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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次交锋

残王的双面宠妃

思恬随着传话的丫鬟来到沐夫人所住的落云轩,不愧是主母住的院子,与她所住的冷园是一个天一个地。

门口的丫鬟见思恬来了,忙进门去向沐夫人禀报。院里的其他丫鬟见到她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鄙夷,同时还有些诧异,这位小姐怎么会来落云轩。

思恬对于这些眼光毫不在意,等会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实在没必要去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虽然记忆中沐夫人没有刻意去打压她,可是她的真实想法还需要观察,到底是因为不在意,还是因为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就已经有人代劳的,而她只需要旁观就可以了。

正在思量间,刚去禀报的丫鬟已经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黄色对襟绸裙的丫头,看院里这些丫鬟对她的恭敬态度,思恬猜测她应该是伺候在沐夫人跟前的大丫头。

素心“七小姐,我是素心,请跟我一起进去见夫人吧。”素心神色不带一丝傲慢,笑盈盈的对思恬说。

思恬挑了挑眉,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个 对她没有像其他的丫鬟,如此行事,倒是让她对那还未见面的沐夫人高看了一眼。

素心抬手将珠帘拉开,请思恬进去,然后在前领着她向正厅而去。

思恬看向四周,那些桌椅和一应家具都是由上好的红木打制,门口放着两个半人高的五彩青瓷,桌上摆放的茶具也都是质地细腻,釉色洁白的邢窑白瓷。一路看过去,这一应摆设虽贵却不奢华,由此可见,沐夫人应该是一个不尚浮华,重实在的人。

进入正厅,素心快走几步到坐在上首的夫人旁边耳语了几句,沐夫人才抬起头来看思恬。

思恬恭敬的向沐夫人行了一礼,才细细打量起沐夫人来,虽然她长得没有那几个姨娘美艳,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通身雍容端庄的气质却是她们几个没法相比的。

沐云萝“你坐吧!”沐夫人抬手指着她的下方。她以前只远远见过一次思恬。那时候的思恬刚刚失去母亲,面对府里几个小姐和姨娘的欺负显得凄惶无助,她虽然也可怜这个孩子,却没想过要帮她。没想到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

思恬在沐夫人的左下方坐下,神态自信端庄,沐夫人眼神里闪过诧异,一直听说她懦弱胆小,现在看来与她们所说的完全是两个人。

思恬“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思恬不是没有看见沐夫人的疑惑,只是谈判时需要本钱的,如果她还是以懦弱的姿态来进行今天的谈话的话,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索性就以自己的本来面目来面对沐夫人。

沐云萝“你跟你的母亲很像,一样的绝色,一样的清雅风姿。”沐夫人的眼神有些迷离,当年兰霜刚进府的时候,她也嫉妒过,尤其是当她感觉到老爷对兰霜的感情与她们是完全不同的时候。她知道老爷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就是兰霜,即使那个女人一直拒绝着他。

对于沐夫人这般文不对题的回答,思恬挑眉不语,她相信今天沐夫人叫她过来不会是为了跟她一起怀念她的母亲。

沐夫人回过神来道

沐云萝“听说昨日你跟府里的几个小姐发生了点冲突,还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还要紧吗?”

思恬“已经没事了,谢谢夫人关心!”她当然不会相信沐夫人是真的关心她。到此时,思恬终于明白了沐夫人的目的,是为了她早上说的那些话吧,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沐夫人的耳边,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沐云萝“没事就好,不过我还是有些话要说。”沐夫人的语气凌厉了起来:“虽说是舒婉她们几个不对,可随意吓唬她们却是你的不对,如果那些话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我尚书府!”

