟悉了我家周围的区域,然后慢慢地开始向更远的地方蔓延。当 Natalia 进入我的生活时,我已经有资格带她到处看看,当她问我时,我很高兴地做到了。
“我们是浴室伙伴”,当我在她小便时走进她时,她说。“很酷,对吧?我想我应该把两扇门都锁上的。愚蠢的老我看到了你的门,没想到要锁上它。”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坐在马桶上,短裤和内衣脱了下来。
“是啊,你应该把它锁起来的。吸取的教训?”
我们尴尬地笑了笑。我们都没有忘记再次锁上两扇门。
当她撒完尿后,她问我关于城里“很酷的地方”,我带她去了我最喜欢的博物馆和历史建筑。
“谢谢你,朋友。” 她用温暖的微笑拍拍我的背。“不过,我更喜欢疯狂地喝酒,跳舞直到太阳升起,就像婊子一样。”
“哦。”
她花了一周的时间才了解这座城市的那一部分并带我四处逛逛。
“回报你让我看到你在镇上的那部分”,她说。
这是我当时需要的一切。我第一次彻夜狂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醉了。她实际上不得不把我抱回家,然后把我扔到淋浴间、衣服和所有东西下面。
她并没有停止大笑。
“你太浪费了,操!” 她在咯咯笑声之间每隔几分钟就重复一遍,因为她自己也喝醉了。“你以前没见过酒吗?”
“我不认为我看到它,我想我连看都没看就喝光了。伙计,我的父母会杀了我的。”
“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很好。”
那时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做各种应受谴责的事情,却能侥幸逃脱。
我的父母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操,你是对的。让我们每天晚上都这样做。”
娜塔莉亚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在黑暗的街道上回荡,把附近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天哪,不!” 她又笑了笑,补充道:“除非你学会控制酒,否则。我不想每天晚上照顾你,背你回家。如果你以为我会这样做,你就疯了。”
“这还算公平。”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自由,我已经想沉浸其中。
第一次见到卢克后,我直奔娜塔莉亚。我欣喜若狂,我以前从未对任何人感到如此兴奋。
“我想我恋爱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未喜欢过任何人。至少是迷恋,必须如此。”
“哇,倒带。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了谁?”
我从我们共用的浴室闯进了她的房间。她淋浴后地板还是有点湿,当我看到她时,她的身上裹着一条毛巾,另一条把她的长发梳起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个绿色的美容面具。
“我遇到了这个男孩,卢卡斯,”那次我重复道,试图放慢速度,“在电影院。我去了榆树街的那场噩梦。还记得吗?那个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的手表。”
“是啊,是啊。再次抱歉,我真的很讨厌恐怖片。”
“那很好”我没有理会她,太急于谈论这个男孩。“他坐在我身边,整个过程一直看着我。有一次我想知道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哦,玛丽娜,这就是你的典型特征”她翻了个白眼。“一个漂亮的女孩注意到一个男孩对她的眼睛,并认为这一定是她脸上的东西。好吧,那是你脸上的东西,那些甜美的可亲吻的嘴唇。该死。”
“你在打我吗?”
她笑着朝我扔了一个枕头。
“哦,求你了。如果我想要你,我每天晚上都会让你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床上。”
那个时候我是那个笑着翻白眼的人。
“不管怎样,”我尽量不去理会她那小小的假笑,继续说道,“电影结束的时候,他承认他走错了房间。他说他看到了我,还是决定去看那个,这有多可爱?” 我一反常态地发出少女般的笑声,娜塔莉亚笑了。“我们明天要出去,我需要你。拼命地。”
她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
“操,是的,你知道。你要穿什么,对吗?”
她说的太对了。
他真的按了门铃,我开始认为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完全无法做到这一点,以至于站在前门给别人发短信说他们在外面等着。我跑下楼差点被裙子的下摆绊倒,虽然裙子一点也不长。娜塔莉亚为我挑选了它,并尽可能轻松地化妆,不习惯用轻松的手在自己身上化妆。
当我打开门时,他笑了,他的眼睛像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你看起来真漂亮。”他一看到我就说。我笑了。
“谢谢你。你自己看起来并不坏。”
这是轻描淡写的。他是一个愿景。
他穿着一件白色纽扣衬衫和一条黑色腰带的浅蓝色牛仔裤。他的运动鞋也是黑色的,他的头发看起来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更整齐。我再次看到他的眼睛,意识到我一直在给他一个非常明显的一次,他不可能错过的。
我感觉自己脸红了,低下头,有些尴尬,这让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朵小白花。
“这是给你的”他用花轻轻地快速地摸了摸我的鼻子,我笑了,因为它让我发痒。
他给我带来了一朵真正的花,耶稣基督,我要晕倒了。
我已经喷得太厉害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花,插在头发上,感觉自己的脸在他温暖的注视下火辣辣的。
“花园仙子。”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们甚至还没有离开家。
在我们离开房子后,我们整个下午都在公园里散步和吃冰淇淋。他告诉我他的父母和他的姐妹,以及他在大学里是如何学习心理学的。他比我大一岁,所以他走得更远一些。他谈到了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而他没有找到与他的学位相关的工作。
“你是服务员?我是服务员!” 我兴奋地告诉他。
“真的吗?哇,机会有多大?”
