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我*!”
“没换地儿啊?”
——
面部平滑苍白,眼睛和嘴部都像一条条裂缝的人外酒保绽放出一个灿烂的职业笑容,手下暗暗发力。
“哟哟哟~这不酒保小哥吗,几天没见,这么拉了~”灰皮毛科学家的笑容同样灿烂。
灿烂得酒保想让自己手里的杯子跟那张俊脸来个亲密接触。
客人中不抗揍的已经伸出了迈向后门的脚。
萨戈身后忽然冒出一个白白的毛球,仔细一看是个猫猫头。
“萨戈老师……”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按了回去。
——
“来一杯。”
“一杯就滚?”
萨戈没回话,迈开大长腿就往欣赏星海最佳座位走了过去,还差点把拉着衣角的小小姐带了个趔趄。
所过之处,杳无人烟。
那个位置已经被预定了。
“老师,一杯就回去吧……”柏奈坐姿端庄。
“不,呆到他——”萨戈把衣摆划到身后,翘起无比嚣张的二郎腿。
酒保调酒的手开始颤抖。
“打烊。”
——
“本天才!单方面宣布!呕——”
“宣布!与广义相对论!呕——”
“成亲!!!”
“你们这群呕——”
“渣渣!辣鸡!!!”
“哈哈哈……哎嘿嘿……”
一顿兵荒马乱之后。
——
“酒保先生……如果您真的困扰,我以后可以拦着老师……”
柏奈延展开液体般的义肢,毫不留情地把萨戈倒挂在装饰华丽的天花板上。
“不必。”酒保摸了摸柏奈的头,仰着脸说道,语气都变得舒畅不少,“对了,想喝鸡尾酒吗?”
“老师说……”
“又是那个混蛋……”酒保顺毛的动作僵硬了,“没事,无酒精。”
——
酒保先生是外覆苍白硬壳的人形生物,外观看上去光滑柔软甚至还透出一丝粘稠的光泽,敲一敲却会发出“叮叮”的清脆响声,只有头发犹如海藻一般四处飞舞的黑色触手是柔软的。
除了那一头黑色长发,他就像一座瘦高的石膏雕像。
尤其使人惊叹的是他的手,难以想象是何种精妙的控制力,才能让摇酒器在如同一簇刀锋的双手里上下翻飞,不致脱手的。
整个过程不仅是艺术,还是一首精巧动人的乐曲。
柏奈看得入神,不时好奇地提出问题。
——
“感觉这里有很多怪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开酒吧?”
“嗯哼。”酒保还能颇有余力地回应柏奈的问题,轻轻笑着,“这当然很困难,毕竟在这种地方营业真的很考验人,但是嘛……我爱这份工作。”
“是酒吧的老板要求的吗?”
酒保的神色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我就是老板啊。”
“……”负罪感作祟,柏奈默默把面前还没有倒入酒品的空杯推到了一边。
“没关系,几个杯子和一点装饰品罢了。”
柏奈环视一周,发现了嵌入墙壁的可怜顾客。
“没事,一名不方便下逐客令的暴力分子而已。况且这家酒吧的建造还要好·好·感·谢你的老师。”
酒保先生的笑容得体,柏奈猫猫歪头,实在看不出他生没生气。
——
“老师,酒保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和我一样的混蛋。”
“哎?”
“啊,那是以前了,现在祂决定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