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前。
林常青朝车内喊着:“舟寒,我们到了,快下车看看。”然而,马车内并没有回应他。
林常青转念一想,自语道:“糟了!”说完,林常青赶忙钻入马车内,只见苏舟寒倒在软毯上,双手抱着腹部,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密密的细汗。
林常青晓得这是苏舟寒的旧疾犯了,是那次落水落下的。
林常青对着马车外的随从道:“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公子扶进屋里!”
众人缓过神来,扶起倒在马车内的苏舟寒就往屋子里去,林常青也跟在其后。
随从将苏舟寒放在屋内的竹榻上,上面早就被铺上了毛茸茸的软毯,林常青也不用担心苏舟寒会难受。
林常青看了看屋内,又叫人从马车载的货物中拿出柴火,在屋里升起火盆来,热气很快充满了整个屋子,苏州涵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院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柴房,一个厨房,一间客房和一个小院子。
天色还很早,林常青吩咐一个女人道:“阿柴,你带着几个人到城里寻一处阔大点儿的院府,你们先住进去,我在这儿守着个小公子。”
那个叫阿柴的女人点点头,他对林常青有一种莫名的信服力,因为林常青是习武之人,又是南方地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她认为会打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家暴男除外。
阿柴领着其他随从朝城中心走出,在离宫不远的北街上买下一套宽大的府邸。
府邸的门店匾有被换掉,写的是秋竹苑。
林常青则是守在苏舟寒的床边,望着躺在竹榻上眼睛紧闭着的人。
天慢慢地沉了下来,黑夜笼罩了整个京城,城门也紧紧地关上了。
林常青坐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卧在床上的苏舟寒自语道:“要是那时我没有和父亲到京城来,也许你就不会落下这烦人的病根了。”苏舟寒已经睡得死死的,听不见林常青的任何低语。
半夜,寒风透过窗户吹在苏舟寒的脸上,苏舟寒微皱了一下眉,一睁眼便看见林常青支着额,在石头上浅浅的睡着了。
苏舟寒穿上外袍下了床,来到林常青的身后,将自己的身上的外袍披在林常青身上,然后就快速钻回还有余温的被窝里去了。
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来,照在林常青的身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朝竹榻上望去,但并没有看见人。
林常青带着佩剑朝院子里走去,环顾四周,却也没有看见人影。
林常青看着屋顶上升起的缕缕炊烟,顿时明白,抬起脚就往厨房走去。
此时,苏舟寒正在厨房里忙活着,锅里正煮着小米粥锅上头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看起来更加美味可口了。
林长青倚倚在门框上打趣道:“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嘞。”
苏舟寒抬头望了望笑道:“之前在厨房里看见郭大婶给我母亲煮小米粥,便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亲自给她煮一碗,却没想到来了京城,倒是便宜你了。”