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篇】“凉风·埃塞”

为什么？

我躲在扎人的草丛里，陷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为什么不在教会就给我个痛快？

为什么要让我活到现在？

为什么要捏碎我仅存的希望？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离开我？

造物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10分钟，20分钟，30分钟……

每一秒钟对我来说都像是永恒。

……60分钟。

不是因为伤口的原因，我感受到了刺穿身体的痛楚。

尼坤，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和他的女儿一起，去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逐渐失去意识，在这个扎人的草堆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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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那个叔叔怎么了？

——他啊，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啊？

——我们管那个地方叫“天堂”。

——这样啊……老师，“天堂”一定很美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其他去了“天堂”的人，没有一个想要回来的。

——……

——嗯，对，“天堂”很美。

——真的吗？我也想去看看！

——不行哦，你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年纪，等到你和叔叔一样的时候，就可以去那个地方看他们啦。

——嗯嗯，那我想早点变成叔叔那样！

——这个嘛……要耐心等待的。

——好！

老师蹲下身来，在我的手掌上放了一颗包着蓝色糖纸的糖果。

不过，那时的我还太过天真。没有看出，老师眼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他没有去旅行，他死了。

……那个地方一点都不美，又孤单又寂寞。

——就像我日后的生活一样，孤苦无依，四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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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脸颊上的滚烫所热醒。

身上的擦伤不再因为汗水的刺激而瘙痒。

我对此感到惊讶，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我第一时间笑出了声音，终于，终于……

“哦，你好啊，罗素·埃塞。”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罗素·埃塞？

铁盘被放在床头的木桌上。

是一个穿着医师装束的斯文男子，同尼森不同，他身上带着淡出世俗的书香气，五官端正但绝算不上俊郎，头发倒是梳的一丝不苟。与过街老鼠一般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的伤口很深啊……怎么弄的？”

男人将手伸向我的肩膀，我本能的避开他，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不想让他碰我。

“你……是谁？”

心里唾骂着自己的无礼，我问眼前的男人。

“喔，忘记介绍了。查理·莫菲，我是法罗医师，这是我家，不用担心。”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查理·莫菲笑着掏出一颗糖，那蓝色的糖纸是那么熟悉。

——罗素·埃塞·克里克，教会的小天使，好孩子。

我心口一阵钝痛。

那圆润的字迹——是老师。

“劳驾，我可以……给你取个新名字吗？”

“随意。”

我看着查理·莫菲。

“我一向崇尚禹域文化，既然你自己独自一人忽然出现，似乎无亲无故，那就叫你‘凉风’吧。”

我一怔。

——凉风？

——凉风？

——凉风……

“凉风”。

“那么，我欢迎你来到我的家，凉风·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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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明明只是个遇见就晦气的瘟神啊……

衣柜里的长奇“疯了疯了都疯了。”

衣柜里的长奇

衣柜里的长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