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鬼噬

在东风之乡，人族本就是最羸弱的存在，靠着苍猫族的世代守护才能保存至今，后来苍猫族与司氏一族结盟，苍、司、人三族几乎是生活在一起，因此剑川从懂事时起便一直唤司零为司零大人。

司零道：“说说吧，你是什么情况？”

剑川躬了躬身，道：“在得知司零大人您已离开东风之乡的消息后，扬炎大人和羽丰大人决定渡海寻找您的踪迹，我也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我毕竟太过弱小，因此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接受剑之大殿的考验，没想到真的通过了，成为了剑氏第21代传人。”

“那你是否得到剑之大殿内的20柄剑的传承？”司零的话语有些急切。

见剑川点头，司零继续追问：“鬼噬呢？神器鬼噬剑你是否传承？”

“20柄长剑都传承了。”剑川道：“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掌控鬼噬，其余的长剑最多也只能是同时操纵四柄，因此这次只带了四柄长剑出来，分别是封元、分流、星音破和天戮。”

“行了，真没用。”司零一下泄气，失望地道：“原本还想着可以一睹神器鬼噬的风采来着。”

剑川在得到传承以来，凭借自身能够同时操纵四柄长剑的实力，一度获得不少赞赏，毕竟历代剑氏传承者，一开始都未必能同时操纵两柄长剑。

如今的他却被司零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他也只能认了，毕竟与司零的天赋相比，别说是他，就连普天之下都未必能找不出一人，或许只有那万年前创造了天时渡的初代天时主宰时零，才有与之相提并论的资格。

司零又问道：“扬炎兄长和白羽丰他们呢？都走了？”

“是的。”剑川继续回答道：“千面扬炎大人和白羽丰大人几天前就离开了，可我却觉得这里挺好，就选择了留下。”

“这就对了嘛。”司零笑着道：“别整天和他们两个混在一起。”

此时的白檬已经来到司零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

一旁的姐姐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道：“那个，我们先进屋再说吧。”

走进屋内，司零环视一遍四周，家具陈设都没有太大变动，还是熟悉的样子，司零不禁问道：“老爷子出海了吗？”

“是啊。”姐姐一边倒水一边道：“经历了上次的事，弘哥他已经痛改前非，但很多捕鱼技巧都落下了，所以公爹还是和以前一样，同他一起出海。”

“可恶，没想到我离开后竟让那个家伙取代了我的位置。”司零有些嫉妒地道。

“什么那个家伙，他是我的丈夫，所以你得叫哥哥。”

“我才不要。”司零别过头去。

司零与白檬坐了下来，而剑川只是站在一旁，在得到司零的允许后才敢唯唯诺诺地坐到一旁，与此同时，姐姐端来四杯开水，尬笑道：“家里没有备茶，所以只能是以水代茶，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的事。”司零毫不在意地接过水杯便喝了一口。

姐姐又忍不住道：“真没想到阿零这么快就带了女朋友回来了，不给姐姐介绍一下吗？”说着她的目光就转向了一旁的白檬。

白檬接过水杯刚喝一口，便听到了她说这话，水一下就喷了出来，自己也被呛得一阵猛咳。

“怎么这么不小心。”姐姐赶忙递过来一盒抽纸给她擦拭。

白檬才缓过气便迫不及待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

见到白檬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司零忍不住在一旁无情地嘲笑着。并且在见到她投来的求助目光后，更是落井下石道：“行了，咱就别瞒了，这事早晚也是要让姐姐知道的。”

听他这么一说，白檬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就连杀了他的心情都有了，她吼道：“千面司零，你在瞎说什么？”

见她真的生气了，司零这才收敛了笑意，对姐姐解释道：“姐姐，你真误会了，我们确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情侣吗？”

“不是。”白檬接过话道：“我和他绝对不可能，他就只是我的上司。”

司零见她如此难堪，也是立即岔开话题道：“对了姐姐，送你个礼物。”他拉起姐姐的手，将一个智能手环戴在了她的手上，又道：“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所以给你买了这个，我开了个账户，把我赚的钱都存了进去，该怎么使用这些钱你自己决定就好。”

“这，这我不能收。”姐姐一下子就着急了，赶忙想要摘下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摘不下来，毕竟她从来就没使用过这种通讯手环。

“没关系的姐姐，这算不得什么，你们救过我的命，还收留我，让我有家的温暖，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姐姐，所以这个你必须收下。”

听着司零的讲述，他的眼眶一下就变得红润了，不由地抚摸着他的脑海，道：“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少女很快便收敛了悲意，毕竟阿零回来了，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接着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对了，这三个月来，剑川他们一直在帮助渔村重建，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孩子，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对你的怨念很大？”

听到姐姐这么问，司零也来了兴致，问道：“他们是怎么说我的？”说着司零的目光就瞥向了一旁的剑川，好像是在说你要是敢说的坏话就死定了，吓得剑川一阵哆嗦。

姐姐思索着什么，又道：“他们不太愿意谈论你，就算是不经意间提起，他们也是把你说得跟个魔头似的，你们是吵架了吗？”

司零犹豫了片刻，才道：“我们来着东风之乡的事他们有说吧？”

“说了。”

白檬突然举手，问道：“东风之乡是哪里？”

“回头再告诉你。”司零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东风之乡上生活着的并非只有人族，还有其他种族，统称为东风百族。百族间连年纷争不断，导致东风之乡战火连天。”

“而我，每天都在暗杀那些主战的种族首领，用这种方法镇压战火，所以除白羽丰外，还有无数的人都有亲人死在我的手上，所以他们恨我，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总要有人为此付诸行动，总要有人牺牲，否则战争只会让更多的人丧命。”

听着他的讲述，所有人都不禁背脊发凉，但姐姐很快便留意到，司零此时的眼神是空洞的，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悲伤。

“至于千面扬炎。”司零隐藏起内心的悲伤继续道：“他是我的义兄，我们只是一些意见不合，没什么的，所以姐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最终，司零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其一是不希望她过于担心，其二则是自己也不想再去回想那段往事。

“不是这样的。”一旁的剑川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攥紧了双拳，鼓起勇气道：“为什么你可以把一切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为什么你不敢把事实说出来？让她们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杀人狂魔！”

“够了。”司零一声怒斥，将剑川的气焰硬生生压了下去，接着又道：“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提。”

千面猫剑之大殿是只属于人族的圣殿，只有人族能够进入其中，并有机会获得其传承，这是东风之乡上羸弱的人族唯一的翻身机会。

千面猫每一代剑氏传承者都会锻造一柄长剑流传下来，到剑川这一代恰是第21代传承，因此他能继承先辈传下来的20柄长剑，包括剑祖的佩剑，神器鬼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