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

“乖乖，我不走，我去拿点水，好吗”谭雨泽跪在床边在夏堂耳边说着，夏堂醉了也还是很乖的，听完就哼哼着松开了手。

谭雨泽也起身去端水了，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谭雨泽从反光水面看着自己，可真是个大坏人，总是要把别人推进深渊……

谭雨泽回了卧室，看着原本躺在中间的夏堂这会儿蹭到了床边，客厅的灯打在他脸上，看着已经红了一片，而眼角也被泪水浸的红润的，脸上也不断有新的泪水流下，嘴正也一张一个，小声念叨着什么。

“妈……我，不孝顺……没，达到你的期望，又给你丢脸了”谭雨泽也把耳朵凑到夏堂嘴边，看着这个小醉鬼外壳下最真实的样子“我，我真的好爱他……我要是个Omega就，好，了……”

谭雨泽听完，心里像有颗沉底的石头又浮起来，从一个极端，又升到另一个极端，他也想抱起夏堂，好好爱爱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嗯……我，我对不起您……让，我，决定，一次吧……就，就这一次”夏堂缩了缩头，又嘟囔起来，谭雨泽看着他这小心的样子，用手抹去些泪水，心里也涌出些心疼，就像夏堂之前心疼他一样。

“以后，都听你的”谭雨泽握着夏堂手，又贴到自己脸上，在夏堂手心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狐狸。

“你还记得小学吗”谭雨泽看夏堂不在说了，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好像他也醉了似的，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又从心底冲出“我本来是Beta，认识了你”

“我那会儿第一次把我的故事讲出来，你还很同情呢”谭雨泽的手又抚上夏堂的脸颊，脸上也带上了苦笑“你说你要帮我，还真帮上了……”

不知道说了多久，只是窗外的风吹动窗帘，屋里的柠檬味也淡了下来，谭雨泽抹了下眼角的泪，给夏堂塞好被子就起身去了阳台。

他也站在夏堂站过的位置，只是没有喝酒，沉夏堂睡着从暗格拿了根烟出来，他早些时候喝酒伤到胃了，现在也不太能让他在常喝了。而知道夏堂不喜欢烟，这烟也放下了许久。

吞云吐雾间，他也觉得自己是混蛋极了，他只是明白两人间的弯绕，他可以不在考虑母亲，但夏堂不行，他怎么就忘了呢……夏堂也是母亲自己带大的，他是阿姨的唯一的支柱了，尤其是叔叔走后……

而母亲再婚后自己也有了个弟弟，一个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的弟弟，从前母亲就因自己是Beta而不顺眼他，还说父亲的离开也都是因为他，即使是平等社会，也总有还带着偏见的人……

就算自己在夏堂的帮助下又分化成Alpha，学习，长相也都是一等一的，但母亲也从来没有对他有一丝的关爱，说过最多的话也只是“你看看弟弟，真不省心……”

一支烟已尽，谭雨泽把烟灰蹭墙角，最后看了眼冷清的城市，也回床上睡觉了。

今夜漫漫，对谁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