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正说得兴致勃勃，另外一个女生突然正襟危坐，用力咳嗽了几下，拼命使眼色。
她往后一看，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手里抱着一沓试卷，正缓步走过来，不过倒是出了大厅就走了。
她看马嘉祺没在意，松了口气。
配角（女生A）：还好最后几句不是在说他八卦。
配角（黄老师）：“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下面哪位同学接着背诵啊？
配角（黄老师）：嗯…马嘉祺，马嘉祺在哪儿？举个手我看下。
马嘉祺在这儿。
马嘉祺抱着数学老师下午要评讲的昨天的小测卷到教室时，正赶上语文老师点他名。课前抽背是这位黄老师自高二接手他们班之后就一直都有的习惯。
黄英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少年臂弯里抱着一沓试卷，站在门口微微喘气，额前的头发兴许是在来的路上被雨水浸湿，有些软塌。
配角（黄老师）：进来吧。
教室里的人齐齐盯着他走到座位坐下，唯独余光里的那人一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课本，仿若与外界隔绝。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梗在喉间，马嘉祺坐下后低着头神情有些颓败，脱下雨水打湿的外套后，周身才后知后觉泛起一阵凉意。
配角（黄老师）：听到我刚才背的哪句吗？
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自是不用多言，马嘉祺起身，略清了下嗓子后，开始接着老师刚才的句子背诵。
马嘉祺“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的时候马嘉祺和陈觉将手里的卷子瓜分完，一个接着一个给大家放在课桌上。
老张上课时视线在教室里先转了一圈，后缓缓说道。
配角（张老师）：这两道题目，我请两位同学分别上来写一下。有人自愿的吗？
除了窗外的雨声，意料之中没有其他声音出现。
配角（张老师）：那我看看请谁好呢？
他手里捏着的名单上清晰记录着这次小测大家的成绩，沉吟片刻心里便有了人选。
配角（张老师）：周年，你上来写一下试卷上的第10题。
大家全都看了过来，周年感觉教室里安静了一瞬，才意识到是在叫她。
配角（张老师）：你上来写一下。
老张又重复了一遍，她恍惚站起身，片刻后又弯腰小声同同桌说了句话，才走到讲台拿了粉笔。
配角（张老师）：另一道就
马嘉祺老师，我来吧。
马嘉祺从座位上站起来，主动上台写题。
配角（张老师）：好，那就你来。
周年动作顿了一下，拿着粉笔没回头，底下的同学庆幸的同时又有些许意外。
她走到左边黑板，马嘉祺已经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余光还能瞥见他伸手去拿粉笔。
周年抿唇，抬眼认真看了遍试卷上的题目。
马嘉祺已经在答题了，以他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写完下去，然后就剩下她一个人被大家围观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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