思恬眼里闪过不屑,快得让人捉摸不到,她知道她那些话最多只能吓吓那几个不知世事的小姐,而向沐夫人这样的人是不会相信的,可是那般冠冕堂皇的语气,真是让人很不耻。

思恬“夫人怎知就是我在吓唬她们,而不是真的呢?”思恬无惧的直视沐夫人。

沐云萝“真话还是假话,我自有自己评定的方法,真真假假也不过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只是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你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闻言,思恬倒是非常诧异,没想到在古代还能碰上这么一个无神论者,而且还是一个深闺妇人。

思恬“你不信,并不代表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莫舒婉她们,昨日我可是真的停止了心跳的!”思恬笑望着沐夫人,笑容里透出一丝阴森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没有骗她们,这个身体的主人早已香消玉殒,而现在的她不过是异世飘来的一缕魂魄。

沐云萝“这么多年倒是看错了你,你的胆量不小!”沐夫人的气势散发开来。

思恬“您没有看错,我的胆量其实真的很小,只是.......死过一次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畏惧的。”

沐夫人到现在是真的有些欣赏这个丫头了,一个小姑娘面对她的威压不但不胆怯,还能做出凌厉的反击,实在很难得,从这点来说,府里的几个小姐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思恬“不过,我倒是有话想要问夫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府里的七小姐,却连一个丫鬟也不如,您不觉得是您的失职吗?”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回答,即使人人都知道为什么,但是作为当家夫人的她却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

沐云萝“哦?竟有这回事么?”沐夫人故作不知的反问。

思恬:“夫人竟然不知道?看来夫人手下的奴才实在是不懂事。”语气里满是惊讶和惋惜。停顿了下,思恬故作疑惑的开口:“不知若是府外的人人知道这种恶奴欺主的事,会怎么看待尚书府,想来会比起我说的那些话更加吸引人吧!”

沐云萝“你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毁了吗?”沐夫人真的有些生气了,她难道就不怕自己的身份传出去,受所有人的耻笑吗?

思恬“可是,当没有尊严的活着,甚至连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所谓的名声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话音一转:“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若是传出去,尚书大人会不会觉得脸上无光,转而责备夫人您没有管理好后院呢?"

沐夫人本是有些怜悯的,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瞬间冷下脸来。虽然老爷从来不管思恬的事,即使知道她受欺负也没有任何反应,正是因为老爷的这种态度,府里的人才会无所顾忌,但是谁也不知道老爷的真实想法,思恬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却是他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孩子。

沐云萝:“这确实是我的疏忽,看来是我太放纵那些奴才了,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思恬:“谢谢夫人的明察!”

沐云萝“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沐夫人揉了揉额头。

思恬:“好,那,夫人,思恬就告辞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再待下去,思恬行完礼便跟随素心出去。

沐云萝“采莲,你说这些年来我是不是做错了?”

采莲:“夫人,这不是您的错,您没有对付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沐云萝“她是不是和他长得很像?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我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沐夫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再出声。

思恬:“谢谢你,素心,我可以自己回去了。”既是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必是很得沐夫人器重,地位不是一般的丫鬟可比,对她客气点是很有必要的。

#素心“好,七小姐,素心就先回夫人那处了。”素心恭敬的回道。她能跟在夫人身边,自是懂得察言观色,这位小姐不可小觑。

等回到冷园,思恬终于放松下来,疲倦感瞬间涌上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毕竟这具身体昨天才受了伤,今天又一直不得休息,实在有些吃不消。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思恬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房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素心:“不好意思,七小姐,打扰你休息了吧!”

思恬:“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吗?”

素心“是这样的,夫人让我给你送两个丫鬟过来,还有今晚的晚饭也让婆子送了过来。”素心笑着把院子里的另外两个丫头指给思恬看。

素心“这个穿着青衣的是青璇,穿着蓝衣的是青舞。”

青璇:“见过小姐!”

思恬:“麻烦你了!”再看向送饭的人已经不是中午的那个,饭菜也很不错,沐夫人的动作还真是快。

等到送走素心,思恬了解了一下两个丫鬟的基本信息,她们姐妹两都是孤儿,不是府里的家生子,之前在前院做洒扫工作。其中,青舞比较活泼,聪慧,而青璇比较沉稳,奉行少说话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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