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凉生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醒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人血味。
她眼神暗了暗,知道自己仍然身处无限城内。
四肢和腹部都被巨大的钢针刺穿,穿过腹部的针端下方放着巨大的火把烘烤着,钢针的温度在缓慢向高温攀爬着。
她勉强低下头查看自己的情况。
鬼杀队服已经残破不堪,堪堪遮住隐私部位。被洞穿的部位已经变的透明的几乎接近于空洞。
鬼气在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填补着伤口,然后又一次被灼热的钢针穿破。
火烧似的疼从腹部传达向整个身体。
鬼气弥漫,似乎在发出不满。
咆哮声、咒骂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该死的,都给我闭嘴!”月见里凉生眼底划过一抹暗红色。
忽然,整个房间颤动了几秒。无限城发生了变动。
月见里凉生知道,上弦之三,猗窝座回来了。
隔着很远便传来猗窝座身上的血腥味。
不对,那味道十分熟悉。
月见里凉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脑海中闪过有着一头如同猫头鹰般发型的高大男人
——炼狱杏寿郎。
那是他的气味。
濒死的气味。
月见里凉生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炼狱杏寿郎这个人她是有印象的。
作为现鬼杀队九柱当中的炎柱,所用的呼吸法炎之呼吸与日之呼吸极为相似,
让她曾经十分关注这个灿烂如太阳一般的猫头鹰男孩儿。
虽然在当初他站在了反对灶门炭治郎带鬼一事上,但她也在炼狱杏寿郎对炎之呼吸的应用上给予了不少建议与帮助。
而他,现在居然陷入濒死状态了?
月见里凉生咬了咬牙,开始疯狂的想要摆脱掉钢针的束缚。
双手是最先被解放出来的。
其次是双腿。
腹部的钢针已经被加热到一个不容小觑的热度。
双手握住前端,冒出呲呲的黑气,将钢针拔了出来。
就在月见里凉生刚想要迈出这间房屋时,下一瞬——
数根钢针拔地而起,毫无规律地刺穿了月见里凉生的身体各种部位。
甚至有一根已经刺穿了她的喉咙。
月见里凉生整个身体被刺穿后带来的巨大惯性弯折成一个诡异的、扭曲的形状。
紧接着,便是再次变换的无限城。鸣女拨动琴弦,月见里凉生便再次出现在上弦眼前。
鬼舞辻无惨眼中含着微不可见的笑意,看着高处被洞穿无法动弹的女人,命令几位上弦抬起头来。
堕姬惊恐的瞪大眼睛,将自己身体藏在妓夫太郎身后。
她认识那个高处浑身散发鬼气的女人。
她曾经被那个女人温柔的抱在怀里抚摸洁白的长发,也曾经被她手持日轮刀追着砍(玩?)。
童磨的琉璃色眼眸还在打量着衣裳残破不堪的月见里凉生。
(啊呀,凉生小姐这个样子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了啊!)
可疑的两坨红晕(?)在他脸上浮现
玉壶被吓的一直躲在壶里偷偷看。
猗窝座最初回到无限城时浑身狰狞恐怖的伤口现在已经好个七七八八。
黑死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再次低下头闭上眼睛。
或是不忍,或是沉默。
月见里凉生只能斜着眼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鬼。
扫到猗窝座时,她的心刺痛一下。
这就是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换来的如此微薄的结果吗,炼狱杏寿郎。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盯着月见里凉生:
“这是我为你量身制定的囚笼,怎么样,阿凉?”
空中无法寻找着力点是身经百战的月见里凉生的弱项。
月见里凉生闭上了眼睛,不予任何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