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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工作人员有一段明显的停顿，程温严把视线落在工作人员身上，等到人家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把视线落在了别处.。

程温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斜前方，拧着眉毛，睫毛微微颤动，唇瓣张开了一条缝隙却又马上合了起来，抿着唇瓣眼睛也渐渐涣散。

程温严在心里问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信吗？好像也没有，每每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与这个词没有丝毫关系了，那应该就是自卑了吧；镇定理智吗？也没有，每次都要把自己困在一个完全昏暗的环境里才能够强迫自己思考，这应该算是懦弱胆怯吧；那么自己是快乐的吗？更不是了，自己已经得上了那种病，怎么配与这种美好的词沾上边呢？

程温严在15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成为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的与这些美好的词有一个深入的接触。

“我.......是一个自信，且冷静快乐的人。”

是吧，自己确实是自信的，在自己看过无数次凌晨的月亮之后展现自己的时候，在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是心里骂自己不行但是却还是下意识的做出下一步的时候；自己也是一个冷静的人，一个嫉妒冷静，冷静到可怕的人，程温严在不复发的时候是很少有自己的个人主观色彩的，他认为那些都是没用的，都是应当抛弃掉的，只有那样自己才能不被任何人，事，物，所干扰，只有身边以及心里没有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才能够保持清醒理智，所以他把所有放进脑子，而不是心里面；快乐吗？也有吧，自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知道比别人好了多少倍，自己在追寻梦想，这也是很多人羡慕的，自己不胖，脸上也没有明显的瑕疵，没有生理上的疾病，这些不知道是多少人所羡慕的，都有了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应该是不会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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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温严只有三个问题，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只有那一个。有些缓慢的走出了练习室。

“怎么这么快啊？”

朱志鑫手里拿着一瓶水正好从走廊路过，看到刚出来的程温严问了一句。

“嗯，我没有多少问题。”

哪怕是程温严坐在凳子上思考了很久，也还没有人家三分之二的时长。

朱志鑫总是笑着的，像个太阳似的，照着每一个人，连同认为自己应当活在阴暗中的程温严。朱志鑫的笑容总是甜甜的，很治愈。程温严在这个时候看见朱志鑫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是刚刚咽下令人忍不住呕吐的中药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糖似的。

朱志鑫看程温严愣神，推搡着他往陈天润，左航和苏新皓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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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颗糖吧。”

陈天润坐在凳子上弹吉他，另外三个人在飘窗台子上闹。程温严拿着另一把吉他坐在了陈天润旁边，程温严刚坐下嘴里就被陈天润塞了一块糖。

与笑容不同，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尝到了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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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区。

欠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