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溺斃後五年,隨著西方文化入侵,已然無人再看京劇這樣彷彿昭示著“落後”的東西了,時間推進,無論當時多麼火爆的戲樓都一一散去。
昔日熱鬧的云歸樓漸趨冷清,老樓主么喝眾人演上最後一台戲也是乏人問津,準備開演才有兩位觀眾姍姍來遲。
有老邁的戲子回憶,說對那兩人很是印象深刻,除了當時是唯二的看客外,大的看著不過二三十,端的一副溫和儒雅的模樣,小的矮一個頭,安靜的跟在後邊,沒什麼表情,也不開口說話,就專注的看戲,對這個有興趣的年輕人可不多。
那時候樓要散了,留下的人都熟,有人便問他們怎麼會來看這戲曲,那青年帶笑道,他家以前是戲院,捧捧場,讓云歸最後一場戲不那麼冷清,各位也有幹勁。
老戲子壓低聲音,悄聲說道
“哎,可別說,那小的看著面熟,當下沒想起來,後來我師姐說像以前溺亡的師兄,那師兄是別的樓來的,咱不熟,不過和老樓主好像有點交情,是老樓主親自葬的。
那位生前有臆症,發病時經常唱著硃砂痣,唱那江氏的詞兒,啼泣哀切,那句「大老爺開大恩將奴釋放,縱死在九泉下瞑目不忘。」更是聲聲泣血。”
“咱們演的最後一台戲,便是那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