我们都很高兴找到这样一个共同点,以至于我们谈论了很长一段时间,分享了我们的工作经验,它的普遍性以及自从我在酒吧而不是餐厅工作以来有什么不同。我们的谈话很有趣,以至于我们几乎忘了去买我们离开家时非常期待吃的冰淇淋。
我注意到他甚至在他说任何话之前就判断了我对口味的选择。
“薄荷冰淇淋?真的吗?” 他怀疑地看着我的锥体,我发现自己握得更紧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我防御性地说。他举起空闲的手,嘲弄投降。
“对不起,它尝起来像牙膏。”
“你最喜欢什么?” 我挑战他。
“巧克力和榛子。”
“哦,操,我不能因此取笑你。那是相当不错的一个。”
他笑了,声音那么纯净,我晕了过去。
“你要尝尝吗?”
我摇摇头,是的,他吻了我。
哦上帝,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请让我保留这个。
我会尽量对他好。
请漂亮漂亮。
整个约会就像书中的场景,简直太完美了。当我回到家时,我完全被迷住了。
“他是这个地球上有史以来最好的人”我在房间里兴奋地告诉娜塔莉亚。“我想我有一天会嫁给他的。”
“好快啊,我什么时候去见白马王子?他第一次约会就这样,一定很厉害吧,我倒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等我们订婚的时候,我可以介绍你们两个,在此之前我不想吓跑他。”
她开玩笑地拍了拍我的胳膊。
“见鬼,我想在你第三次约会后见他。我想这已经够严重了。”
我叹了口气。她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否则无法说服她。
这确实发生在我们第三次约会之后,但我没有事先得到警告。一天中午我下课,他在楼外等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很惊讶,虽然我很高兴看到他在那里,但我什至听起来有点粗鲁。
“你看到我不高兴?” 他低着头,有点难过,我想扇自己耳光。
“当然是,”我连忙向他保证,“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的校园在镇的另一边。”
“你说得好像我花了几个小时来见你,”他轻笑道。“不是我不会,只是从这个城镇的一侧到另一侧需要大约 20 分钟。”
“嗯,不过,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当我看到娜塔莉亚朝我们的方向跑过来并明白这一切都是她在做的时候,他正要回答。
那个鬼鬼祟祟的婊子设置了这个来见他,甚至没有告诉我!
我变得非常紧张,我在精神上或情感上根本没有准备好。
他们会互相喜欢吗?
她会吓跑他吗?我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她的事,我打算在他们见面之前警告他她有点疯狂。
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在这!” 她突然停在我们面前,试图喘口气。“而且这是有史以来踏上这个地球的最好的人,嗯?”
时至今日,我不知道是卢克还是我,谁听到这话更慌了。
“你夸大了我。”他尴尬地笑了笑。
“哦,他也很谦虚。一个真正的王子,我明白了。”
我给了她一个羞愧的眼神,希望她能得到暗示,不要再让我难堪了,但尽管她完全理解我默默地问她的话,但她还是决定完全不理会它。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她给了我一个邪恶的微笑,然后再分享更多我告诉她的关于他的事情,假装不知道,因为卢克和我越来越想在地上挖一个洞埋葬自己。
“我们一起吃午饭,希望你不介意”她天真地说,好像我们当时可以拒绝一样,像我们一样被困在她的计划中。
我们一起吃午饭,我一直觉得自己要死了。娜塔莉亚不会对我告诉她的关于他的每一件小事都闭嘴,甚至在咬人之间说——
“她一直说你是一个多么棒的接吻者,我认为你毁了她对世界上所有其他人的影响。”
我们都被我们的食物噎住了。
“她绝对超卖了我。”他重复道,他的脸红得让我几乎看不出他皮肤任何部位的正常颜色。
“你必须原谅纳特,她小时候没有得到适当的社交。”我在桌子底下踢她时对卢克说。
“哎呀,不用踢我了。我只是告诉他所有我知道你不会当面说的好话。” 她转向他,“你必须原谅玛丽娜,她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到尴尬。”
该死的,我们回家后我会杀了她。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卢克对我耳语道,尽管娜塔莉亚在桌边离我们很近,她无论如何都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你是如此内向,难以阅读,我在想也许你不是很喜欢我。”
等等,什么?
