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将左手的智能手环启动,蓝色光屏呈现,他操作了一番后将手环对准了司零,蓝光将司零扫描了一遍。
看到扫描结果,经理不禁脸色一变,带着些许惊讶与疑惑的语气道:“资料空白?”
是的,从司零身上扫描到的信息呈现出光屏上的就是这四个蓝色大字,以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怎么可能,在这个大数据时代,每个人一出生属于他的个人资料就会被数据录入,作为档案储存起来,怎么会出现纰漏?”
这显然也是司零早就意料到的情况,因此不以为然地道:“伪造个人档案,不也是万能公司的业务之一吗?”
听他这么一说,经理突然有种明悟的感觉,手上智能手环关闭,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审视了一遍司零才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确实我们有这种业务,但你也必须让我们觉得可信,我们才能帮你,而且伪造个人档案的收费也不低。”
“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司零道:“因此只能是成为万能公司员工后再打工抵债。”
“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这种话还是等你面试通过再说吧。”
经理拉开面前的抽屉,取出一份文本和一支钢笔,道:“坐。”
司零看了看自己已经是坐着的状态,不禁有些不解。虽然一开始经理并没有让他坐,但他还是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经理接着道:“姓名。”
“千面司零。”
经理刚想写,但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眉头微皱,想要再次确认道:“你叫什么?”
“千面司零,双姓氏,复姓千面,以及司氏,名零。”
“双姓氏?还复姓千面?姓司的我也是闻所未闻,复姓司马、司空、司徒我倒是知道,你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司零这才意识到,外界人族并不了解东风之乡,更没可能知道百族姓氏,这下确实是自己考虑欠周了。
司零圆场道:“既然是伪造身份,那名字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就是你瞎想的呗。”经理有些不耐烦地在文本上写下“千面司零”四个字。
这当然不是司零瞎想的名字,但既然他这么理解了,自己也懒得多做解释。
“性别。”经理又问。
司零双眼微眯,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因此语气不禁提高了几分,道:“男。”
经理又重新审视了他一眼,道:“还真是男孩。”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零顿时有几分收敛不住自身暴戾气息的感觉,他自问纵横东风之乡10年之久,还从未有人在性别上怀疑过他,而在这一刻,竟然因为太久没修理过头发而遭到怀疑,这怎能不让人火大。
“没人说过你长得像女孩吗?白白净净的。”经理并没有太过理会他的反应,继续提问道:“年龄。”
“15。”司零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烦躁。
一问一答并没有持续太久,经理已经对司零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他也能感觉到司零对自己的来历有所隐瞒,只是说自己是为了躲避仇家才来到这个城市。
事实上司零这么说也确实没错,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千面扬炎、白羽丰以及剑川他们三人,他现在可能还在渔村过着平静的生活。
“好了,资料已经录入,接下来你只要你能付得起钱,这份资料就会正式成为你的个人档案。”
经理递给司零一个智能手环,示意他戴上,司零照做后他又道:“接下来是对你的测试,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成为公司员工。”
“那是不是只要我成为万能公司的员工,个人档案就能立即生效?”
“当然。”经理道:“公司员工都必须有完整的个人档案,前提是你能通过入职测试,通过后还有一个试用期,为期一个月,这个月内公司除了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外不会向你发放任何工资,全都作为公司帮你伪造个人档案的酬金,一个月后,能通过试用期就留下,转为正式员工,不能通过就卷包袱走人,当然公司帮你伪造的个人档案依旧有效,供你终生受用。你好好考虑,可以告诉你的是,公司对你的测试是有一定风险的。”
“告诉我测试内容吧。”司零几乎毫不犹豫地道,有着不灭之躯的他从不惧怕任何危险。
“很好。”经理满意地笑了笑,接着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道:“说起来已经到饭点了,可我又不想去食堂,而我刚刚给你的智能手环剩余的余额刚好够买一份幸福套餐,是否能劳烦你走一趟?”
司零双眼微眯,心想:这就是测试内容吗?幸福套餐是什么?司零的脑海中立即递给他一个认知,有了,只是距离这最近的幸福套餐分店也有好几公里远,难不成是要考验自己的速度?
果然,下一秒经理的提醒证实了他的猜想,经理道:“幸福套餐要现做现吃才好吃,过了5分钟味道就变了,而就算在距离这最近的店点餐等送到也需要20分钟,你是否能比这更快呢?。”
司零二话不说便走出了办公室,这也让经理对他的好感有所提升,不禁自语道:“好小子,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有万能公司员工的觉悟,那么接下来,你能否在10分钟内完成考验呢。”
原来,幸福套餐过了5分钟就会变味儿的说法显然是假的,根本没有人能在5分钟内送到,而10分钟才是对司零的考验,只要他能在10分钟内送到,就算通过。
既然如此,那经理为什么没有明说,而是说了个5分钟,这也是对应聘者心性的考磨,曾经就有不少应聘者都是在过了5分钟后就觉得没期望了,就放弃了,而这种半途而废的人显然是没有资格成为万能公司员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