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烊……
没听说过。
剧情,终于被改变了吗?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如此不安?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思绪还未成型,身体就已经冲着薛洋喊了声:
“洋洋!”
他转头看我,笑意盈盈。
“不要,不要去……”
我想要一鼓作气地说下去,“金家”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
怎么回事?!
我越着急地想要说出来,那压迫感便越强。
“阿焱?阿焱!”
我死死地抓着薛洋的手臂,心中轻叹道:“我不说了。”
压迫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恍恍惚惚地扶着薛洋站好,刚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脑中就有雷霆般的声音炸开:
“苌焱,见好就收。”
这,这是在我来魔道前那个神神叨叨的声音!
“阿焱?”薛洋扶了我一把,神情难看,“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神不宁地胡诌道:
“我,我来葵水了。”
薛洋瞪大了眼睛,大片妖娆的红莲从他的脖颈一直绽开到两颊,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要不,我,我背你吧。”
我没有心思笑他难得的害羞,只勉强抽出些神思回答道:“不用了,快点下山吧。”
薛洋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他不说话,也不动,就是死死盯着我。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啊?”我见他又要反驳,赶紧退一步将药篓塞到他手上,“那你帮我背着吧。”
薛洋虽然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背上了药篓,还是最后我又给他了颗糖,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下了山我急匆匆地就要往家赶,却被薛洋一把拉住。
我习惯性得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洋洋,还有事?”
“药篓。”他挑了挑眉,把药篓递给我,继而道,“今晚我去找你。”
“恩……那我就不关窗了。”
“好。”他低低地笑了声,转身走了。
我看着薛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突然一阵发慌,抱着药篓向家冲去。
“苌焱。”
一进屋,就有奇异威严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我一惊,随即在心里回道:“你是什么人?!”
“人?呵,——”“它”轻笑道,“吾为‘书道’。”
道?还没来得及发问,“它”又说道:
“主要职责为——保证书里的一切正常运行。”
!!!
“你什么意思?!”我越发心慌,口不择言,“洋洋,洋洋是不能按照剧情走的!”
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改命,汝之事。然能成否,汝,大可一试。”
所以,所以在石洞里我无法说出让薛洋不要去金家的话,是因为被这所谓的书道压制?
“它”说我大可一试,也就是不干涉我的行为,但我也不能“剧透”——那就得用别的办法达到目的。
“孺子可教。”
我忽然想起左手心中消失已久的金字,问道:“那个,也是你的手笔?”
“可助汝,且让吾看着,汝能做到何等程度。”
“再会,苌焱。”
“等等!”我不禁叫出声,心中却感受不到一丝回响,不由得一拳砸向桌子,“可恶……”
“怎么了,这么生气?”
回头,薛洋靠在窗边,笑容被暖黄色的烛火映得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