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是写文轩的,大爱文轩!人物ooc,不喜勿喷!
“听闻民国爱情,十有九悲。听闻过往,十有九伤。”
后来刘家的大少爷再也没有回来,那梨园里的旦角也成了疯子。
一切情,不在言语,在心上
宋亚轩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梨园了,终日呆在东城的刘宅里。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并没有点灯。宋亚轩懒散的躺在床帐内,手里攥着几张纸
床榻下也零零星星的铺了好几张信纸,信纸上的落笔写着:阿文
(一)
【宋亚轩与刘耀文相识于民国三年的第一个春天。】
早春二月 ,天气逐渐转温。
北平东城 刘宅
“老爷,你看这个行不?看起来可壮实了。”
小贩指着一排衣衫褴褛的孩子中个子最高的人。
“左边三个要了做杂役,其他的就免了。”
“哎,好嘞。二狗,黑娃,福子还不快过去!”
三个孩子面色缓了缓,跟着吴管家去了后院。其余的几个孩子脸色愈发黯淡。
今天已经走了几家,那些个黝黑壮实的都被选走,单单留下几个瘦弱的没人要。
他们被明码标价,出入在奢侈繁琐的大户人家。
“爹爹,你做什么呢?”
弄堂门口矗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奇的望向那几个孩子。不待刘老爷回复,他迈开小短腿快步的靠近那几个孩子,来回打量。很快注意到一个生的白嫩嫩的男孩。
“爹 爹,他长的真好看!”
刘耀文指向始终低着头的男孩,欢欢喜喜的冲刘老爷喊道。
“文儿中意他?”
“嗯!你能留下来吗?”
孩子单纯,不懂眼前此景代表了什么,更不懂自己的一句话深深印在了男孩的心里。
“文儿喜欢,那就留下。你叫什么?”刘老爷眼神瞥向男孩。
男孩听后,终于是抬起了头:“宋亚轩。”
他回答的干脆,眼神定定地看着面前同自己一般大的刘耀文,在看见对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莫名的笑了,刘耀文跟着笑呵呵地回应了他。
(二)
【 一切情,不在言语,在心上】
此后,宋亚轩成了刘耀文的书童,两人整日缠在一块儿,教不知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孪生兄弟呢。
两人会偷偷翻墙跑出宅院去,去北平最有名的梨园霁风馆里头看戏。
起先呢,刘耀文是不大喜欢看戏的,可宋亚轩却喜欢的紧。每每看戏时,都是卯足了劲儿往前挤,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如炬。
寻常这个时候,刘耀文常常会打趣他:“我觉得你比他们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每当他说这话时,宋亚轩的耳根子总会染上一层绯红,蔓延蔓延……
后来,在宋亚轩十岁生辰那日,梨园里的戏班子来了人
“我真的可以吗?!”宋亚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着嘴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是的,是的。你的体型外貌都非常符合。戏班子里缺人,你要能来,我呀会尽心尽力教你的。” 梨园里的于老板笑得和蔼。
宋亚轩看了眼刘耀文,刘耀文笑嘻嘻地回应他:“我就说嘛,轩儿这么漂亮肯定招人喜欢。”
宋亚轩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刘耀文。
刘耀文有些吃惊,一双圆眼鼓鼓的,可爱极了。不过,下一刻,他顿时笑了。因为有人靠在他的肩头在他的耳畔说:“谢谢你,少爷。”
宋亚轩虽然年纪小,但曾经的磨折依然刺痛。
他知道一切都是少爷的安排。 一切情,不在言语,在心上。
(三)
【阿文】
自从宋亚轩进了戏班子,早出晚归的,与刘耀文也鲜少来往。于是刘大少爷就不高兴了,可他不高兴偏生不说出来,整日摆张冷脸给人看。
宋亚轩也不是木头,很快就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这样生气,这不就来哄了吗。
“少爷,你最近是遇上什么事了,谁惹你生气了?这么不高兴?”宋亚轩明知故问。
这话一出,刘小少爷更坐不住了,睨了他几眼,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喏,给你。”
刘耀文随手扔给宋亚轩一包东西,脸很快别过去。宋亚轩双手一兜,套了过来。
“海棠种子?”
“给你的生辰礼物。”刘耀文又睨了他一眼,见他笑弯了眉眼,心头的火气也作烟云散了。
“我可以种在我们住的后院吗?”
“那你不准再叫我少爷!”
“那叫什么?”
“你自己想!”
宋亚轩迟疑了好一阵,才蠕动嘴唇
“那叫……阿文?”
