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门口的稀木,看着慢吞吞向他走来的惜灵,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没了什么重要东西,对了!没看见小宁玉,果真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天是宁玉的生日,姐姐准备带着宁玉出去这座山,往莫国的都城,我跟小结巴当然是跟去凑热闹了。
看姐姐这模样,可能是把宁玉给忘了一干二净了!
稀木小跑来到她的面前,开口问。
“姐姐!你还记得今天要去干嘛吗?”
“带阿玉出山去玩,怎么了?”
稀木狠狠地掐着自己的人中,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亲姐姐,不可以打的。
“姐姐,你这是记得目的,不记得带人?”
“阿玉,不是昨天晚上,让你抱走了吗?”
“我后面还你了。”
“阿玉,现在...在...我想来了!”
看着调头往回跑的惜灵,稀木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着昨日怎么就忘给姐姐准备本子了?
萧忆走近稀木,从身后抱着他,靠近他的耳朵说。
“稀..别生...生气,对...对身体...不好...不好的。”
“嗯,我不气。”
“真..真的?”
“真的。”
稀木垫起脚尖转过身,抱着萧忆的头,猛地亲上了一口,转过了头,望着天空,笑着问:“今天天气,真好。”
萧忆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后悔了,后悔让稀木怀上了。
床上的人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后,便用小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刚坐起来就陷入了沉思中。
昨天我是怎么睡着的?
母亲呢?
还没有等到宁玉结束沉思,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缓缓被推开的门上,照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使昏暗的房间亮堂一些。
宁玉眯起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现在的亮度,原来推开门的是母亲。可是为什么母亲的衣服,有点凌乱,还喘着气,好像去跑步了一样。
惜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抬头一望,见宁玉还傻傻地待在床上,便开口提醒他。
“阿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干嘛?”
话音未落地,宁玉便急匆匆地从床上,跳到地面上,光着小脚丫跑到惜灵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腿。
“阿玉,当然记得,今天是我的十岁生日(一月八日),母亲答应过我,要带我出去玩的。”
应该是太激动的原因,导致宁玉刚把这句话讲完便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母咳....母亲.....”
惜灵责备地低头看了一眼宁玉,小声叹息着,伸手抱起了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宁玉的小眼睛,笑成一条线,抓着惜灵的衣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问道:
“母亲,我的小鞋子不拿嘛?”
惜灵也回头一望,看见了在地板上的一只东倒,另一只西歪小虎鞋,嘴角微微上扬。用指尖勾起了小虎鞋,向门外跨去。
刚走出家门还没一二步,惜灵就急忙忙地又转头走了回去,就是因为又忘记拿行李了!
刚把行李背上,就看见宁玉独自一人在门口伸直了小腿腿,小手不停伸前,只为穿个鞋,关键是还没穿上。
惜灵笑了一下,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给某个小孩子穿鞋鞋。
刚穿好了小鞋子,宁玉便下地蹦了两下,牵着惜灵的手,悠悠地走向村口。
沉迷在将要出去玩的兴奋中的宁玉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族中很是安静,没有了平时的热闹。
“母亲,咱们要去哪里玩?”
“去莫国成都,去找你哥哥的未婚夫玩。”
惜灵微微地低下头,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宁玉发亮的眼睛,惜灵一下子便猜出原因,便缓缓地补上一句:
“阿温,不在他那里”
宁玉眼中的光耀慢慢地暗淡下来,但又很快地点燃起来,因为他看见了舅舅和舅夫。
稀木正在训教着萧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们在说。
“小结巴!不是叫你早点叫醒我吗?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借口!”
只见萧忆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在舅舅耳边说,说什么就听不到了,但一……
一定是些过分的话!
稀木耳朵都红了!能是什么正经话?
到底说了什么!
好奇心极重的宁玉挣开了惜灵的手,向舅舅跑去,抱着他的腿,踮起自己的小脚丫,使劲往上面伸,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听不清舅夫在舅舅耳旁说了什么。
啊啊啊!为什么自己还是六岁的模样!太矮了...
察觉到宁玉在偷听,稀木第一时间捂着了萧忆的嘴,萧忆也识趣的不发声。
稀木望着慢悠悠的惜灵,再看了一眼宁玉,果断扔下自家男人,一把抱起宁玉,大步大步地走向惜灵,告状去!
“姐姐!!!你看看小宁玉,他竟然偷听!”
刚与惜灵齐了肩一起走,稀木便开口告状着。惜灵侧过头责备似的看了宁玉一眼。
“啊玉!为娘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下次不可这样!”
稀木从那一眼里只看到宠溺和一丝无奈,更加气愤地说:“还有下次”
话音刚落了地,宁玉便开口应着惜灵。
“阿玉,当然还记得母亲教我的,偷听被发现的话。要承认自己是十分地单纯路过,是不小心听到的!”
稀木硬生生被宁玉这翻话给气笑了
“好了,赶紧走吧,白浮辰到了。”惜灵刚说完,两人的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宁玉望着那个平时为老不尊的老头身旁顾念传,嘴角微微上扬。
顾念传似乎察觉到了,转了个身,回笑着。
顾念传嗯...怎么说呢?他不是我族人,是那个老头从山外的一个地方捡到的。一开始族人们并不想让他进来,怕他会说出巫族所在位置,毕竟这座山只是有人传有巫族住在上面,像这种谣言对于很多没有人住的山也有。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进来。他这个人也很奇怪!喜欢偷偷地盯着我,每次我想找他玩,他都会躲着,不出来。
终于有一次,我抓到了他,跟他聊了一个下午,就这样,我便跟他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他的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为什么跟我们的不一样。父亲是金土色,舅舅是浅绿色,我却是随母亲湛蓝色。
他是这样回我的,我模仿一下“我与你们不同,在我们那里,许多人都是像我这样的。”
我很好奇,因为这番话,让我想离开这个,我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从来没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