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我家洋洋还需要洗白?!”我翻着降灾的评论,气急反笑,“他就是十恶不赦,丧心病狂怎么样?!我还就是喜欢他这种切开了也全是黑的人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首洋洋的个人曲,而且还没有晓星尘的影子(划重点),心情本来不错呢,全都被评论搅了!凸(>皿<)凸
“三火,干什么呢,这么生气?”舍友一脸奸笑地蹭了过来。
“你看,他们居然在薛洋的歌下面喷薛洋!”我无比愤怒,几乎把手机屏幕直直地贴上舍友的脸。
“咳,确实过分,不过话说回来,三火你站薛晓还是双道长?”
话音未落,宿舍其他六双眼睛一致刷刷刷地向我这边甩眼刀。
刚刚就在为这个吵,这有什么好争的?
我撇撇嘴,再清清嗓子,无比自豪,字字铿锵道:
“我站---薛我!”
“薛你?我看削你还差不多!”
好吧,现在她们又成同一战线的了。
切,无知的腐女,我才不屑与你们争辩呢!
我从来都不觉得薛洋喜欢晓星尘,他只是因为小时候那般黑暗残酷的经历,所以才会对晓星尘那点温暖病态地贪婪,更何况魔道本来就是一本耽美小说,自然更容易让人想歪啊!
不过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倒也无论对错,我只是好心疼那个稚气未脱,嗜甜如命又残忍可怕的少年,若是我在,定会拼尽一切去护着他!
--至少,不会让他那般可怜......
回到了家,行李箱都没开就在床上躺尸,脑子却格外活跃,满满的,都是薛洋。
睡意袭来,迷迷糊糊间似乎有十分奇特而威严的声音传来,像是千万重声音叠在一起了压过来:
“你想为他改命?”
改命?
谁?
洋……洋洋吗?
“常焱,你且去吧。”
心脏忽地猛烈一跳,我猝然睁开双眼,并上演了"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完美表演。
目之所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已经……天黑了吗?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梦。
我只觉脑中一片浑沌,那奇怪的声音仍不断地在耳畔回响。
还未来得及动作,黑暗中忽然显出金色的字来,虚浮地在半空中飘着。
我几乎叫出声来,却有一种诡异的力量,生生将已滑至嘴边的尖叫声压了回去。
我攥紧拳头,极力冷静下来,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闪着金光的字上:
“常焱
七岁断指:三天”
七岁断指!
“洋……洋?”我不由喃喃道,却见那“三天”的字样倏地变成了“两天”。
“!”
我蓦地一惊,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床,却笨手笨脚地“咕咚”一声一下子跌了下来。
这,这不是我的身子!!
脑中突然如惊雷般响起那奇异的声音:
“你想为他改命?”
“常焱,你且去吧。”
种种迹象都指明了一个事实----我穿书了。
居然还是穿在了魔道里!
真是……狗血至极。
我坐在窗棂上看着天开始蒙蒙发亮,心里已经把整件事情消化得七七八八了。
我自以为胆子不小,但可笑的是,我的手居然现在还在发抖。
整件事没有任何预兆,也不像是平时看的那些快穿小说中的系统任务。
除却了我的名字还有七岁断指的倒计时,没有丝毫线索。
......也好,在一切的开始来改变,也能让洋洋他少遭点罪。
那金色的字在被触碰的一瞬间迅速印在了我的左手手心,只剩下了不断减少的时间。
那么,刚刚的“常焱”,又有什么深意呢?
“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叫什......”嘀咕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魔道里唯一被提及的常姓---
那个,被薛洋最终屠了满门的常家。
我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常焱,冷静,冷静,冷……静个毛线啊!!
我要谈恋爱的对象是我杀父仇人有血海深仇我该怎么办?!
咳,言归正传,目前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保住薛洋的小指,在这两天里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悲剧的上演!
现下得先弄清楚自身的情况。
这具身体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唔,和薛洋差一两岁,不错~)
咳咳,然后是衣着和住处,虽称不上锦衣玉食,却也不似家奴。然而这么小的孩子身边居然没一个人照顾,真是匪夷所思。
那我就先姑且算作是常家的人吧,再看看常慈安那般年纪,应不会有这样小的孩子,退一步想想——常萍的年纪,再加上古代人,成亲又早.....
……呵呵。
魔道里专门提及的常姓人氏也就只有他俩了,要是不出差错,常慈善孙女的身份是逃不掉了。
我觉得自己需要再去床上躺一会儿。
再次笨手笨脚地从窗上爬下来,忽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
这是,那个小丫头的记忆?
画面飞逝,速度快得让人无从下手,最后定格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我挑眉,心道:
“常萍。”
与此同时,嘴上也不受控制地软软叫出声:“爹爹。”
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