“好!”
第二天天刚刚亮,某只奶团子早早的下了床,急匆匆的冲出房门。
一向早起的刘老爷见了,不禁热泪盈眶,自家儿子终于懂事了,居然这么早起去学堂!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但这种喜悦在刘耀文奔向对门宋亚轩的房间那一刻崩溃瓦解……(刘老爷:终究是错付了!)
“宋亚轩儿!快起来,要迟到了!”
刘耀文大力拍着门,扯着稚嫩的嗓子冲门内喊。
刘老爷:“……”
宋亚轩应声出门,睡眼惺忪的。
“走,咱先洗漱再吃饭去!” 刘耀文一把拉过他的手
“不是要迟到了吗?”宋亚轩不解
“还早着呢,走吧走吧!”
刘耀文推搡着将人带出了院子,留下独自站在走廊里的刘老爷。
(刘老爷:儿大了,留不住了……)
一如既往,俩月后,刘宅大院
“老爷,我看少爷还是得管管啊。”管家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
刘老爷外出经商才回家,对于管家的话一头雾水,自家儿子可爱又乖巧,怎么还要管管?
“他又做甚么了?”
“少爷他……他最近起的很早,每日都与宋亚轩一同吃饭一同出去。”
“嗯,挺好的啊。”刘老爷子感到纳闷
“可是……少爷他……每日虽出门的早,可却是最后一个到学堂的。还总是偷溜出学堂去……去霁风馆。”管家越说声音越小。
刘老爷眸子暗了又暗,沉声道:“罢了,今天休假,你叫少爷过来。”
“爹爹!”
刘耀文得知爹爹回来了,立马蹦哒着去了大厅。
“文儿,你最近在往霁风馆里跑?”
“嗯,不可以吗?”小少爷一双无辜清澈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是不可以,是不能逃课,正常节日你可以去。”
“可是我也跟轩儿学了很多,我都会唱《游园惊梦》了!”
“文儿连《游园惊梦》都学的会,那区区课本上的知识又有什么不会的,爹爹希望你能有更多选择。况且我帮你讲宋亚轩送进了梨园,那你是不是也要听爹爹的话?”
“嗯……”
“好了!不要不情愿。文儿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两全法,更没有绝对自由,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的,要学会暂时舍弃。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光亮下的。”
(四)
【 后来刘家的大少爷再也没有回来,那梨园里的旦角也成了疯子】
民国十五年
日子如同孱孱流水,转眼过去十年。时间流逝的同时,人事也在渐渐变化。
那梨园霁风馆里的当红旦角早已换了人,人们口中的于老板成了宋老板。轮到他的戏时梨园里每每都是高朋满坐。
而那刘大宅院里的少爷也继承了刘老爷的衣钵,做了个商人。一年四季,甚少回来。
梨园 霁风馆
“先生,客人们都快等不及了,你还是快点上妆吧。”
小厮安顿好前台匆匆忙忙的赶回后台,见宋亚轩坐在梳妆台前,竟还未上妆。
宋亚轩瞧着镜子里白净的脸皮,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拿起胭脂盒。目光流连,眸子里藏着心事:
“我一月后有一个重要的出演,阿文……能来吗?”
“那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亲自跟你上妆。”
“嗯!”
他细细想着一个月前在火车站刘耀文许下的承诺,可如今怕是等不到了。拖延了好一阵子,宋亚轩终于站起身:“走吧。”
那报戏人见人准备好后,长呼出一口气后便去了前台。
“请欣赏宋亚轩带来《游园惊梦》”(可以不看。注:《游园惊梦》讲述的是杜太守之女杜丽娘,有女初长成,待字闺中,因春色恼人,到自家花园一游。感时伤春,身子困乏,杜丽娘便在香阁中睡去。 梦中和一位从未曾见面的书生柳梦梅,在牡丹亭畔,芍药阑边,睡去巫山一片云。醒来后,因相思而病逝。原来这世上竟然真有柳梦梅这个人,柳梦梅使杜丽娘还魂复活,两人喜结连理,皆大欢喜。)
大幕缓缓拉开,跌入眼底的是宋亚轩扮演的杜丽娘,开头是与侍女春香同到南安府的后花园去春游:
杜丽娘上(绕地游)
“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宋亚轩和着昆曲的配乐,一会儿转着圈,一会儿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腔音忽高忽低的,时断时续,如高山流水,又如玉珠轻弹,委婉动听,扣人心弦。台下宾客纷纷叫好。
……
「万年欢牌。杜丽娘入梦,柳梦梅上」
“姐姐!小生哪一处不寻到,却在这里!恰好在花园内,折得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赏此柳枝乎?”