娜塔莉亚有勇气给我一个“我告诉过你”的表情。
“你们两个真是太幸运了,我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她咯咯地笑着,显然对她计划的结果很满意,“我睡不着,以为这个人会让你逃跑,说真的,”她告诉卢克。
他瞟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害羞的笑容。
我只能把他吃掉。
“别客气。”
当卢克离开时,娜塔莉亚为自己感到无比自豪。我们一起走到下一节课,我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她永远不会让我忘记她应该如何拯救我们蓬勃发展的关系。
我不得不把它给她,虽然我很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点:她做对了。
“谢谢你,”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她清了清嗓子,紧张地环顾四周。
“好吧,你会原谅我的,因为我刚刚救了你的屁股,对吧?”
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很自信,但我能听出她声音中的不确定。无论她为找到他并与他交谈所做的一切都会让我发疯。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做了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这至少是合法的。”
她气喘吁吁。
“当然是。天哪,我他妈不是罪犯,冷静。” 她摆弄着包的带子。“你提到他工作的地方,我打电话给那个地方,说我必须和他谈谈家庭事务。” 我扬了扬眉毛,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又开口了。“是的,我撒了谎,但这不是犯罪。”
“伙计,你为了插手而费尽心思。难以置信。”
我摇了摇头,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忍不住。
“哦,拜托。你听到了,我救了你的屁股。他以为你不是那么喜欢他。”
“是的,很好,我猜你确实在那里保存了一些东西。谢谢,朋友。”
她眨了眨眼。“再次,不客气。”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评论道:“他长得一般,但他的性格像太阳一样闪耀。他是个王子。”
我轻轻推了她一下,我们俩都笑了。
出去六个月,我们约会后他送我回家。
当我们到达我家时,他特意和我一起走到前门。当我伸手去拿门把手时,我可以看到我的手在颤抖,我想当他把手放在我身上时我的灵魂会离开我的身体。
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爱你”他低声说。
我没有回话。
我们一周年。认识一年了。我们正要在他家看《榆树街上的噩梦》。
“我想我爱你”我告诉他。
他掉了遥控器,我以为他的灵魂会离开他的身体。
我讨厌我自己这么说,但他似乎并不介意。他吻了我,就像他的生命依赖于它一样。
你太可怕了。你毁了它。那是你第一次这么说,你毁了它。
我感觉很糟糕,但他很高兴,所以我试着少恨自己一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试着回想一下我每次当信使的时候,这一直是个好消息,或者至少是中性的消息。我能不能够委婉?我能搞砸本身已经搞砸的东西吗?
我精神崩溃了。我不是传递这些消息的合适人选,但我是最好的人。Natalia 的家人正在路上,但他们来自另一个州,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达,必须是我。他们不可能通过电话告诉她那样的事情,那根本不是一个选择。
我看着她从维多利亚前面的窗户进来。在听到她上楼的声音之前,我做了尽可能多的深呼吸。
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所以我烤了。我爸爸总是烤面包让我们开心,所以我做了我知道的事情。我做了她最喜欢的纸杯蛋糕,苹果配肉桂和杏仁。我在全城找了一些杏仁,因为在我们住的地方很难找到它们。
我迷路了。
“喂,你在那里做什么?”
她看到我站在维多利亚的房间里。我耸了耸肩。
“我透过窗户看到你回家了。你想要一些纸杯蛋糕吗?我做了一些。苹果、肉桂和杏仁。你最喜欢的。”
她扬起眉毛。
“哇,太好了。你做了什么?” 她开玩笑,我紧张地笑了。
她转身去厨房,我跟着她。当她坐在将它与客厅隔开的柜台时,我坐在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姑娘,你在这儿搞什么鬼?我希望你没有爱上我,卢克会被压垮的。”
看到她像往常一样活泼快乐,心痛得厉害,我不记得以前害怕说什么了。我等她吃完一个纸杯蛋糕,然后振作起来。
“纳特,我很抱歉。你父亲去世了。他没有通过手术。”
她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嘴巴半张着。
“他……什么?”
我握紧了她的手,她本能地对我的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走了。他们救不了他,他的心脏衰竭了。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她放开我的手,缓缓起身。在厨房里漫无目的地踱步后,她大声抽泣着倒在了地上。
天哪,现在怎么办?我去找她吗?我应该抱她吗?我应该给她一些空间吗?
她开始大声哭泣,脸埋在双手里。我走近她,摸了摸她的肩膀。她摇头否认。
“操,你确定?谁告诉你的?”
我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背,她把脸靠在我的肩上。
“你妈妈打电话给我。她和你哥哥和你阿姨正在路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该死,我什至从没想过他会因此而死,这他妈的是什么?”
她如此用力地拥抱我,我感到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来了。
“谢谢你的食物,你知道怎么回事。”
她一口气吃完了剩下的十一个纸杯蛋糕。
我和她一起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非常感谢你一路来到这里。你甚至都不认识他。”
我握住了她的手。
“我爱你,女孩。”
“我也爱你,妈妈。”
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恢复到平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