扮演柳梦梅的小生以轻盈而矫健的步子走出场来,宋亚轩闻声回头,平静的心湖陡然泛起波浪。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呢,在他半明半昧的眼眸里是模样俊俏儿的少年郎,是日思夜想的面孔,是心中的欢喜点亮眉梢的一刹。
他轻轻呢喃:“阿文。”
他随即又开始唱,听起来遥远而又逼近,
“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姐姐咱一片幽情,爱煞你哩!”刘耀文接着唱了戏词,双眼深情的望着眼前人。
宋亚轩耳根子又不争气的变的绯红,即使知道这是戏词,可依旧沦陷。
其实他曾经一度教阿文《游园惊梦》也不过是想听得那一句“爱煞你哩。” 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也从未告诉过他。
演出很受欢迎,反响大好。退场后,宋亚轩在众多身装戏服的人中一眼捕捉到刘耀文高大挺拔的身影,见他靠着窗停留许久,正想走近他时,刘耀文似乎在窗外看见了什么,微微偻着背匆匆离去。
宋亚轩来不及多想,一路跟过去。
梨园 霁风馆 门口
宋亚轩出门时恰巧见到停在一辆汽车前的刘耀文,一颗心才放下来,眉眼禁不住笑弯:“阿……”
连“阿”字只堪堪叫了半声,声音直接压低下去,笑弯的眼里很快渗出泪。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他不敢再上前。他亲眼看见心心念念的阿文拉住下车的漂亮姑娘,两人亲昵的上了车。直到车渐行渐远,再也不见。
“呵……”
今夜的风冷的渗人,叫人泪流不止。
东城 刘宅
大厅
“决定好了?”刘老爷再次强调
“嗯,我与曼君已经相恋一年了,决定登记,至此终年。”
刘耀文拉住张曼君的手,语气坚定。
“好,真好,阿文和曼君可真是登对!”宋亚轩坐在一边止不住的夸赞,笑容满面。
“嗯,我们会好好的。”刘耀文客套回应。
宋亚轩此时强压住鼻尖泛起的酸意,起身笑道:“我昨日累着了,就不再打扰,先回房休息了。你们好好聊。”
转过身的瞬间,泪珠子从眼眶掉落 。
我爱慕你,无人知晓。
宋亚轩来到后院,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棵八年前与阿文种下的海棠。如今已是参天大树,海棠花更是长满了枝头。原来真是物是人非。
海棠烟雨,半妆红透。
后来,因为商务问题,刘耀文在与张曼君登记后,并未举行婚礼,动身赶往上海。
火车站
宋亚轩最后还是去送了夫妻二人。
“一路平安,珍重。”
一路上,他只说这了一句话。却是藏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他静静的目送着火车离去,苦笑不堪:“没想到你我竟生疏至此。”
长望的目光里,一言难尽。
「民国十八年」
民国这几年,一直是动荡不安,许是曾有同感,宋亚轩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难民,加倍演出,算上刘老爷的援助,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而刘耀文那里除了第一年捎过来的钱与一封书信,此后一直杳无音信。
直到今年的第一个春天,张曼君回来了。
她一身华美旗袍回到东城的刘宅,想来日子是不差的。
刘宅 大门外,宋亚轩同刘老爷以及一众下人去接风洗尘时,在只见到张曼君一人时,原本喜悦的氛围顿时染上一层凝重。
“文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他在外面快活这呢!这几年赚的钱不少,他就得意忘形起来,混迹在上海歌舞厅里,还娶了好几房姨太太,我气不过,他倒好,直接给我打发回来了!”
“你胡说!阿文不是这种人!”宋亚轩一口否决,语气激进
“你是他枕边人还是我是啊?人是会变的!你们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可能,阿文他明明……”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都给我回去!”
刘老爷脸色早已黑下来,本以为是个好日子来着,不承想……
自那日起,刘宅里气氛变的低沉起来。
张曼君站在宋亚轩房门口,沉默良久。思来想去,抬起手叩了叩房门。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宋亚轩见是张曼君根本不想理会,正要关上门时,张曼君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他死了。”
张曼君在宋亚轩错愕的眼神里走进了房内。
“我是地下党,他是在民国十三年加入我们的。此后的经商是工作也是掩护。我前几天的那番话也是掩护和任务,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张曼君轻声说着,宋亚轩的头一直低着,看不见他的神情。
“而我和他的夫妻关系也只是幌子,为了更好执行任务,我们只有队友之情,此外什么都没有。你还记得三年前你与他合作的那场《游园惊梦》吗?”
张曼君问道,宋亚轩也不回答,头埋埋的低低的。身子一直在颤抖。
张曼君自顾自的说下去:“他那一天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受了枪伤,我本想带他回去治疗,可他执意要来梨园,我拗不过他,带他去了。我也没想到他竟带着伤与你唱完了那出戏。他一直都知道你在他身后,他那是跟我做戏呢,只有这样他才将你推远,推离他这个危险的人。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目光爱了你千百次。”
张曼君越说声音越哽咽:“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他为了掩护我和老李小林……拿起炸药与敌人同归于尽了,只剩下一堆残骸……他是英雄,我们会永远铭记在心……”
话音刚落,宋亚轩无力的从椅子上滑落,重重的跪在地板上。他抬起头看了眼张曼君,一瞬间笑了,泪水从眼角蜿蜒而出,身子一直抖动。万般的无奈,无处诉说。
他哭笑着摇头,整个身体瘫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死死地攥着胸前的衣服,那笑意渐渐变化成了痛苦的神情,渗入骨髓的疼痛。泪水模糊了眼前一切,钝痛一点点的蔓延至整个心脏。
宋亚轩面色惨白,一张脸疼的皱起来。张曼君实在不忍心,缓缓靠近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哭吧,哭出声吧,我知道你难受。”
宋亚轩死咬着下唇,血珠涌出,他似乎是再也忍不住突然放声嚎哭,一颗心支离破碎,疼痛难耐
【他死在了他们分开后的第三年,民国十八年。】
“他当时跟我提起过他的心上人,他当时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满眼都是光。当时我就猜到了,那个人,一定是你。”
“相伴十年,他怎么会不爱你。”
“这些是他这些年剩下来的钱,他希望你和刘老爷能好好的,还有,这些信是我从他的书房里翻出来的,每一封上都写着 轩儿。我走了,后会有期。”
张曼君的那些话回荡着心头。
宋亚轩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梨园了,终日呆在东城的刘宅里。
宋亚轩懒散的躺在床帐内,手里攥着几张纸,
床榻下也零零星星的铺了好几张信纸,信纸上的落笔写着:阿文
信纸里无一不是说着这是永远寄不出去的信。
在那些信纸里刘耀文说了千百次“我爱你。”
可惜两人最后也没能坦白隐瞒了多年的情感。
信纸里他会分享每日的趣事和执行任务时的紧张与决绝。
可那些信里最令他深刻的是阿文最后一封信上的最后一句留言:“身已许国,再难许卿。只愿来生,你我能相识在阳光之下。”
在这样一个年代里,相伴终年只是痴望,终究是生不逢时,大梦一场空。
过了好些天,宋亚轩去了梨园,在高朋满座的情况下再次出演了《游园惊梦》。可这次与寻常并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出演。他一袭红衣,布局也是大婚之色。戏台子中央也挂了一副画,是两位少年站在海棠树下。
“阿文,你看我们的成亲宴上有这么多人呢。多热闹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台下的宾客只见他嘀咕不停,随后竟与一幅画拜了天地。礼毕,宋亚轩收了画,大笑着出了门去。此后再也没出现在霁风馆。
“听说了吗,那梨园里的宋老板疯了!”
此后,众人也只是唏嘘,有人说他是爱而不得,为情所困。
【后来刘家的大少爷再也没有回来,那梨园里的旦角也成了疯子】
“你我相伴多年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己儿子看待。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失去了文儿,我不能再让你赴险!”
刘老爷老了很多,知道宋亚轩要去加入地下党,拼了命的阻拦。
“老爷,我想试一试,我想知道光亮下的生活是不是岁月静好,山河无恙。我也想知道,阿文是不是喜欢那样的一天。”
民国二十六年 (1937)
七七事变
北平东城 刘宅
刘老爷在得知宋亚轩的死讯后,一蹶不振。
当天夜里,下了一夜的大雨,冷雨寒窗。
终于,沥湿了一夜的夏雨在一个早晨结束,刘老爷再没有醒过来。
庭院中的那棵海棠树此时光秃秃的,叶子随花一起落尽了满地,只剩一片残影。
也再听不见他在院子里大声喊:“宋亚轩儿”
他应:“阿文。”
故国如秋,
戏子如故。
晚来听雨,
风雨虞城。
—— 《东城轶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